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好事被打断(2/2)
说着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心中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可是……”四皇子妃的神情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表弟身上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尤其还是皇上下的旨……”
“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表弟有法子解决的。”
却说顾清梅被一个疑似有强迫症的男子给强行带到大门口,他的马就在门口的马厩里栓着,有专人照看,看到他出来,马夫赶忙将他的马牵了过来。
他笑嘻嘻地看着顾清梅,开口道:“上马吧,我送妳回家!”
顾清梅却道:“我想走一会儿!”
“妳想散步?”他讶异地挑了挑眉梢,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竟然会想要散步。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吃完饭要运动一下,才不会长小肚腩!”顾清梅说着,抬步向前走去。
慕容羽赶忙把马交给侍卫帮他牵着,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陪着她散步。
“喂!”他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妳刚才跟四皇子说,妳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谁?”
她抿着嘴唇停下脚步,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他不疑有他,果然弯下腰,乖乖地把耳朵凑了过来。
就听她小声在他耳边说:“我不告诉你!”
说完,她撒腿就跑。
“妳这丫头,给我站住!”他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把他给耍了,闻言大步追了过去,没几步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住她那张不老实的小嘴。
她不知所措,竟然忘记了反抗。
这是她的初吻。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的初吻。
前世,因为家世太好,她不确定哪些主动追求她的男子是因为爱她,还是爱她的钱,所以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他们。
后来,祖父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是商业联姻,那男人大她十岁,是另一家珠宝公司的少东家,她虽然对那男子没有感觉,却因为从来没有忤逆过祖父,便同意了那桩婚事。
而且她心中早就清楚,像她这样的出身,联姻是无法避免的路。
可她的未婚夫却另有所爱,在相亲结束后,便对她坦承,他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和一个女人已经相恋十年。
她的未婚夫想要和她结成政治婚姻,言明婚后各玩各的,她同意了,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她又能奢望什么呢?便是她的父亲,就公然养了三个小老婆,她母亲也有自己的情夫。
他们之间,没有恋爱,没有交往,只是双方的家长定了日子,不过她却没有等到婚礼。
因为她未婚夫的女朋友,杀了她的未婚夫。
那女人,不想她和她的未婚夫走向婚姻的礼堂,竟然杀了她的未婚夫,也杀死了自己相恋十年的男友。
那一桩丑闻,使她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那一年,她二十二岁,刚从法国留学回来,进入公司实习。
从此,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人也渐渐变得强势,在她一次大发雷霆之后,家人便再也不敢插手她的婚事。
而她的祖父,也因为愧疚,而更加疼爱她。
她从来都不知道接吻的感觉,因为她前世的未婚夫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但是此时,这个将她拥在怀里的男子,却让她尝到接吻的滋味。
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如果非要让她形容的话,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炸药包,而他的唇瓣就是点燃炸药包的火焰。
她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燃烧起来了,从头到脚,整个身体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便是连站都站不住。
幸而有他勾着她的腰,才能让她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到他的身上。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好在他没忘,在她几乎就要窒息之前,他大发善心地放过她的唇。
看着她又羞又怕的模样,他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然后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她的。
出口的声音带了一丝魅惑,“顾清梅,妳是我的,别想逃!”
下午的时候,在四皇子的书房中,他的兴致被四皇子打断,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得偿所愿。
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们见到这种情形,纷纷停下脚步,仓皇地转过身,不敢多看。
众人全在心中暗暗同情这姑娘。
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到了他们家主子,说起他们家这位主子,在都城那可是大大有名的。
有的是什么名呢?
恶名!
说起慕容羽,在都城可是有个了不得的绰号,人称活阎王!
这是因为这家伙不是人脾气,看谁不顺眼就敢揍谁,就算是当面不好下手的,背地里也敢给人套上麻袋下黑手。
除了几位皇子因为身份实在太贵胄了,没挨过他的揍,其他身份和他差不多的纨绔子弟,没少挨他的揍。
反正都是家里的地位差不多的主儿,他也不怕那些人会把自己如何,小孩子打架,官府不敢管,皇上不乐意管,最多把家中的老爷子惹火了,罚他跪跪祠堂什么的,除此之外,他也不会掉块肉。
不过他揍人倒不是胡乱的揍,每一次揍人都有绝对的理由,而且他打了人,还每次都让被打的吃了哑巴亏,也不敢找他算账。
尤其是六年前,他们家大少爷闯了个大祸,搞得在都城里的名声都坏了,提起他的名字来,那是人人色变,偏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自投罗网。
真是可怜啊!
