第三十一章 重新开始（1/2）

安抚下司凌，司铭回公司重新取了夏婉萱的辞职信。信的内容很官方，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司铭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拿起辞职信准备重新装回信封里。

手一抖，信封里滑出一张卡。司铭定睛细看，卡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文络。是司家专用的。司铭的心口一颤，怪不得夏婉萱这么急着离开司凌，父亲一定找过她。只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让夏婉萱触动这么大。

再也沉不住气，司铭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往楼下跑。

“爸……”

司云天正在书房练字，看到大儿子连门都不敲就直直闯进来，不免怒火中烧，怒喝一句“没规矩！”手里的毛笔却依旧没放下，眼看一个福字就要收笔。

“司凌都快崩溃了，您还有心情练字？”司铭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您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婉萱离开司凌？她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司云天放下毛笔，一双苍鹰一般尖锐的眼睛直直刺向司铭。“我难道就会害了司凌么？”他从司铭手里夺过那张银行卡，顿时怒火中烧。

他将卡摔在桌子上：“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那么简单。”

“不是婉萱告状。”司铭的口气倒也平静下来：“她已经辞职走了，司凌正疯了一样满世界找她。她怕司凌与您反目，故意说成自己变心。”

司云天有些差异：“算她识相。”他看着司铭，冷声道：“如果你真的希望司家和睦，希望你弟弟过得好，这件事就不要再提。我司家的媳妇，不说门当户对，但也绝不能出身市井。”

“就因为婉萱的出身，您宁可棒打鸳鸯看着司凌痛苦，也不愿意接受她进司家？”司铭苦笑一声，他看着父亲，突然觉得相处二十几年他都没有真正看明白过父亲。家族，利益。这一切就像个笑话，嘲讽着他那些不反抗的妥协。

可司凌输了，他也从没赢过父亲。夏婉萱不过是牺牲品，让司凌记住被背叛的滋味儿，他宁愿游戏人间也不会再爱。

司铭握紧拳头。父亲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夏婉萱也不是会回头的人。依着司凌的脾气，如果知道父亲逼走自己最爱的女人，说不定真会一把火烧了司家。

“……我不会告诉司凌真相。如果您有婉萱的下落，请您高抬贵手，让她以后过得好一些。”司铭微微含首：“不打扰父亲休息。过几日我就接司凌回来，请您宽心。”

司云天看着缓缓合上的门，心里也一阵纠结。他慢慢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你以为我不想看着你们快乐，可这司家的家业要维持下去，哪有那么简单……我早晚有老了的时候。”

一连四天，司凌将自己反锁在屋里。

“……项梁说，为一个人牺牲千千万万个人，与为千千万万个人牺牲一个人同样是不对的。可你必须选择。”

司铭站在紧闭的门前，语气平静。他不是不心疼司凌，只是到了这一步，父亲这步棋下得太高明，自己和司凌都只有听话的份儿。“一切都过去了。”

门打开，入目的是司凌那张熟悉的面孔。带着冷漠与陌生。脱胎换骨，也许不用千万年的天火灼烧，不需要千锤百炼的打击。只需抓住其软肋，狠狠一击。夏婉萱是他的牵挂，是他下决心离开司家的全部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