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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老娘要上男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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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宠,还是祸……

“四皇女的父嫔本就不太得宠,而且三年前已经殆了,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地位也不高,因此二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父亲只是个嫔妃,在朝中还无什么势力,地位不高,皇女竟然能长大成人,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奇怪呢?

“好,大概知道了,冷夜和祁璃怎么样,都有安全到达凤都么?”

“嗯,一路上都跟随红燕的队伍一起去的凤都,只是。”影风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不像你。”

“只是,一路上都由叶贪欢照顾着,而,叶贪欢,还,向他求了亲,冷夜并没有说拒绝,也没有说答应,只是容他考虑一下。”影风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不说就怕等冉冉赶到凤都的时候,若是冷夜已经嫁了叶贪欢,到时候,按照冉冉对他的在乎,绝对有可能直接抢回家。可要是说了,那……

“什么!”李冉冉一下子撑起身子,背后一阵剧痛,才又趴下,握拳捶着床板!“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说要考虑考虑!没有给我一口回绝,居然还考虑!老娘……老娘回去要在他小鸟上纹上老娘的名字,看他怎么用那家伙,上别的女人!”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激动,影风有些后悔将这事说出来了。

李冉冉刚才激动的起身,看的门外的耶律拓早就站不住脚了,一下子冲进房中,嘴里的语气尽是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就快要结痂了,过两日就好的差不多了,你看这么一动,伤口又裂了。”

边说,还边拿起一旁的药膏,手法娴熟的帮她涂抹着,那轻柔的动作竟然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影风见状,识相的转身,出门,陆澈本想上前阻止,可见影风如此,只能低着头和他一起出了房门。

一脸不解的看着影风,他不知那男子是谁,他没有心理不舒服,就是,就是好奇。

影风看出了他的疑问,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里面那个,是我的主子,影阁背后的主子。”

以鬼域第一杀手的身份,自然之道影阁幕后的主子是荒北的新帝,神武帝了,只是,神武帝不是应该和大顺在开战么,为何,会在蓝昭,而且还在这僻静的小屋里照顾冉冉。

“如果当初没有意外的话,她应该会是现在荒北的皇后,神武帝唯一的妻子。”

听到这里,陆澈有些紧张的拉住影风的袖子,这般说,里面那个男人对于冉冉的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他来了,他会不会抢走她?

“冉冉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不聪明,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可能放着你这么个小美男在什么,连一口都不吃!”影风微微一笑,陆澈这家伙,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关于她的事情,智商一下子下降。

陆澈白皙的脸,一红,十九岁的少年,有着他特有的羞涩,影风看向远处,是啊,她不会舍得的,那自己呢?

*

屋中,很安静,耶律拓涂抹着背后裂开来的伤口,他的腰弯的很低,脸凑得很近,是因为他看不清,表情很认真。

可李冉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这家伙敷药就敷药,凑这么近做什么。温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腰间,痒痒的,又挠不到,一直痒到她心里。

药敷完了,将药膏放回原处,动作流畅,他早就将这屋子摸透了,就是看不清也不会让人发觉有异样。

李冉冉看着他的宽厚的背影,这家伙还真是够绝的,竟然都不和自己说一句话,连回头偷看自己一眼都没有,步子迈的那么坚定做什么,一点都没有看出不舍,她就是犯贱!才会叫住他的!

“耶律拓!”三个字,带着气,带着嗔,还带着点委屈。

“怎么了?”她突然叫住自己,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情急之下转身,或许是太紧张了,又或许是前面有什么,他只觉得重力不稳,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朝李冉冉的身上摔去。

“啊!”换做以前要是被这家伙压一下,小身板都受不了,更何况这会儿子背后还有伤,他摔的太突然,躲也躲不过,只能尖叫一声,闭上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只听“咚”的一声,应该是掉下来了,可怎么都不觉得疼,偷偷的睁开眼,只见慌乱之际,耶律拓竟然伸出手掌,让两只手先落下,撑住了床板,好不让自己的身子压到李冉冉手上的手背。

手指有些烫伤,手掌刚才还因为拳握的太紧,而破了,此刻一撑,真是钻心的疼。

“对,对不起。”他有些紧张,收起手,放在身后,有些尴尬的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李冉冉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他,自己只不过叫了他一下,怎么会转个身就摔倒了?由下而上看着他的眼睛,她记得花无用说过,他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他是怎么从荒北来到蓝昭的?这七天又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刚才他放下药膏,转身离开朝着门边走,一气呵成的动作,完全看不出眼睛有什么异样啊!若不是自己突然叫住他,又怎么会发现。

“对不起什么!”从没想过,骄傲如他竟然会这般低身下气的和自己说对不起,别以为苦肉计有用!在她李冉冉这里!除了美男计,什么都没用!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熊样,美男计,哼,滚粗!

