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祭天（1/2）

这两天，左斯清在吴琰的晴物殿养伤，只有保存自己的实力，才能救出家人，况且，她还没有给孙家父子上演一出好戏，怎么能罢手。既然他有张良计，那自己就有过墙梯。左斯清已经飞鹤传信给哥哥，告诉他们两天后祭天大典之时，就是他们被放出来的时候，但是这件事万不可告诉家人，只需说她正在想办法救他们就好。

左存厚在天牢里收到这信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虽然以前就知道这飞鹤有灵性，但是没想到它竟然能进来天牢。其实自小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这个妹妹跟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似乎格外早慧，不管是撮合他和梦雨，还是在朝堂上要他们小心，或者是在他们打仗遇到困境时，左斯清都会青鹤传信给他们，为他们提供良策和提醒，而从长白山归来之后，似乎更加的沉稳内敛。此番遭此祸患，只怕要不是这个妹妹，左家难逃劫难。

两日后，正是祭天大典。这个祭天就是为天下百姓祈福，这一次，是因为活捉了突厥的吉玛可汗，所以在大军归来的第五日就开始举行。祈祷两国和平。

祭天十分隆重和神圣，不可出一点差错，要让御史会同太常寺官遍行巡查，凡陪祀执事各官，如有在庙坛内涕唾、咳嗽、谈笑、喧哗者，均会受到重惩，官员大臣轻则革职查办，重则发配边疆为苦力；宫人内侍更是直接接受杖刑。这一次，左斯清要让孙志炜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祭天一般是在日出前七刻，由斋宫鸣太和钟，分为九个步骤：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

祭典开始，皇上自南门外东南侧具服台更换祭服进入祭坛，至中层平台拜位，燔炉具，迎帝神，乐奏“始平之章”，然后皇帝至上层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后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回拜位，对诸神行三跪九拜之礼。然后皇帝到主位、配位前奠玉帛，乐奏“景平之章”，回拜位。之后皇帝到主位、配位前进俎，乐奏“咸平之章”......

正在这庄重的时刻，孙志炜开始感觉到全身发痒，然后发冷，身体开始颤抖，连鼻涕都快流下来了，孙志炜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明白祭天大典的重要性，不能出错，现在宁可死去，也不能在这种时刻犯错，所以孙志炜出手在别人不注意时点了自己的穴，这样，就算发痒他也不会用手去挠了。左斯清早就猜到孙志炜会有此一招，所以左斯清打算慢慢和他玩，他不是能忍吗？好，左斯清就让他忍，先让他体会一下这‘钻心蚀骨粉’的效果好了，这可是左斯清在长白山的时候就已经配好的一种药，她早就想给孙志炜尝尝的，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天这种时候，不是正好。

这种‘钻心蚀骨粉’是由十一种毒药和这些毒药的十一种解药混合而成，一旦沾在人身上，首先出现的就是发痒、发冷和颤抖，出现一种伤寒时的假象，让中毒之人起初还以为是伤寒，所以就会去抓治疗伤寒的药，其中有两味药麻黄和桂枝，刚好就是这十一种解药其中的两种，因为解药增多，所以就会造成整个的失衡，以致于最后慢慢蔓延到整个身体，身体出现僵硬的症状，类似中风；接下来就是最痛苦的一关，那就是感觉全身都有虫子在爬、啃咬，最后因为感觉这些虫子到了人的心脏和骨髓，所以一般人都是被自己给逼疯然后死去的，而且一般人看不出这种用药因为它里面的毒药和解药是连在一起的。

如果不喝伤寒的用药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要承受万虫啃咬钻心蚀骨之痛，可与南疆的一种蛊毒媲美，左斯清当初研制这种毒药的时候，并未让任何人发现，就连玉辰师父也不知道。所以这种毒药是密门。况且，如若不治，这种毒却并不会让人死亡，而是被折磨是一天以后就没事了。

当你要惩罚一个人的时候，让他活着接受痛苦，比让他直接死去更能够报复，也更有快感，这就是以自己之道还治他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