不知其中内幕的女人小脸酡红地瞪着他,气喘吁吁地埋怨道:“都是你,丢死人了!”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起来,“随风,牵马来!”
随风赶忙把他的马给牵了过来,他把她抱起来,横着放到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将她搂在怀里,然后轻轻一夹马腹,那匹马迈着小碎步向前走去。
他轻轻地拥着她,有风吹过来,带来浓浓的稻香。
顾清梅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他下了马,丢开马缰绳,站到马匹旁边,冲她伸出手。
她弯下腰,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抱了下去。
他闪电般的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后笑道:“快进去吧,我在这看着妳进去就走!”
顾清梅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推开篱笆院的院门,进了院子。
“梅子,是妳回来了吗?”顾刘氏在屋子里等得早就不耐烦了,出来在门口扒了好几次头,不过都被乌泱乌泱的蚊子给咬回来了。
此时听见外边有动静,赶忙拿了扇子跑出来,一边扇着一边把女儿让了进去,关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院门口,看见那影绰绰地站着一个人,不过也没多问,便将房门关上了。
实在是不关也不行了,这蚊子实在是太多了,一团一团的到处都是,虽然屋子里烧过艾草,也敌不过这蚊子的数量。
“梅子,刚才送妳回来的那是谁呀?我怎么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顾刘氏在门口,一边给房门上闩一边小声问。
顾清梅老实地答道:“慕容家的大少爷!”
“慕容家的……”顾刘氏突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妳说的是咱们的少东家?”
“嗯!”顾清梅应了一声,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点着一盏蜡烛,光线不是很好,不过云深就着那一点光亮,正在做针线。
看见她回来,赶忙丢下手中的活计,向外走去,“小姐,我去帮妳准备洗澡水。”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找了件睡衣换上。
这件睡衣是她按照现代的吊带睡衣的样式做的,下摆不是很长,就到大腿根而已,平常她只是睡觉的时候才穿。
她换了睡衣之后,来到净房,云深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洗澡水,她泡了个澡,觉得身上被蚊子咬得都是包,不禁懊恼。好在这里的蚊子都是无毒的草蚊子,那些痒得要命的包转天早晨就会消失。
一整夜,她都没睡好,因为身上好多被蚊子咬的包,也因为偶尔入梦时,便会梦见他那张欠揍的大脸。
她梦见她和他共乘一骑,走在夕阳西下的乡间小路上。
彼此没有讲话,她只是依偎在他的胸口。
他们迎着夕阳而去,那马踩着小碎步,仿佛能将他们带进夕阳里一般。
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她可以听得到他的呼吸声。
她突然被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心慌地睁开眼睛,却猛地发现,自己刚刚所有的一切是在做梦。
她本能地觉得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
她想,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天色还早,窗外只是泛起了些微的鱼肚白,换成现代的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钟的样子。
她听到与她同睡一张大炕的云深和顾少雅都只是翻了个身。
她也翻了个身,想要再睡一会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了无睡意,她干脆起了床,穿了轻便的衣裳,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开了门,站在门口呼吸了一下乡村新鲜的空气,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她决定锻炼身体,自从她穿越到这里之后,便伤了头,几乎有小半年的时间都没出过家门,更没有锻炼过身体,只觉得这具身体的体质烂得出奇。
生命在于运动,所以她站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
前世,为了防止她被绑架,祖父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人教她各种格斗术的,不过她却并不是很喜欢那些太过凌厉的招式,反而对太极拳感兴趣,而她祖父又是打太极拳的高手,她便跟着祖父学了。
后来渐渐长大,知道太极拳不仅可以养生,还可以减肥,便一直没丢下。
反正总得练一样才能保持身材,她又不喜欢去健身房,总觉得健身房里的空气不好,还不如早起呼吸呼吸大自然的空气呢。
突然,她觉得身后一阵恶风袭来,本能地垫步拧身,双手一抬,便架住一只手臂,然后右手灵巧地在对方手臂上一滑,便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子,用力一扯,本想借力打力,摔这人一个跟头,没想到却没拽动人家。
她微一愣神,便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梅子,妳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这双眼睛的主人带着浓浓的疑惑神情望着她。
她这才发现,原来偷袭她的人居然是二哥,不禁心头一跳,赶忙松开手,掩饰地说:“我哪会什么武功啊,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活动活动身子。”
“不对!”顾清唐琢磨着她刚刚的那些动作,虽然手上出手极慢,看着就像是慢动作一般,但是他刚才随便出手一试探,就发现了,这极慢的动作若是出于本能反应使快了,可是有极大杀伤力的。
若不是他自小便苦练站桩,下盘极稳,而且身上有千斤坠的功夫,刚才搞不好就被扔出去了。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沉声道:“祖父传下来的功夫,都是走的阳刚的路子,而妳这功夫却是阴柔的路子,妳跟我说实话,这是什么功夫?妳跟谁学的?”