他想告诉他,对不起,自己当初让她失望了;对不起没来的及实现诺言,对不起没有像自己说的那般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伤,对不起,我的冉冉对不起,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

我给的安全港湾,你不在眷顾了吧,现在的你,自己都未曾发现,那纵观天下局势的模样,每一个分析都精确到位,审时度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是在为自己创造一片安稳的天地么?你,再也不想依靠谁了吧?这般,是因为我么……

曾经,对我说但求一偶的你。

曾经,那般依恋的靠在我怀中告诉我,信我的你。

曾经,一脸无赖没心没肺的你。

曾经,让我拥着甜甜的入睡的你。

此刻的你俨然有了一个帝王的模样,冷静的看清局势,等待最关键的时机。

你的身边,也有了在乎你,和你在乎的男子。

只有我,不但没有随着你前进,还一个人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捡起我们曾经的回忆。

“这般不说话,不像你。”好吧,她认输,她看不得他这样,他是一个骄傲的帝王,是说要这天下的男子,可,现在呢……

“你想听什么。”她想听什么,他都说,只要她想听,只要她别赶自己走。

“眼睛,好了么。”一问出口,她的心就软了,上帝啊,打死她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差不多了,只是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他老实的回答,可衣袖下的手却因为心中太过的激动而紧紧的握住。她关心自己,她不舍得。

“别站着,看着吃力!”不知道照顾病患啊!这么仰着头,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哦。”才发现此刻李冉冉看自己的方式很吃力,心里不住的责备自己的粗心。

“这般,看的见我么?”他蹲在床边,两人的距离,好久没有这么静过了。

“无论多远,都看的见,只在你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情话,没有江山相许,不带壮志凌云,只是简单的想要在她身边。

“如果我不原谅,不要你跟着,你怎么办。”他变了,她还以为再次见到他,他会霸道的将自己带走,告诉自己,他得到天下了,而她要做他的皇后,做他一个人的妻。自己和陆澈,甚至是影风之间,那么一点点的小暧昧,小契合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他却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如往常般的暴怒。

“那我就远远的跟着,不让你发现。”

“那我若和别的男子,欢好,你也这般看着?”她就是要刺激死他,反正她贱贱的发现自己,这个男人放不下了。

而陆澈那家伙,这么傻的,放在外头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骗了,影风要是自己丢下了他估计,估计他不是出家为僧就是不活了!霍冷夜那小子更不用说了,出了点事情,连叶贪欢这样的女人都开始考虑嫁了,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要他,还会出什么事情!

要么跟着她,但是得想明白,自己的心,不可能只装着一个男人了,要么就离开,连根毛都不要让她看见。

“我……那时候,我不看。”他怕看了,他会忍不住冲上去,将那男子给暴打一顿,或者直接打死了!

“傻瓜!你应该冲进来,和那人比试,看谁的x能力更强,更持久。老娘喜欢床上厉害的男人。”勾着他的脖子,白皙的小脸蹭着他长出胡茬的脸,湿热的呼吸,随着小嘴一张一合,拂过他的耳朵,挠进他的心里。

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要是再不开窍,直接阉了算了。

李冉冉错了,她在这里承认错误。

这家伙……

“唔……轻点儿,别咬,疼……”她平躺着,而他蹲坐在床头,这般的接吻已经要让她的脖子快扭断了,这家伙居然还像啃玉米一样,一口一口的啃着自己的嘴唇,霸道的舌头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掠夺着本就稀薄的空气。

“我只有一点要求!你我欢好的时候,只能有两个人!”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想到要和人分享她已经心里这般难受了,若是,床榻之间的欢好,还要有个人在身旁,一上一下,或者轮流着……想到这里,他就又是愤恨的擒住她的唇,用力的吸吮着,艳红的唇在他的耕耘下微微的肿起,燃起他心中压了许久的火,可现在不是时候!

