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轩辕玉赠湛九歌（2/2）

“他说了，和你在生意上打过交道。”

“四年前我在江北与别人赌石，看中一块枕头大小的原石，我当时就觉得那块石头不寻常，没想到半路杀出拦路虎，我都要和人交易了，九怀出现，也相中那块原石、并和我抬起了价格。我那时随身带的银票不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原石买下。在赌石场，石匠切开原石一小角，就象现在这样，烟雾缭绕，赌石者都知道这是个宝贝了，不过门第商社在江南地带势力太强，没人敢动，换成别人恐怕就死在那里了！所以殿下不必觉得受之有愧，以九怀的为人，这个‘鸽子蛋’想必就是昔日切掉的一小角所打磨而成！”

“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分明就是叫你说出过往，喻意他们在京都的买卖只是整个门第商社的一小角，可以弃，也可以用！”

“殿下聪明。”

沈扶仁苦笑出声，“也好，他们这么做，我反倒觉得踏实。十天后他们约我在轩辕道观和他们新任的京都主事会面，介时你也过去，带上这个～呵呵，鸽子蛋！”

这时湛蓄英将沏好的茶端上来，水镜也跟进来禀报：“殿下，娘娘，陈庶妃请见。”

湛蓄英把茶端给湛九歌，后者微饮一小口后，徐徐说道：“本宫已经不执掌内务，她过来做什么。”

“奴婢也问过她了，可是庶夫人一直在哭，并未告诉奴婢。”

“那就打发她到别处哭完再说。”

水镜想笑又不敢笑，垂头揖礼出去。

沈扶仁轻“嗯”一声，面色不满。

湛九歌把茶碗交给湛蓄英，拿绢帕拭嘴说道：“殿下不忍心，尽可以追出去，本宫相信陈景瑟肯定走不远。”

“你湛府从前是卖醋的么！”沈扶仁埋怨道，“我跑了一头午，把那么金贵的东西掖怀里一路，回府后气儿都没歇就过来你这里，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连口水都喝不上！”

湛九歌瞪了湛蓄英一眼，后者灰溜溜出去拿了茶碗进来。沈扶仁恼怒的一挥手：“出去出去！”

“是。”湛蓄英冲他一揖礼。

沈扶仁一直瞅着湛蓄英掀帘子走出，自己斟上茶水一边嘟囔：“真是千载难遇，明明看到我过来，就只拿一个茶碗，我叫她出去了，她倒规规矩矩识礼数了。嗯？这是什么茶，跟苏尊妃常饮的相似，香气却要幽雅鲜淳。”

“江南地带的特产，从野生茶树的芽尖中择优而选，苏尊妃饮的那种才十两纹银一两，殿下现在饮的这种，得五十两纹银一两，而且有价无市，幸好从前囤下了些。”

沈扶仁说不出心里滋味，一方面府里揭不开锅的要裁人，一方面湛九歌的一两茶叶就得耗银五十两！司马遥说过，湛九歌院子里的所有花销，都是她自己的钱，此时沈扶仁有种挫败感，他觉得自己虽然和对方都一直在算计彼此，他甚至逼迫她连玉印都让出，可她依然是原来沉静模样，他却明显的在这场持久战役中败状连出，渐趋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