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两难，凰羽或者帝娆神女（2/2）

……

她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童年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离她越来越远了，因为现在的生活实在太苦。

桃渊就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神色终于不再淡然悠远，却是凰羽她从未见过的疲惫落寞和苦涩。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的好骗。

每一次她闹着要找母亲，他都会哄着她，骗着她，然后又借口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陪着她。

她也就真的相信，他的谎话说了一次又一次，期限推迟了一天又一天，她也就一次次的希冀着，一次次的等待着。

或许，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他永远都不会带她去找母亲。一个敷衍的借口，却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等她长大了一些，似乎意识到了，关于“母亲”的话题，她不该跟他提起，从那以后，也就没有再闹着他去找母亲。

什么时候，他的女儿慢慢的就长大了呢？

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都是躲在他和紫陌身后的小姑娘，每天跟着一群小桃仙胡闹闯祸，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们收拾。就连她嫁人了，都还是小孩脾气，让他哭笑不得，紫陌却当成了宝贝。

可是看到今天的凰羽，他才恍然，原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都已经变了那么多。

她不是不勇敢，不是不坚强，只是还学不会适应，没有他，没有紫陌的生活。

那么，是不是他就可以安下心来放手一搏了呢？

他的女儿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心智照顾好自己，甚至可以庇佑整个神族，他可以放下诸多的担忧和不舍，下定决心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真愿意凰羽还是那个爱闯祸，每日屁颠屁颠疯玩，不懂忧伤为何物，不懂责任为何物的凰羽。

他曾想着，他的女儿，他不会很宠溺她，却也不能够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她可以永远都不用长大，可以任性胡来，一切有他就好。

骗了她一次又一次，最终，他还是狠下心来，欺骗了她最后的一次。

另一间大帐中，三位天尊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师兄，凰羽如今受了重伤，帝娆又是那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元始天尊问道。

“现在魔界因为忌惮帝娆，不会贸然进攻，可以勉强拖上几天。倒是凰羽，只要还有帝娆的恶念元神在，无论是凰羽还是帝娆，她就不能运用强大的神力。”无形天尊缓缓说道。

“师弟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梵形天尊睁开眼睛淡淡道：“所谓恶念，不过是一抹执念罢了，只要帝娆愿意，或者凰羽愿意，这些都不复存在。”

“你是说……”元始天尊脸色一变：“难道原因在帝娆？”

梵形天尊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想，当初帝娆司魔之前曾找我说过的话，她问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才是她的道。”

顿了顿，长叹了一声：“她的禅理一向比我们好，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有时候，看得太过透彻，最浅显的东西反而看不明白了，抑或，那些我们以为浅显的东西，却是最难回答的。”

“帝娆在司魔之前，心绪就已经混乱了，司魔，恶念侵袭，只是将她往魔道上又推了几步而已。”梵形天尊淡淡道：“恶念元神的存在，是她内心的反应，只要她度过了此关，想通了，也就不存在什么恶念元神了。”

“师兄刚才说，只要帝娆，或是凰羽愿意是什么意思？”元始天尊又问道，反应了一会儿，不可置信道：“凰羽和帝娆只能存在一个？”

梵形天尊点了点头，继续道：“只是，照神界现在情况，倘若是帝娆的话……”他顿了顿：“会好很多。”叹了一声，继续说道：“相信凡事自有定数，最终无论是凰羽，还是帝娆，都必须作出抉择。”

他们在帐内商议着，却没有留神躲在帐外的一人。

连青闪过了身形，躲开了守护仙神们的视线，暗自思忖着。“父神。”凰羽叫住了他，桃渊转过身，挨着她坐了下来。

“我们会赢么？”凰羽轻声问道。

桃渊淡淡一笑：“那是自然，羽儿受了伤，便好好养伤，其他的事，自有父神担着。”

凰羽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问道：“父神，倘若，我真的成了帝娆，是不是神界就会……好很多？”

桃渊怔了怔，随即温声道：“怎么会呢？我的羽儿就是羽儿，不是帝娆也不是其他，天下惟一。”他伸手替她掩了掩被子：“羽儿只管好好的养伤，剩下的，不需要你来担忧操心。”

凰羽黯然的垂下了眼帘，缓缓道：“我只是怕……”

她怕总有一天，她的父神真的会祭身，连个神魂都没有留下，永远的消失在世间。在这个结果没有来到之前，她会倾尽所能去避免。

“父神。”凰羽看向桃渊，迟疑问道：“你真的不会祭身的，对吧？”

桃渊温和的笑了笑，一如小时候她睡不着，哄她一般的温柔：“是啊，父神舍不得羽儿，怎么会去祭身？”

“真的？”

“嗯？父神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有，你上次还骗我说魔界的人都是乌鸦！”凰羽嘟起了嘴。伸手不依不饶：“我们打勾勾！”

桃渊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也伸手：“好，打勾勾。”