“这才像霸道的耶律拓,喂,去哪里啊!”将她吻的浑身都发热了,居然就这么跑了,只是仓惶之间的逃离却没有逃开李冉冉尖利的眼睛,下身顶起的那一座老高的小帐篷,已然说明了一切原因。

“你突然变得这么可爱,让老娘怎么办!”李冉冉捂着脸,抚上刚才被蹂躏过的唇,他愿意放下一切,愿意放下他的骄傲,愿意说出那句床榻之间欢好的时候只能是他们两个,就已经够了。

*

接下来的两天。李冉冉一面听着影风传来的最新消息,一面耐心的等待着背上的伤口愈合,结痂。

好在耶律拓用的药效果出奇的好,虽然还有些疼,但是至少能上马了。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凤都,蓝凤帝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据说时常出现恍惚,而朝堂上立三皇子为太女的呼声已经无法压制了,大有若是女帝西去了便直接拥立蓝昭为新一代女帝的架势。

只要她到凤都的时候,蓝凤帝还未死,只要自己闯进皇宫那道那封封自己为储君的诏书,那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若是自己晚了一步,储位被夺,那接下来自己在蓝昭只有被追杀的份儿,连同着霍冷夜,祁璃,乃至之前的一干保皇派。

四人一路飞驰着马,每日每夜的赶着路,跑死一匹,换一匹。

七日的行程,硬是让他们缩成了三日。

还未到凤都的城门口,影阁之人便前来通知,蓝凤帝在昨夜已然驾崩。驾崩前留下了传位诏书。

诏书的内容大约是,她将储君的位置传给三皇女蓝昭,但是在她驾崩三年之内,一切事务都由钦定的摄政王,蓝昭国师,祁璃代为执政。

诏书并指出,这三年内,只要是活着的每一个皇女,都有争夺储位的权利,但是,条件是,不可以建立在手足相残的基础上,意思就是说要靠自己的实力,得到国师,大臣,乃至人民的认可方能坐上帝位。

听闻这样的诏书,李冉冉居然想笑,她的这个母皇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就这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么,三年,将这盘根错节的朝堂关系拉拢过来。

而在死前还下达这样的一个诏书,下达之后,自己又出现在了凤都,任谁都会想,她这般做就是偏心于她,心里只认定她这个为太女,储位的继承人。还仁慈的给了自己三年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好在三年以后名正言顺的坐上帝位。

还不准残杀手足,就是被杀了,到时候杀人的人已然是皇帝,又有谁会去讨伐她?

是她想多了么?其实她真的只是太疼爱自己,太看好自己,这个离开她六年,一直未见过面的李冉冉?

一到凤都的地接,影风和陆澈则各自隐在暗处,李冉冉和耶律拓二人继续前往凤都的城门。

入得城内,丝毫梅雨都城的热闹,满目望过去,一片苍茫的白,街上的每个人都面色沉重,他们的女帝,在昨夜,驾崩了。

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又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守城护卫的注意。

“来者何人。”守城的护卫手拿长枪,站在马下,一身惨白的孝服,刺痛着李冉冉的眼。

“蓝灏!”第一次,她这般有底气的说出这个名字!曾经的排斥,是因为总觉得她和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此刻,心中的那种莫名的悲凉又是从何而来?她占了她的身体,夺走了她曾经一步步精心安排好的一切,甚至抢走了那个守护了她十一年的男子。

蓝灏二字,她再不排斥!

名字罢了。

“大胆!竟敢直呼已逝的五皇女的名讳,给我抓起来!”守城的侍卫定然是接触不到最核心的东西,她这般说也不能怪她。

只是李冉冉现在心里不爽,也不免的要给人脸色看,怒瞪着双眼,一脸萧杀之气,“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我是谁!”

“五,五,殿下!”这个侍卫曾经见过当年的蓝灏,而她的面容未曾发生太大的变化,再配上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凛冽的气势,噗通一声,居然就跪下了。

“那就别拦着!”心中的那股悲凉,满满的涌上心头,她赶回来了,可那个期盼她回来的人却已然不在了,可为何这股悲凉中还带着恨,莫名的恨?

