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无章 无人小区（2/2）

“你有？”

夏鸥灵再次哑口无言，站起身来准备去洗澡。

段辛宸在她身后道：“解决了这件事后，我带你去我的世界看看。”

夏鸥灵的背僵了僵，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了卧室，拿出了睡衣，由于跟段辛宸共处一室，她的睡衣都比较保守，扣子扣到了脖子处。

没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段辛宸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抬起左手，拨了拨小拇指上的戒指，小黑怪已经不在里面了，他心里有些担心，他从来没有说过小黑怪是什么东西，但它对他来说却是最忠实的朋友。

他在尾戒旁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轻轻按了按，尾戒开始变化，凹凸不平的戒面慢慢地变得平整起来，一个极小的显示器出现在眼前，他再按了按，一道光芒闪过，面前出现滴滴答答地出现一个大大的屏幕，几条亮亮的绿色线条出现在屏幕上。

很快，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跟段辛宸差不多年纪，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殿下，请问有何吩咐？”

“给我向段辛月和段辛乔约个时间，我有事跟他们谈，一个月后我会回日曜皇朝一趟。”

“殿下，发生什么是了吗？”

段辛宸正要说什么，浴室里的流水声停了下来，他连忙只说了句：“办好了联系我。”便按下了尾戒旁边的小按钮，屏幕消失在空中，他的戒指也恢复了原样。

一会儿后，夏鸥灵一边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段辛宸连忙坐直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这么快就洗好了？”

“你以为要洗一个世纪呀？刚刚你跟谁说话呢？”虽然有水声，但她还是隐约听到了段辛宸在说话，本来是没什么可疑的，打电话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但当她关上水龙的那一刻，他却停止了说话，好像害怕她听到似的，这就太让人奇怪了。

“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打了个电话。”段辛宸随便找了个借口，忽然笑了起来，“你怎么对我的事那么感兴趣了？”

“我只是不想被人卖了还帮你数钱而已。”夏鸥灵拿过电吹风开始给自己吹头发，顾伟虽然也是生活在韩城市区，但他比较简朴，并没有使用什么高科技产品，用他的话说就是亲力亲为可以锻炼身体，防止机能老化。

这也不无道理，如果人类什么事情都由机器代劳的话，那人类活着也失去了乐趣。

“对了，你公司那么大，怎么却感觉你很闲似的？还跟着我一起来韩城了，耽误这么久时间你得损失多少钱呀？”夏鸥灵是真心想问这个问题，欠他的五百万还一分钱没还呢，这要是再欠下一笔巨款可能真需要用一辈子来还了。

“大概……也就一座城市的钱吧！”段辛宸轻描淡写，却说出一个无法估量的惊人比喻，这就是传说中的价值连城？

拿吹风机的手停在空中，她惊讶地道：“不是吧？这么多？那你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公司垮了也就垮了，本来我建它也就是为了在青国好混一点儿而已。现在我找到了更加重要的目标，必须为之不懈努力，没有时间去管那些身外之物了。”

“什么更重要的目标？”夏鸥灵一问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明显着么？她一心虚，连忙又开始吹头发，手忙搅乱之下，头发竟然绞成了一团。

段辛宸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这是她心慌的表现吗？心慌就表示她不再跟之前一样冷淡了，心慌就表示，他在她心目中终于有了一席之地。虽然还不知道那个席位有多大，能占据多久……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帮她把打结的头发慢慢地扯开。

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你，更重要的目标，就是你。”也不知道是电吹风的热度让她的耳朵一阵燥热，还是段辛宸的话让她耳根发热，总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忽然加快的心跳，急剧上升的体温。

手，被一只略显粗糙而又温热的手握住，在她下意识地想要抗拒时，那只手又移到了她手下方，拿过电吹风。

夏鸥灵就那样莫名其妙地，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让他拿走了电吹风。

嗡嗡嗡的声音仿佛更大了，他一手托住她的头发，一手举着电吹风轻轻地吹着，像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脖子上，耳后根，偶尔还会吹到脸上，额头上……

让她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

没想到段辛宸吹头发的动作竟然是那样熟练，难道，他给很多女人都吹过头发？这样想着，夏鸥灵忽感心中不快。连忙挪动了一下身子，远远地躲开他。

段辛宸疑惑地关上电吹风，“怎么了？”

“啊……我喜欢这种半干半湿的状态。这样……就够了，谢谢你。”她胡乱找了个借口，随便将头发用手抓了抓，理顺一点儿后，有些局促又有些慌张地道，“我，先回房了。”

段辛宸收拾好电吹风，叫住她，“等一下。”

夏鸥灵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灵子。”他叫了她一声，声音出人意料地黯哑，低沉。夏鸥灵从来没有认真听过他的声音，在这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的环境里，明明他还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但声音却好像近在耳旁。那样好听。

夏鸥灵没有做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仿佛思量了很久一般，深吸一口气，而后，轻轻地道：“晚安。”

夏鸥灵愣了愣，随即也道：“晚安。”

房门轻轻阖上，客厅里只剩下段辛宸一个人，他还保持着目送她回卧室的姿势，手中拿着刚刚她擦头发用的毛巾，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儿。

……

第二天，夏鸥灵早早地就起了床，顾伟却比她更早地回来了，并且还买了早餐，只是，当他看到夏鸥灵和段辛宸竟然是从两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微显诧异，随即又恢复了表情，招呼他们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易振也带着那二十一个亡灵来了，身为亡灵的它们比夏鸥灵更能深入地去了解这个城市，何况它们并非全是善类，还有一些甚至潜入了百姓家里，对人家的内部布局都了解得透透彻彻。

易振安排得有条有序，包括他在内的二十二个人，每人负责一块地方，然后大家把自己了解到的东西整合在一起，没多久，一本韩城百科全书便全面诞生了。

“对了，灵子，我们昨晚在城北的一个小区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不对，不止一个秘密。首先，我们发现易晓珊的身体被人控制了，正在小区的一个地下室里；另外就是，那个小区里面，没有一个活人。”

“什么？没有一个活人？”

“对，没有一个活人，但是，却有很多跟我们完全不同的亡灵。跟谢兴中倒是有点儿相似，他们都是长着人类的模样，但是跟我们这种纯亡灵又有不同，能通过电磁波控制一切电器。”

“数字亡灵！”夏鸥灵说着，急忙道，“易振，易晓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情况好像不太妙，那些人在拿她做试验，具体做什么试验我不知道，整个小区守卫森严，应该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要不要我们去把易晓珊给偷出来？”易振冲夏鸥灵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