“是啊,我也挺好奇的,梅子,看妳摆弄过好几次这功夫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妳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跟谁学的?”说这话的是顾清阳,他每天都会早起,帮家里的水缸挑水,听到外边的动静,此时也穿好衣裳走了出来,表示了自己的好奇。
顾清梅见这两个人都盯上自己了,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嘿嘿一阵干笑道:“四哥,你别跟二哥起哄,我这就是自从上次头被大哥打伤以后,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后来身子骨不好,就想活动活动,可是你们都没教我练过功夫,我就自己瞎琢磨了一下,研究了这么几个动作,比如这个动作……”
她说着,做了个太极拳的起手式,然后解说道:“这个动作就是,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一刀,一半送给你,一半送给他……”
随着她的这个解说,两个男人顿时有些面面相觑,说她这是功夫吧,软绵绵的,确实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而且……她的动作做的,确实跟她口中念的口诀一模一样,那动作还真像切西瓜。
两个男人于是便收起心中的疑惑,转身进去净房打水盥洗了。
顾清梅忍不住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暗暗猜测,莫非这个世界没有太极拳这一门功夫?
若是没有的话,自己要不要开山收徒,成立个江湖门派什么的?
不过才动了下念头,就自己呸了自己一声,暗骂自己瞎寻思什么呢?放着好好的赚钱生意不做,吃饱了撑的去混江湖。而且就凭她这下子,要是真成立个门派,用不了一天,就得让踢馆的给灭了。
顾清阳似笑非笑地昵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屋子,拿了扁担和木桶出来,“我去挑水!”
“我跟你一起去!”顾清唐说着,进屋拎了两个木桶出来,却没有拿扁担。
兄弟二人走出院门,向村东头走去,顾清唐突然开口道:“老四,你觉不觉得梅子变了?”
“有吗?”顾清阳刻意替顾清梅掩饰了她的身份,虽然二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但是他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透二哥。
他不敢保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二哥,二哥会无动于衷。
二哥对家人的呵护,只在他之上。
若是二哥知道妹妹的身体里的,已经是另外一个女人的灵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顾清唐深深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轻声道。“我总觉得这个妹妹很陌生!”
“许是穷日子过怕了,梅子受了那么多苦,变了性情也是难免的。”
顾清梅经过刚刚的意外,也不敢再继续练太极拳了,便转身进了屋子。
顾刘氏刚好从东里间走出来,看见她从外边走进来,不禁唠叨道:“这么早,妳出去干吗了?”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活动下手脚。”她淡淡地说着进了净房,仔细地盥洗了一番,然后回了自己的西里间。
刚刚呼吸了新鲜空气,她顿时觉得西里间里的空气污浊不堪。
云深和顾少雅正在穿衣裳,见她进来,云深加快了速度,匆匆地穿好自己的衣裳后,下地端起角落的便桶拿了出去倒到后院的旱厕里,然后刷洗干净。
顾少雅跪在炕上轻手轻脚地整理被褥。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夏天也没什么厚重的被子,只有几个被单而已,再把枕头收一收就好了。
不一会儿,炕上便只剩了顾少瞳和顾少华这对姐弟还在酣睡。
屋子里也没有个梳妆台,顾清梅便坐在炕沿上梳头,然后挽了她唯一会挽的螺髻,拿出四皇子妃送给她的羊脂白玉簪子,插到头上,这才从手袋里拿出菱花镜,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妆扮,虽然不甚满意,不过勉强还能见人。
云深和顾少雅盥洗之后便忙着做早饭。
吃饭的时候,顾刘氏支吾着说:“昨天,顾云治的媳妇把下小定需要用的东西都写了单子,给送了过来。”
顾清梅知道,娘这是想找她要钱去买东西,于是笑道:“您把单子给我吧,让二嫂和四哥陪我进城去买去。”
顾刘氏道:“妳还是把钱给我,我去吧,妳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见天四处乱跑,万一再遇到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不是有四哥呢吗?这种事情,哪能总遇到?”顾清梅不以为意地说着,放下手中的碗筷。
她的食量小,吃几口也就饱了。
她漱了漱口,又打扮了一下,这才往手袋里放了不少钱,招呼着马云裳一起出去。
顾清阳赶着驴车送她们进城。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亲自出马帮四哥买下小定的东西,只是四皇子妃有事情托付给她,她受人之托,总得忠人之事才行。
坐在马车里,马云裳好奇地看着她的手袋,“妳怎么弄了这么大的一个钱袋子?”
