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你好不好(1/2)
这是谁这么有心呢,更可笑的是他自己,是睡了别人,还是被别人睡了,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吴建烨在一旁看着项卓夫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吴建烨跟在他身边工作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着项卓夫这种表情,他一向是个情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跟项卓笙是完全不一种类型的男人,项卓笙虽然也如同那般高深莫测,却全然没有项卓夫这般的恐怖,外人对他的判断就是如鬼魅。爱睍莼璩
这一秒似乎还能温柔似水,而下一秒却能恐怖之极。
吴建烨站在他身侧,看着他的表情有些陶醉,他停在自己的意志里好一会儿,才从酒店的监控室离开。
来之前,吴建烨联系好了昨夜喝酒的那间酒吧,业务总监有些局促,直接带着去了监控室轹。
吧台前正好有直射的摄像头,能很清晰的看清楚项卓夫的每一个表情,项卓夫看着自己端着那水晶方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然后到醉意朦胧,再到酩酊大醉。
他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温润与平静,他皱着眉头看着视频中的自己,有些不明朗造成自己情绪失控的人是陆陌尘还是安如初,或者对他而言,能够掌控他情绪的人是个女人,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视频记录的很详细,包括陆陌尘来,见到他时那嫌恶的神情也记录无疑,当然,还有他趴在吧台,她沮丧的样子粼。
他不得不说,陆陌尘的特别,太多的女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陆陌尘的身上总有那种淡然出尘的气质,似乎到哪里都有那种俯瞰人间的淡然态度,而且,昨天晚上的装扮,一点都不适合出现在酒吧,依旧如同以往那样,简简单单的,一件雪白雪纺方领衬衣,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利落又清爽,在这样的季节里不免有些薄凉,却十分吸引眼球。
只是,这个女人似乎注定了不愿意看他一眼,竟然把他推到了地上,项卓夫看着视频,笑容不禁有些邪魅。
只是,他的笑容并未维持多久,没多会就有一个行色匆匆的女人跑进来,恰巧那时候他躺在地上,来往的人聚过来,没看清她的脸,再后来,就隐隐约约的能看见那个女人抖动的肩膀,她的身体很纤瘦,长长的卷发散在肩上,项卓夫看着那人,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酒吧的人实在太多,她扶她起来的时候,窝在他怀里,让他根本看不清楚人长得什么模样。
一件黑色的羊毛外套,加上一个纤瘦的背影。
这些信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在里面,他抿了抿唇,好看的眉不禁皱了起来。
没有人拿他的钱包,也没有人拿他的外套,外套是吧台上的服务生递给陆陌尘的。
“那人长什么样儿?”
酒吧的总监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张清俊的脸有些为难,“卓总,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您要想知道,晚上来问问,要不,我给你问问也行,主要是酒吧这地方乱,兴许他也没太注意这些!”
走出酒吧,项卓夫敛了敛情绪,“你先回去吧,我去拿手机还有衣服。”
“卓总,要不,我去拿吧!”
项卓夫挑了挑眉梢,“你去,你去做什么?”
看着吴建烨欲言又止,项卓夫摆摆手,“没事,我知道分寸。”所有人知道他跟项卓笙的关系剑拔弩张,他当然不会傻到到他家里去惹事儿。
他只是想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一点都不相信,昨天发生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项卓笙,他还真不知道谁跟他有那么大深仇大恨,来演这么一出,再说,这事儿如果真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也不错,有人拿她老婆的他身份证去酒店开了房间,他更应该有立场去调查清楚,这样是省了他多大的事儿啊!
项卓夫驱车去陆陌尘的家里,按了好一会儿的门铃,都没人来应门,去了学校一趟,学校说她今天请假了,吴建烨打来电、话说,项卓笙今天没去公司,他坐在车子里,看着窗外行人来来回回,黑色的衬衣映得他的脸庞愈发俊美,他眸光盯着某一处似在沉思。
忽然,项卓夫眉头一皱,难道是陆陌尘的哮喘又发作了?!