“冉冉”耶律拓紧跟在她的身后,此刻眼前的明明是她为何自己会觉得陌生?是因为回了蓝昭,她想起了什么事情么?

两人策马,直冲皇宫,宫门口的守卫连阻拦都来不及,就看见两匹马从自己的头顶上跨了过去。

“有人硬闯皇宫,快通知禁卫军。”

“啊!救命啊!”

横冲直撞从来都不是她该有的模样,可是她忍不住,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去看那个人最后一面。

皇家的祠堂,庄严肃穆,又是那刺目的苍白,祠堂的门大开着,里头,一口雕刻着金凤的灵柩就这么摆在那里,周围是诵经的僧人,和日夜不停的演奏的器乐师。

下马,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每走一步,心沉重一分。灵堂外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耶律拓也下了马,这是蓝昭的凰祠,他是不得进入的,只能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周围的僧人和乐师因为她的出现,和禁卫军的包围被吓跑了,灵堂中,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一个跪在灵柩的右侧,披麻戴孝,敲着木鱼念着经的人。李冉冉不由自主的,双腿弯曲,跪在那人的旁边。

那人敲打木鱼的手突然停下,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

那英气的眉,有神的眸,挺立的鼻梁,艳红的唇。

“灏儿。”脱口而出的二字,带着太多的情绪,有惊喜,有安慰,还有释然。

“您是?”李冉冉擦了擦不知何时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眉心有一点朱砂,眸中闪着慈爱的光芒看着自己,视线像是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自己的模样,约莫三十多岁,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反倒给他增添了一股特有的风韵,不似女子那般到这个年龄那种带着媚的风韵,不知是他原本的气质还是什么,总有种柔和的舒适敢,和祁璃的感觉很像。

在李冉冉询问他是谁的时候,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随即他又温柔的一笑“我是你的父妃。”不过现在应该叫太妃了。

蓝灏的父妃,不久前她还想这要见见这个男子,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他眼底的温柔和疼惜斯毫不做作,也丝毫不保留就这么完完全全的给自己。

“我失忆了,有些记不得。”在这样的温柔慈爱面前,李冉冉只觉得自己撒谎是多么的可耻,可,若是不这么说,会伤了眼前这个人的心的。

“回来就好。”他不要问她的过去,也不想知道她在外头受了多少苦,只要回来了就好,他的灏儿,曾经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抱着她儿时的衣裳,幻想着她还在自己的身旁,那个人承诺一定不会让她出事,就连她的死讯传来她也一脸淡然的告诉自己,这是她一手设计的。

那块象征着她身份的玉佩,从未离开过皇宫,她这么做,是为了护她安全。

六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灏儿,她的眼和嘴还有眉毛长得很像蓝凤,只有鼻子长得像自己。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曲灏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你是硬闯进皇宫的!这般成何体统!你可知……”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明朗的声音所打断。

“太妃莫要责怪于五皇妹,她定然是情急之下忘记了。”爽朗的声音隐隐的透着高位者的威严,一身蓝昭特有的朱红色太女蟒袍,身后是上将军红燕,和一小队禁卫军,女子的发高高的束起,头上是一顶金色的发冠,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皇家气派,语气这般嚣张,不是三皇女蓝芷是谁!

若说李冉冉的整张脸那里和她像的话,大约就是那两道英气的眉了,而她脸上的轮廓要比自己刚毅一些。看上去倒是更适合做女帝,站在那里就足够威严了。

“臣妹,鲁莽之处,还请皇姐责罚。”这是两人的初次交锋,皇宫之中,全都是她的人,若是自己太过嚣张,一个不高兴,以擅闯祠堂,惊扰先帝英魂之类的罪名将自己押入大牢之中,那可太不值了。

盈盈一拜,她未曾让自己起身,便不能动。

低着头,看着那双用黑色绸缎为底,金丝为线,绣着金色四爪的龙形巨蟒的靴子,心中默默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这般李冉冉低着头,双手抱拳一动未动的保持着拜见的姿势,而蓝芷受着未曾叫她起身。

她这般的拜礼并非是对帝王的跪礼,无形之中是在告诉眼前这个人,此时她的地位也不过比自己高了那么一点点。

“哈哈哈!皇妹,多年未见,你倒是越来越懂规矩了。”大笑三声,上前虚扶了一把李冉冉,又道:“出落得越发光彩照人了。”