顾清梅笑道:“这不是钱袋子,这是手袋,可以把钱袋和杂物都放在里边的。”
说着,她把手袋上的抽口打开,让马云裳看手袋里边,“妳瞧,这里可以放钱袋,放手帕子,夹层里还可以放草纸,若是有轻便的小镜子也可以放在里边,可以在外边整理仪容。”
“咦?妳这个东西倒是个稀罕的物件,妳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顾清梅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
马云裳忍不住笑道:“妳这丫头,手倒是越来越巧了。”
顾清梅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嫂子,我正想跟妳说这个事呢,妳觉得我这个手袋怎么样?”
马云裳羡慕地看着她手中的手袋,“真不错,借我瞧瞧,我也学着做一个!”
顾清梅毫不吝啬地把手袋递给她,“我准备开个店,专门卖这东西。”
马云裳道:“可是……这袋子看着不难做,大户人家都有针线上的人,小门小户的人家自己也能学着做,谁会来买呢?”
顾清梅不禁有些无语,因为二嫂已经是第三个用同一个理由质疑她这桩生意的人了,她无奈地开口道:“自然有人来买,不过,我现在需要人手,二嫂,我希望妳能来帮我,反正妳现在不用在镖局做事了,不如来跟着一起做,我不会亏待妳的。”
马云裳马上道:“妳若是需要人手,要我帮忙,我给妳帮忙就是,我现在有个小庄子,日子过得去。”
顾清梅也不急着要她答应自己,只是道:“四皇子妃已经答应和我合伙干这桩生意了,而且会拿一千两银子的本钱,还会给我派个精明强干的管事的。我想着,总不能全用人家的人,咱们自己这边也得出些人才行。”
马云裳听她说已经找到四皇子妃来合伙,不禁吓了一跳,“梅子,妳不要命了,那可是趟浑水,妳掺和进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顾清梅闻言,赶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富贵险中求,我只是想让家里人过些好日子罢了。”
“可是……万一弄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
顾清梅目光坚毅地望着她,“相信我,我会成功的!”
马云裳见她竟然这么坚持,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地说:“若是妳坚持,我也只好帮妳的忙了,妳想让我帮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顾清梅见她被自己说服了,不禁笑起来。“到时候,我会找一些针线上的人来做手袋,得有人管着,我想着,没人比妳更合适了。”
顾家庄离城里也不是很远,没多长时间就到了。
顾清梅看到,霍家银铺隔壁的那家香料铺子门口的柱子上,贴出了红色的纸张,上边写着“转让”两个大字,不禁心思一转。
霍家银铺已经开门了,不过并没有什么客人,顾青鸾手上拎着个苍蝇拍,正在追杀苍蝇。
听见脚步声扭过身,惊喜地“咦”了一声,“你们怎么全都来了?梅子,妳上次让妳姐夫打的那些镯子,卖得可好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卖了两对了,挣了三两多银子呢。我这记着帐呢,妳看是现在把钱给妳,还是到了月底再说?”
“这就好!妳把帐记好了,等年底的时候再说吧!”顾清梅便笑道:“我四哥马上就要定亲了,我想着,咱们怎么也得拿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做彩礼。所以才来麻烦堂姐夫,打套头面首饰。”
“呦!”顾青鸾顿时瞅着顾清阳笑了起来。“咱们家阳哥儿也要定亲了,可真是长大了!”
顾清阳的面容有些微微的发窘,“堂姐,妳就别笑话我了。”
“好好好,我不笑话你!”她说着,搬出去几个凳子,让众人坐下。“我这铺子就是太小了,你们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将就将就吧。”
“不妨事的!”马云裳笑道。“我们平常也不常来。”
顾清梅递给堂姐一卷画纸,“堂姐,这是花样子。”
顾青鸾便将花样子打开,看了一眼,不禁吃惊地发出了“哎呦”声,“梅子,妳这手可真是越来越巧了!”
“哪里?我也是瞎画的!”顾清梅点点头。“妳让堂姐夫辛苦辛苦,尽快赶出来,那边等着下定呢。我太懂行市,堂姐,妳瞧瞧,这几样做下来,得多少钱?”
顾青鸾拿个一个算盘算了算,然后开口道:“这些要是做成金的,怎么也得十两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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