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审讯(2/2)
“发生了何事?”白泽有些疲态的问。他用手掩着脸打了个哈欠,动作中透着一股优雅。
“你可以下车吗?我想同我的家奴说些事情。有些事情不方便有外人在场。”恬洵语气平淡,从中听不出他的真正感情来。
虽然恬洵竭力掩饰使自己语气平淡,白泽还是听出了一丝颤抖。白泽心想恬洵可是还在怨恨自己,以至心境还不能平复
“哦?可是这是我的马车,你若要说些不方便外人听的事情,可以下车说。”白泽语气坚定,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咦?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恬洵身体虚弱,外面下了雨,他去外面淋雨会加重病情。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本不想拒绝的。白泽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一向不是个苛刻的人,为何在恬洵面前总是这样强势,事事与他过不去。
恬洵不想再说什么?也没有与白泽商量的意思,让袁阔叫醒了壁空,抱着他下车。
“罢了,你病了,在车上说罢。我下车就是。”白泽施施然一笑,没有再多说话,车帘一挑下了马车。
“公子,这夜深露重的你怎的下车了?”簇儿问道。白泽有哮喘,最是受不得这湿气。簇儿有此一问倒不是关心,顶多是好奇。
可白泽没有多向簇儿解释,说道:“车子里有股怪味,我出来透下气。你去把我的琴拿出来,好久没有抚琴了。”
簇儿虽不信白泽的说辞,但也没有多问下去。
白泽立在一棵枫树下,他只穿了一身白色长袍,单薄的身姿在猎猎秋风下似乎要飘然而去。他周身似乎蒙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在黑夜中他也不会被黑暗吞噬。
簇儿看着即使站在黑夜中也可以耀眼的白泽,本应是浊世里最无瑕的花,却做着最肮脏卑贱的事情。簇儿叹了口气,似是在惋惜。
车外伴着雨声响起了似在哀叹般的琴声。抑扬顿挫,敲打着人的心弦。
车内的恬洵侧耳听了一会。恬洵不懂琴瑟之道,但常听人说琴音出自心声,这琴声若代表着白泽的心声,也未免太过悲戚了一些吧。
恬洵从白泽如泣如诉的琴声中收敛起心思,吩咐壁空把暗卫弄醒。
恬洵之所以急着审讯暗卫,是因恬洵觉得自己体力渐渐不支,意识越来越模糊,在不将暗卫的事情解决,回到王府或者自己昏厥过去,自己将在没有机会解决暗卫的事情。
捉暗卫的事情恬洵已经筹谋了一月有余。这件事情必须成功。
以恬洵现在的势力培养一个自己的暗卫几乎是不可能的。唯有挖荣硕的墙角。得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暗卫,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都被人监视,不用再束手束脚。还能为自己打探消息。
只为这第一个好处,恬洵也是要放手搏一搏。
袁阔在河边打暗卫头的那一下,因为太过紧张,下手有些重暗卫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暗卫的伤经过白泽的包扎已经没有大碍,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
壁空其实是晋阳暗地挑选培养的暗卫苗子。只是时间仓促下就送到了恬洵身边。壁空暗卫的本事只学了点皮毛,但是暗卫的基础课就是审讯,三两下就把昏厥状态的暗卫给弄醒了。
暗卫的面罩已经被摘下,他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双无情的眼睛。不是冷酷而是没有包含着其他多余的感情,像是冬日里房檐下结的冰凌,利落尖锐并带有一股寒气。从那双眼睛里感觉不到一丝情感。他在荣硕和其他暗卫眼中,因为七情未尽,所以只是个三流暗卫。
即使在荣硕眼中只是一个三流暗卫的图添,也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的脸上没有因为从昏厥中醒来而带有一点疲惫与迷茫,反而浑身紧绷眼睛发着灼灼有神的光彩,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他的声音平稳,语气低沉,给人一种慎重谨慎的感觉。他说,奴才图添,给贝勒爷请安。
这一夜。因为图添做的抉择而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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