亲昵的态度,若不是李冉冉从她身上早就感觉到了那股隐藏着的杀意,说不定真的会被她这样子给骗了呢。

演戏,她说第二,还没有人敢抢第一呢。

“皇姐,臣妹不孝,先皇重病缠身,却多年未曾侍奉在君侧,请皇姐允许臣妹于皇陵,为先皇守孝三年!”李冉冉往地上一跪,此话一出,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闻讯赶来的祁璃都差点脚步不稳,被灵堂的门槛绊倒。

“皇妹,你这是何苦啊!”蓝凤帝的诏书写的很明确,三年之内被朝堂,被百姓,所认可之人方能成为最后的女帝,而她封三皇女为太女意图显而易见,只是为了稳住她和她背后的谢家罢了。

“请皇姐成全!”声音悲怆,还带着些悸动,但凡见到之人,无不为她的孝所感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蓝凤帝是为了将皇位留给她才这么多年未曾立储,而她在回来的这一刻,竟然要放弃这三年的机会!为自己的母皇守灵!

只是,真的是放弃么,也只有说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此事皇姐我也无法定夺,还请摄政王决定。”虽然蓝芷不知她为何要这般请求,但是心中却是希望她去的,守灵之人落得个尽孝的好名声又怎么样,她真当自己有多大能耐,还能在皇陵中控制朝堂之事?

“既然五殿下心意已决,我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圣旨与皇榜明日便昭告天下,五殿下真乃是天下人的楷模。”祁璃此刻一声明黄色的袍子,清瘦的身形在层层衣物下显得更加纤细了,他依旧是温柔如水的面容,蒙着纱,安然沉静的看待这世间万物。

“蓝灏在此谢过,还想问皇姐要一个人。”她单膝跪地,腰杆却挺得笔直,带着敬意,却又不卑不亢。

“何人?”蓝芷隐隐也猜到了。

“臣妹的护卫,霍冷夜。”这军中,当年若是霍老将军还在的话,若是一切还由现在躺在灵柩里的蓝凤帝说的算的话,那他或许还能成为蓝昭的将军,可现在,大约只有被打压的分吧。而她也看中了一个人,光凭她敢和红燕对着干,就足以让自己欣赏她了,将军,有勇便足以,谋,还有军师不是。

“此等小事,皇姐这就命人将他带来,只是,听闻他好似要和军中的,名字皇姐不记得了,听闻是个火头军,两人好像要成亲了。”她本就不希望霍冷夜呆在军中,多少双眼睛看着,李冉冉这般说倒是正和她心意,随口一提的那句,也是听说的,只是她的护卫居然要和军中的一个无名火头军成亲,这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么!

“什么!皇姐,臣妹告辞,外头的那个是臣妹的朋友,容臣妹一同带走。”李冉冉不等蓝芷让自己起身便急急的外外,霍冷夜这个二货,傻缺!竟然趁自己不在,要嫁给叶贪欢那个臭女人!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皇妹,慢些!哎……”面上似是担忧和着急,心里却冷冷一笑,一个男子便让她这般失了分寸,能成什么气候。

“殿下,那人像一个人。”看着李冉冉和身后跟着她的耶律拓,红燕心中一动,可又觉得不可能,大顺和荒北正在大战,那人只是长相和身形有些像耶律拓。

“谁?”她只匆匆瞥过眼,未曾太过留意。

“荒北神武帝,耶律拓。不过只是猜测,应该不可能。”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去查查。一个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蓝芷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曲灏早在李冉冉离开的时候便再一次跪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经文,为蓝凤帝祈福。

低着头,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人会在乎一个太妃能想什么,男人在蓝昭一直都是被小看的,只是往往便是败在自己忽略的地方。

*

李冉冉出了宫,却又不能去将军府上寻人!只得留下记号让影风和陆澈来找她。

蓝昭凤都的某间客栈内,李冉冉坐在靠椅上,闭着眼可周身上下的怒气却表露无遗,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耶律拓本来说什么也要和她一间房的,可被她狠狠的横了一眼,“老娘要上男人,怎么你要一起!”便咬着牙,愤愤的问掌柜的要了一间离这里最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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