如果是陆陌尘的哮喘发作了,那必然是紧急情况,项卓笙一定不会舍近求远,人一定是在市中心医院。
驱车去医院,去住院科室查了,没有陆陌尘这号人,路过急诊从落地窗不经意看到要找的人。
他站在窗外,不由一怔。
从项卓笙二十三岁回家,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并不喜欢,初见他时,他目光清寂,无波无澜的,不带半点感情。
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可他眼底潜藏着太多的东西,他只知道他回来带走了一大笔钱,钱的用途不明,也是这笔钱让他用隐晦的方式缅怀着过去,他清冷得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不爱说话,就那么沉默着,项卓夫细想,除了公事,项卓笙对她说的话可谓寥寥。
更不用说,能看到他除了清冷以外的其他情绪了,然而就在此刻,输液厅里的男人,输液的人不多,他抱着陆陌尘坐在座位上,从项卓夫的方位,只能看到陆陌尘长长的头发荡在他的臂弯外,人似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项卓笙拂开她额前凌乱发,一手端着手边的手杯,沾湿了棉签给她润唇,神色很温柔,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的笑意便更加柔软了,亲亲她的脸蛋,然后就继续抱着,抚着她的背,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样的亲昵是在大庭广众下的。
项卓夫看着他,那样亲昵,那样张扬的幸福竟然让他觉得刺眼,以至于让他更加不明白,项卓笙在安如初跟陆陌尘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项卓笙的过往,他并没有参与过,不知道卓笙跟陌尘之间的恩怨纠葛,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开的,他知道如初当年真的是跟卓笙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没有他的从中阻挠,两个人可能孩子都好几岁了,再者,如果卓笙对如初没有感情,也不可能把她带回家,如果想要安置,在中国有很多地方能安置她,不一定非得带到美国,跟他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凌乱让项卓夫心里并不好过,如果项卓笙自始至终爱的是陆陌尘,那如初在他人生中是一种怎样的角色呢?他们两个最终为什么走在了一起,如初当年选择他,是因为对项卓笙心灰意冷,还是他真的有那种魅力能虏获她的心,他皱着眉,难得认真的思考问题,却可悲的发现,他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结婚多年,也去世两年的妻子。
如果项卓笙不爱陆陌尘,因为如初的出现而跟她分开,这样无可厚非。深爱到极点了,所以才舍不得让她为难,如初放弃了卓笙,选择跟他结婚,他开始远走他乡多年,如初去世了,他回来,跟他抢跟他夺,不惜一切的对陌尘好,难道只是为了弥补当年没有跟如初在一起的遗憾?
这两种选择,项卓夫都不愿意接受,如果硬要他选择一种的话,他宁愿选择后者,相比起前者的悲痛,他宁愿相信项卓笙是深爱着如初的,这是项卓夫头一次希望安如初能好。
也头一次真切的体会到,如初对他好像还是蛮重要的,以前,他不愿考虑跟如初之间的关系,因为他觉得,她不过是他打击项卓笙的一颗棋子,现在,他好似明白,他对如初是有些感情的。
想通了这些,他就越发的想弄明白他们四人之间的纠葛了,如果如初跟卓笙是相爱的,那事情很好解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了。
如果如初爱的不是卓笙,而是他,那更简单,他欠下的债,就到另一个世界慢慢的还给她。
项卓夫之所以对别人、对自己如此狠绝,某种意义上说是项家人都有这样绝情的一面。项家人的眼里,不能没有爱情,那种没有爱情,能相互体谅,相互疼惜,一夫一妻,相守到老,宁馨而平静的日子在他父亲身上得到了验证,那就是悲剧!
