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二）（2/2）

慕容冲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慕容颦却突然道：“可是，懿，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越来越恨这张脸！如果不是这张脸，你不会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懿，让我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好不好？”

她的声音低低的近似于祈求，面前的男子狠不下心来拒绝。他将纤长的手伸向耳后，一张薄似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面具后是一张清秀却有些苍白的容颜。

慕容颦伸手抚上他清秀的容颜，几乎哽咽：“懿，我可怜的弟弟，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哇！懿，离开这里吧，带着你喜欢的人，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为你安排好一切。”

慕容懿却摇了摇头：“长姊，如果我能离得开，早就离开了。你说的对，只要我愿意，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毕竟世人只知紫宫承恩的是倾城凤皇。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你刚说你越来越恨这张脸，我也恨这张脸，可是我更恨苻坚，我，我从来没有恨过凤皇。”

慕容颦沉默，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当时慕容凤皇和她一起被带进秦宫，她以为凤皇就是凤皇，谁知承恩翌日之后扑倒在她怀里的人居然叫了她一声“长姊”，就是这两个字让她魂飞魄散。这个世上叫她长姊的只有她一母同胞的，比她晚了半个时辰出身的亲弟弟---慕容懿！

只是此刻的慕容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躲在她和慕容凤皇之后的慕容懿了，仇恨已经让他变得坚韧。当然，对于他这样的变化，慕容颦也看在了眼里。

“懿，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容懿的眼眸闪了闪，他确实有事情瞒着她。他找到慕容凤皇已经很多年了，他之所以不愿意离开这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慕容凤皇。

无论是卑贱如他慕容懿，还是高贵如慕容凤皇，在这场弱肉强食的倾轧中，都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