这一晚，她睡的格外的香甜。或许是因为灵力枯竭，她实在是太累了，或许，是得到了明确的承诺，安心的好梦一整晚。

在梦里，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的她还不懂事，吵闹着父神要母亲。当时的父神就这样坐在她的床榻边，轻声哄着她。

“羽儿乖，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醒来父神就带你找母亲，好不好？”

“好啊，那父神不许骗我！”

“嗯？父神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有，你上次就说带我去找母亲了，然后就没有！”

“那羽儿乖乖睡觉，这一次父神不会食言了。”

“那我们打勾勾！”“好，打勾勾！”

……

她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童年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离她越来越远了，因为现在的生活实在太苦。

桃渊就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神色终于不再淡然悠远，却是凰羽她从未见过的疲惫落寞和苦涩。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的好骗。

每一次她闹着要找母亲，他都会哄着她，骗着她，然后又借口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陪着她。

她也就真的相信，他的谎话说了一次又一次，期限推迟了一天又一天，她也就一次次的希冀着，一次次的等待着。

或许，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他永远都不会带她去找母亲。一个敷衍的借口，却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等她长大了一些，似乎意识到了，关于“母亲”的话题，她不该跟他提起，从那以后，也就没有再闹着他去找母亲。

什么时候，他的女儿慢慢的就长大了呢？

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都是躲在他和紫陌身后的小姑娘，每天跟着一群小桃仙胡闹闯祸，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们收拾。就连她嫁人了，都还是小孩脾气，让他哭笑不得，紫陌却当成了宝贝。

可是看到今天的凰羽，他才恍然，原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都已经变了那么多。

她不是不勇敢，不是不坚强，只是还学不会适应，没有他，没有紫陌的生活。

那么，是不是他就可以安下心来放手一搏了呢？

他的女儿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心智照顾好自己，甚至可以庇佑整个神族，他可以放下诸多的担忧和不舍，下定决心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真愿意凰羽还是那个爱闯祸，每日屁颠屁颠疯玩，不懂忧伤为何物，不懂责任为何物的凰羽。

他曾想着，他的女儿，他不会很宠溺她，却也不能够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她可以永远都不用长大，可以任性胡来，一切有他就好。

骗了她一次又一次，最终，他还是狠下心来，欺骗了她最后的一次。

另一间大帐中，三位天尊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师兄，凰羽如今受了重伤，帝娆又是那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元始天尊问道。

“现在魔界因为忌惮帝娆，不会贸然进攻，可以勉强拖上几天。倒是凰羽，只要还有帝娆的恶念元神在，无论是凰羽还是帝娆，她就不能运用强大的神力。”无形天尊缓缓说道。

“师弟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梵形天尊睁开眼睛淡淡道：“所谓恶念，不过是一抹执念罢了，只要帝娆愿意，或者凰羽愿意，这些都不复存在。”

“你是说……”元始天尊脸色一变：“难道原因在帝娆？”

梵形天尊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想，当初帝娆司魔之前曾找我说过的话，她问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才是她的道。”

顿了顿，长叹了一声：“她的禅理一向比我们好，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有时候，看得太过透彻，最浅显的东西反而看不明白了，抑或，那些我们以为浅显的东西，却是最难回答的。”

“帝娆在司魔之前，心绪就已经混乱了，司魔，恶念侵袭，只是将她往魔道上又推了几步而已。”梵形天尊淡淡道：“恶念元神的存在，是她内心的反应，只要她度过了此关，想通了，也就不存在什么恶念元神了。”

“师兄刚才说，只要帝娆，或是凰羽愿意是什么意思？”元始天尊又问道，反应了一会儿，不可置信道：“凰羽和帝娆只能存在一个？”

梵形天尊点了点头，继续道：“只是，照神界现在情况，倘若是帝娆的话……”他顿了顿：“会好很多。”叹了一声，继续说道：“相信凡事自有定数，最终无论是凰羽，还是帝娆，都必须作出抉择。”

他们在帐内商议着，却没有留神躲在帐外的一人。

连青闪过了身形，躲开了守护仙神们的视线，暗自思忖着。“父神。”凰羽叫住了他，桃渊转过身，挨着她坐了下来。

“我们会赢么？”凰羽轻声问道。

桃渊淡淡一笑：“那是自然，羽儿受了伤，便好好养伤，其他的事，自有父神担着。”

凰羽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问道：“父神，倘若，我真的成了帝娆，是不是神界就会……好很多？”

桃渊怔了怔，随即温声道：“怎么会呢？我的羽儿就是羽儿，不是帝娆也不是其他，天下惟一。”他伸手替她掩了掩被子：“羽儿只管好好的养伤，剩下的，不需要你来担忧操心。”

凰羽黯然的垂下了眼帘，缓缓道：“我只是怕……”

