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次心眼，符篆之术（1/2）

“术法，乃是用一种奇异符篆沟通天地之力，不修神，不修体，却是威力无穷，到得最后修成符种，当真是五湖四海，天上地下任意遨游。当年我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幅符篆，多年参详之下倒也摸索出了一点门道，现如今离中州大概还有半月的路程，趁这段时间我将这符篆传授给你，也算是履行自己当年的诺言了。”

这一路上，但凡安营扎寨之时，叶九便会请教符篆之术，据杨承东所述，这符篆之术说难则极难，说易则极易，若是心灵手巧之人，三两天之间便可入门，否则，十天半月也摸不到门路。显然，叶九不属于前者，一晃十天过去了，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明明前一天学会了这幅符篆的画法，可到第二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好似从未见过一般。

这一日，叶九如同往常一般到得杨承东的住处，却见杨承东脸上似有忧色，在营帐内来回走动。“叶九，这几日来想必你也领会到了这符篆的奇异之处，其实这与灵性有关，只要你在绘制之中领悟到了符篆的灵性所在，自然就会将他深深地记入脑海之中。要领悟灵性，那便要用你的心眼来看符篆的轨迹。”

叶九不由苦笑，“心眼之说，虚无缥缈，想要领悟，也得靠机缘巧合啊。难道修习符篆之人，个个皆开心眼？那与人对敌之时，岂不是轻易便能窥破对方漏洞所在，在同一档次的修行之人当中堪称是无人能敌了？”

“无人能敌？”杨承东大笑一声，“当年那人也是如此说法，还不是一样成为我剑下亡魂！心眼，除了领悟之外，还能够修炼出一种次心眼，虽不能窥探出对方的漏洞，用来学这符篆之术却是绰绰有余了，至于其他妙用，你日后自会知晓。”

“我本想过段时间再传授于你，可惜临时有事，怕是在这一两年内没机会再见到你了，让你一个人留在镖局之中，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受人所欺却是在所难免，你虽不是我的弟子，却也得我传授技艺，若为人所欺，日后难免会有人说我教不得法，误人子弟，我杨承东武功虽然只能算过得去，却是绝不会背上这个恶名的。”

叶九心中暗自诽谤，“难道名声就这么重要，不惜将绝学外传？不过幸亏如此，他越是注重名声，我受益便是越大。”

“次心眼虽然不如心眼神奇，却也是天下奇功之一，受人觊觎，因此向来不会留下只言片语。你集中精神，呆会儿有任何痛楚也要熬住，你熬的时间越长，得到的好处将会越多。”

叶九瞥见杨承东眉间的一丝笑意，心下一动，自己意志虽然还算是坚定，但杨承东既然如此说，怕是真的不会好过。他知道杨承东也是好酒之人，四下张望之下，果然在角落里摆着两坛烈酒。“杨镖头，我实在怕自己熬不过去，可否先喝点酒，呆会也好多坚持一会。”

杨承东微微一笑，“看得出你也是个爱酒之人，平常到我这里总是盯着我的酒杯，如今让你找到个好借口了，就便宜你小子了。说罢，随手一挥之下，手中已多了一小坛子酒。”

叶九如今也是见怪不怪了，自从他到得这个奇异的地方，所见之人都是应该仰视的存在，隔空取物似乎是再简单不过了。他伸手取过酒坛，一口灌下，“杨镖头，我准备好了，来吧。”

杨承东默然不语，一指点下，叶九那隐藏极深的穴道竟然也被封住，动弹不得，不由心中默念南山经中的第一层功法，霎时浑身充满了气劲。在神使鬼差之下，体内的无名功法也运行了起来，将体内的那烈酒气劲分成两股，一股带入五脏六腑之中护住心脉，另一股入得紫府之中，保得心神不失。

当叶九沉浸在这奇特的感觉之中，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刺痛，最初不过是**上的，到得后来，这刺痛竟如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幸亏护得心神，否者仅只这一下，便会直接痛晕过去。”叶九脑中剩下的只有这个想念。

杨承东在叶九身上东拍一掌，西打一拳，待得叶九全身颤抖之时，便逐渐减慢节奏，如此反反复复，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杨承东细细打量之下，见叶九依旧呼吸均匀，脉象平稳，心中暗赞一声，“这小子可真不错，竟能熬过这一着，想当初凭我先天之境，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