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1/2)
董事长的禁宠,第九十六章 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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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默照样每天下了班去看安妈妈,这天刚进病房,正好遇上医生查房,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爱叀頙殩高高兴兴给安妈妈整理好东西,陪着她吃过晚饭,安以默才离开。
那天误会了殷煌,事后殷煌让她少去六楼,少接触安然和李枫锦,她想想也对就没再去看过安然的母亲。电梯缓缓往下,想到妈妈明天就出院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安老太太了,手便下意识按下“6”。
走出电梯,安以默熟门熟路路往前走,突然病房里传出一声哀嚎。
“妈--妈--你不能走啊妈--别丢下我不管,妈--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呜呜妈--妈--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妈--”
凄惨的哭喊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护士一脸漠然从病房里推出一张床,上面的病人一张白布从头蒙到脚,显然是有人去了。医院里有太多生生死死,医生护士看得太多早已冷漠,只有家属看不破伤心欲绝。
虽然生老病死本是人生轮回,但至亲离世又有几人能够释怀?真正看破的都已不在这红尘中了吧!安以默叹口气,为又一个生命的消失而叹息。抬脚要走,一个女子蓬头散发,尖叫着从病房里奔出来。
“妈--”
一眼看去,安以默怔住,是安然。
“不许把我妈带走,不准你们碰我妈!滚,你们都给我滚!滚--”安然发疯一样死死抓住病床,赤红了双眼又哭又骂,死都不让护士把人推走。
几个男护工上来用力把她架起来拖走。
安然抓着病床栏杆的手一点点脱离,苍白的手背青筋暴露,鲜红的指甲根根折断。即便如此她依然不肯松手,嘶声尖叫:“你们都是魔鬼,不准把我妈带走,我妈没死!她手还热的,还是热的,你们这群刽子手!妈--妈--”
安老太太终究还是走了,安以默不忍再看下去,一低头眼泪便控制不住掉下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嘶哑的,扭曲的,如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响在耳边。
安以默蓦然抬头,入目的是安然赤红的目光,她浅浅地带着笑,神情扭曲而诡异。
“人死不能复生,安然,你别太难过了。”她笨拙地不知该如何安慰。
安然笑了,语气轻柔飘渺:“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安以默,去死吧!”
安以默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安然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水果刀,锋利的寒光在眼底闪过一片冰冷,直直朝她捅过来。
距离太近,动作太快,就算知道危险也避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朝自己而来。她苦笑,看来今天是真的躲不掉了,看来真的应该听老公的话,不听老公言,吃亏在眼前。殷煌又会骂她笨了吧!咬牙切齿把她傻瓜,只是这一回她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到。
巨大的冲击将眼前的女人撞翻,安然尖叫一声被不知哪里冲出来的男人压倒在地,抬手一劈,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男人手脚利落,一翻一箭,安然已被制住。
安以默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半蹲在地上,以膝盖定住安然的背部,解下领带捆住她双手。安然被压在地上仍嘶声尖叫。
“安以默你去死!天天有人死,你怎么不去死!我杀了你!杀了你!安以默我要杀了你--”
身边又有一人站出来,恭立在安以默身边,手一伸:“请夫人离开。”
安以默看了安然一眼,转身离开,身后是安然恶毒的叫骂,怨恨的诅咒。安以默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地上面容扭曲的女人,静静开口。
“安然,我不欠你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不断尖叫的女人安静下来。
“从此以后你再也别想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你我再也不是朋友!你要恨就恨吧!我安以默绝不退让!你的怨恨,恶毒终将毁灭你自己!”
安然狞笑:“你在对我说教吗?”
“对你说教有用吗?”她淡笑着摇头,“你已经从心里面烂掉了。也许只有送你进监狱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会让律师提起诉讼控告你蓄意谋杀!”
她说完,不再多看一眼,从容转身,围在走廊上看热闹的群众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来。不理身后如何嘶吼叫骂,她脚步未停,片刻离去。
安然,曾经她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势成水火。
为什么会这样?两个最好的朋友如何会走到这一步?安以默不停问自己。
如果当时安然跟她争李枫锦,她不退让会怎样?
如果当时安然拿酒泼她,骂她是刽子手,她不放过会怎样?
如果当时看到安然的母亲躺在走廊上,她视若无睹地走开会怎样?
如果刚才她不一时心软按下“6”,又会怎样?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假设之上,然而一切的假设似乎都在指责她的心软,也许对有些人真的不该心软。就像殷煌说的,你退一步,人就进两步,一味忍让只会助长对方气焰,心如铁石往往只是坚守原则。
也许她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一切都无法重来,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应该坚守原则,该怎样就怎样,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她不会再姑息纵容,绝不会!
安以默回到家里的时候,殷煌早已坐在客厅里等她。见她进来,眸色阴冷,整个客厅上空气压极低。
看来他都知道了,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应该是他派在身边保护她的,想必整件事情早已完完整整了解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她抿抿唇,主动走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下。
“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殷煌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忽然觉得很累。
“我会送她进监狱。”他说出心里的打算,刚才派去保护安以默的保镖打电话向他汇报时,他简直暴怒得想杀人。就算让那女人去坐牢也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会让她有深切的体会。也许,她也会跟她父亲安尚源一样在牢里熬不了几天就挂掉!
安以默点点头:“让她在监狱里清醒清醒也好。”安然太偏激,冷静一段时间对她有好处。
殷煌斜睨她:“我以为你会替她求情。”
轻叹口气:“人总要学乖,懂得自我保护。”
殷煌伸手抚上她柔韧的发丝:“你不是学不乖,而是太心软。这是你最最致命的弱点,明知对方不值得同情,仍一次次给机会。要知道贪心的人永远喂不饱,狠心的人永远养不家。贪心的人往往都心狠,因为他们利益至上,而狠心的人往往更贪心,因为他们不择手段。所以永远不要对这种人抱有幻想,懂吗?”
安以默柔顺地点点头,靠进他怀里:“老公,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永远都不要欺骗我好吗?”
殷煌目光微闪,轻声说:“好!”
后来,安然因为故意杀人未遂被叛入狱三年,所以安老太太的身后事是殷煌派人操办的。法庭宣判那天,安然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神情呆滞,法官问她什么都不说,不反应,连为自己申辩一句也没有。
安以默那天没有出席,一切都由律师代理。殷煌说的没错,她的确太心软,即便早已决定了不再顾念,心里还是会有不忍,所以干脆在家呆着,哪儿也不去。
已经放暑假了,再过几天就能跟着老师们去h市旅游,安以默整理着已经理了不下十遍的行礼,以此来打发时间。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太太的,至少她对游手好闲,消磨日子的生活方式实在不敢苟同,除了无聊她找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全职太太这份工作。
而且自从有一次她缝衣服扎到手指头之后,殷煌就锁了那间工作室,不让她再碰针线。无论她怎么保证今后绝对不伤到自己也不行,那个过分紧张的男人实在让人无语,且有越来越霸道不讲理的趋向。
究竟要做些什么呢?这个时候小蔚正在学剑道,可以过去观摩一下。
仍是那个古怪的剑道老师,白须白发,一身黑袍,神情倨傲,眼神犀利,就像他手中的剑,快,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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