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旧怨终随风（二）（2/2）

出得门来，两人一直绕着回廊向西面走了出去，那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四面遍植花草。两人走了进去，上官无尘便在石凳上坐了，只管看着游鱼不说话，慕容凤皇也不开口，靠在栏杆上同样看着水里的游鱼。

上官无尘走到他身边，此时一红一白两条金鱼正好向着他们游了过来，园张着嘴，似乎想吃食了。可是他们两人手里都是空空如也，只能无奈一笑。那鱼儿似乎通灵，看了他们一眼便优哉游哉的油走了。

“其实，鱼儿比人可自在多了，虽然天地只有这么小，可是你看他们，却是如此的自在写意！”

慕容凤皇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尘儿你想说什么？”

上官无尘将目光继续投向鱼池，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凌云，给我一封休书吧！”

不等他回答，她将脸转向了他：“你先听我说，我提出这个提议是经过反复思考的，这样做，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凌云，虽然我不爱你，也永远不会爱上你，可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值得我去珍惜的好朋友，好大哥！说实话，今天的事情我怀疑和当今太子有关，今天我们见到了慈恩寺住持，他说我有母仪天下之像却不是母仪天下之人，这些话我不懂，可是经过了苻宏那件事，我很担心，我怕给你带来灾难。”

慕容凤皇眼里暗光一闪，却道：“你放心，我神剑山庄虽然不是铜墙铁壁，却也不是任人为所欲为的软柿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受丝毫伤害！”

上官无尘却是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我想去找他，凌云，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和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即使你找到了他，又能如何？”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根本就找不到他，也许我找到他他却早已忘了我；也许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之间仇深似海，也许，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个误会；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也许他知道，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可能会想着隐瞒他，能瞒多久就是多久，也许我会告诉他真相，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他的手上…….这么多的也许，其实我也不知道等着我的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当我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心里很害怕，很害怕，我还没有见到他，我还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凌云，人生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只想在可以的时候，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我不想临死的时候再来后悔，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

慕容凤皇看着她，良久道：“你真是自私，你是我见过最铁石心肠的女人。”

说罢拂袖便要离去，上官无尘却是一把拉住了他：“求你！”

他的脚步顿住，冷笑道：“你用什么求我？”

她正准备开口，他如同鬼魅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用你的一夜，换你的自由！”

上官无尘愣住，他的眼睛那么美，可是此时里面只有寒冷和讥诮。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不………………”

他冷笑：“这是我接受的唯一条件，也是你自由的唯一机会，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宰相千金可以为他做到多少？”

上官无尘决然转身：“凌云，我承认是我辜负了你，可是我希望你可以遵守一年之约，我不希望到时候，我们会两败俱伤！”

这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慕容凤皇便住进了书房，半个多月下来两人也没见几次面，纵然是见了面，也几乎不说话。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对颜氏姐妹的态度却越来越好，庄里甚至暗暗有传言，少夫人已然失宠，只怕庄里不久又要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