他的父亲在三岁的时候,决意放弃项家所有的财产,要跟那个女人远走高飞,后来,母亲以死相逼都没回来父亲的回头,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临走前给父亲留下的信,恐怕父亲早已跟她离开了。
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如初跟那个女人一同在车祸中丧生,父亲一度要把偿还那个女人的一切还给她,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生下了卓笙,让父亲把这些年偿还的父爱还给他,父亲恐怕也不会熬过去。
他的母亲去世了后,他一直在等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去世了,若不是遗言,父亲不会独活,这就是项家人对待爱情的方式,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改变。
包括现在,父亲身子骨硬朗,保养的也不错,却从未有过要再续弦的打算。
或许这就是项家人的爱情观,如初既然去世两年了,他却一点再婚的打算都没有,既然如此,只要弄个明白,他会给他曾经一个句号,也会给如初一个交待。
项卓夫的目光越来越阴冷,他并未去打扰两人,他无论动用什么途径,他都要明白其中的事件缘由。
再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他会疯的。
陌尘在医院里打完点滴,在项卓笙的怀里睡的给格外沉,一路开车到家,她都没醒。
然而,陌尘虽然睡得沉,却并不安稳,她又开始做梦,她浑身无力的处于一片幽冥中,只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亮光,她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走,然后看到了一张脸,陌尘想看清楚那张脸,却总也觉得模糊,渐渐的那张脸,变得清晰,陌生似乎又透着太多的熟悉。
“安如初?”她喃喃问道。
然后,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追着那模糊的影子朝前跑,到了一扇门前,门没有关,这个房间很熟悉,她站在门外,能听到里面的急促的喘息声。
她透过门缝,隐约看到纠缠的两道身影,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的个子很高,一件白色的t恤扔在地上,他俯着身子,怀里拥着一个女子,她扣子落了一地,白色的衬衣敞开着,她能清晰看到她穿着粉红色的胸衣,那人的手搁在她的胸口,她能清晰看到女子陶醉的神情。
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女子的脸,安如初!
她推开门,她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卓笙……”
“卓笙……”
项卓笙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陌尘满脸的汗水,眼角还有泪,她额前的发都被汗浸湿了,她蜷缩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却依旧烫的厉害。
“陌陌……”他低唤,陌尘依旧在睡,眼泪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项卓笙没了办法,一边把她抱在怀里给阚叔雍打电.话,阚叔雍接到电.话没一会儿就带着王医生来了。
等待的过程似乎特别难捱,项卓笙没有忽略陌尘虽然睡着了的紧张与恐惧,她喃喃低语,他俯脸,能真切的听到她在喊他的名字,一字一句,很清晰,却足够能让他撕心裂肺。
阚叔雍来时,陌尘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人却怎么叫都叫不醒,阚叔雍的脸色很难看,看着陌尘脸色愈加的苍白,却冒着虚汗。
阚叔雍吓坏了,老人家红着眼眶站在床前,项卓笙虽紧张却没错过来人家的情绪。
“外公……”
医生跟护士在室内,阚叔雍跟项卓笙走到客厅。
“卓笙,我一直没问,你当年跟陌尘是怎么分手的,我当时还记得她欢天喜地的带着你回家说要结婚,那个时候,你们很年轻,我也知道,陌尘很在乎你,关于你们的分手,她一个字都没说,那一年,她也生了一场大病,病的很重,像今天这样高烧不止。”
“外公,您别问了。”项卓笙别过脸去,似乎这个问题比任何事情都让他更加的不堪回首,许久,项卓笙才道,“是我对不起她,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却还是伤她伤的那么重!”
他也没想过,在他们分手后,她会伤的那么重。
阚叔雍摆摆手,“十六岁那年,陌尘的精神状态不好。”
项卓笙的身体僵住,他当然知道阚叔雍说话的分寸,陌尘是他的亲人,从外公的嘴里说出精神状态不好,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您……让她接受了催眠?”
阚叔雍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是你的原因,现在也没心情说这个,等有空,我告诉你。”
“我和他小舅舅都疼她,可她性子倔,吃的苦也比别人多,知道那个人是你的时候,其实我不高兴,我生怕看到了你,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来,毕竟,就算是接受催眠,也不过是能干扰了她刺激深重的事情罢了,有些人,有些事的片段不会从她的记忆里相除,卓笙,看得出,你真心待她,要真心待她,就让她好好的,我老了,看不得这外孙女受委屈。”
“外公,我明白!”项卓笙道。
王医生从房间里出来,“打了镇定剂,正在输液。”
走到卧室,伏在床前,陌尘看到虚弱而苍白的脸,才知道,原来当年的事情,伤她如此之重,他忽然就不知道,再次走到她的身边,他的选择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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