她怕总有一天，她的父神真的会祭身，连个神魂都没有留下，永远的消失在世间。在这个结果没有来到之前，她会倾尽所能去避免。

“父神。”凰羽看向桃渊，迟疑问道：“你真的不会祭身的，对吧？”

桃渊温和的笑了笑，一如小时候她睡不着，哄她一般的温柔：“是啊，父神舍不得羽儿，怎么会去祭身？”

“真的？”

“嗯？父神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有，你上次还骗我说魔界的人都是乌鸦！”凰羽嘟起了嘴。伸手不依不饶：“我们打勾勾！”

桃渊愣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也伸手：“好，打勾勾。”

这一晚，她睡的格外的香甜。或许是因为灵力枯竭，她实在是太累了，或许，是得到了明确的承诺，安心的好梦一整晚。

在梦里，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的她还不懂事，吵闹着父神要母亲。当时的父神就这样坐在她的床榻边，轻声哄着她。

“羽儿乖，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醒来父神就带你找母亲，好不好？”

“好啊，那父神不许骗我！”

“嗯？父神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有，你上次就说带我去找母亲了，然后就没有！”

“那羽儿乖乖睡觉，这一次父神不会食言了。”

“那我们打勾勾！”“好，打勾勾！”

……

她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童年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离她越来越远了，因为现在的生活实在太苦。

桃渊就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她。神色终于不再淡然悠远，却是凰羽她从未见过的疲惫落寞和苦涩。

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的好骗。

每一次她闹着要找母亲，他都会哄着她，骗着她，然后又借口说自己很忙，没有时间陪着她。

她也就真的相信，他的谎话说了一次又一次，期限推迟了一天又一天，她也就一次次的希冀着，一次次的等待着。

或许，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他永远都不会带她去找母亲。一个敷衍的借口，却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等她长大了一些，似乎意识到了，关于“母亲”的话题，她不该跟他提起，从那以后，也就没有再闹着他去找母亲。

什么时候，他的女儿慢慢的就长大了呢？

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都是躲在他和紫陌身后的小姑娘，每天跟着一群小桃仙胡闹闯祸，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们收拾。就连她嫁人了，都还是小孩脾气，让他哭笑不得，紫陌却当成了宝贝。

可是看到今天的凰羽，他才恍然，原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都已经变了那么多。

她不是不勇敢，不是不坚强，只是还学不会适应，没有他，没有紫陌的生活。

那么，是不是他就可以安下心来放手一搏了呢？

他的女儿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和心智照顾好自己，甚至可以庇佑整个神族，他可以放下诸多的担忧和不舍，下定决心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可以，他真愿意凰羽还是那个爱闯祸，每日屁颠屁颠疯玩，不懂忧伤为何物，不懂责任为何物的凰羽。

他曾想着，他的女儿，他不会很宠溺她，却也不能够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她可以永远都不用长大，可以任性胡来，一切有他就好。

骗了她一次又一次，最终，他还是狠下心来，欺骗了她最后的一次。

另一间大帐中，三位天尊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师兄，凰羽如今受了重伤，帝娆又是那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元始天尊问道。

“现在魔界因为忌惮帝娆，不会贸然进攻，可以勉强拖上几天。倒是凰羽，只要还有帝娆的恶念元神在，无论是凰羽还是帝娆，她就不能运用强大的神力。”无形天尊缓缓说道。

“师弟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梵形天尊睁开眼睛淡淡道：“所谓恶念，不过是一抹执念罢了，只要帝娆愿意，或者凰羽愿意，这些都不复存在。”

“你是说……”元始天尊脸色一变：“难道原因在帝娆？”

梵形天尊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想，当初帝娆司魔之前曾找我说过的话，她问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才是她的道。”

顿了顿，长叹了一声：“她的禅理一向比我们好，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有时候，看得太过透彻，最浅显的东西反而看不明白了，抑或，那些我们以为浅显的东西，却是最难回答的。”

“帝娆在司魔之前，心绪就已经混乱了，司魔，恶念侵袭，只是将她往魔道上又推了几步而已。”梵形天尊淡淡道：“恶念元神的存在，是她内心的反应，只要她度过了此关，想通了，也就不存在什么恶念元神了。”

“师兄刚才说，只要帝娆，或是凰羽愿意是什么意思？”元始天尊又问道，反应了一会儿，不可置信道：“凰羽和帝娆只能存在一个？”

梵形天尊点了点头，继续道：“只是，照神界现在情况，倘若是帝娆的话……”他顿了顿：“会好很多。”叹了一声，继续说道：“相信凡事自有定数，最终无论是凰羽，还是帝娆，都必须作出抉择。”

他们在帐内商议着，却没有留神躲在帐外的一人。

连青闪过了身形，躲开了守护仙神们的视线，暗自思忖着。

她才不管什么帝娆，什么神界的，可是，要她的主人牺牲消逝肯定不行，她要快点想出一个办法来，救救主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