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千纤芽赴死吞布偶（2/2）

陈侧妃则善言安抚：“千纤芽，你别怕，殿下和娘娘就在这儿，没人敢因为此事害你。”

“千纤芽？”沈扶仁一沉吟。

陈侧妃谨慎浅笑，回道：“她是千纤月的妹子，才进府做事，胆子小得很。纤芽，还不把东西给殿下。”

“奴婢，奴婢～”她身子筛糠一样的发抖，却只是磨蹭着不动。

“千纤芽？”陈侧妃脸上的温柔慢慢褪去。

丰氏上前去揪，千纤芽挣扎着甩开她，仍旧双手伏地埋头不语。

湛九歌不禁疑惑，摆明了是个陷井，千纤芽为何反应这般异常？难道刚才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如此表现？应该不会！丰氏、两个侧妃都一起来的，要说有异常状况，她们应该给沈扶仁汇报了。问题出在千纤芽自己身上！

沈扶仁已经不耐烦，“把东西拿出来！”

千纤芽开始抽泣。

“千纤芽～”湛九歌犹豫着一开口，跪着的人立即抬起头，泪痕交错的向她可怜而望，众人再不机灵的也觉得事态诡异了，湛九歌只好继续道，“陈侧妃的话没错，殿下和本宫都可以为你作主，把布偶拿出来，此事就跟你没干系了，不要有所顾虑。”

“奴婢，奴婢～，奴婢弄错了！根本没有布偶！”说着她把袖中东西猛塞自己嘴里，丰氏和陈侧妃赶紧上去抠嘴，千纤芽死不撒口，丰氏使劲拧住她双臂，陈侧妃会意，立即往外撕拽布偶，千纤芽也不知道是咬破了嘴唇还是什么，等布偶被抠出来时已经浸满了血。

事态怎么演变成这样？陈侧妃气急败坏道：“这上头的字已经～”她紧接给了千纤芽一个嘴巴子，“混帐东西！和你姐姐一样不识好歹！”

沈扶仁严峻神情道：“若非心里有鬼，不会无故毁掉证物，带下去，严刑审问！”

丰氏将千纤芽拖走，司马侧妃被刚才那幕惊的恍惚，这时候回过神了，一揖礼道：“臣妾也过去瞧瞧吧。”

陈侧妃再仔细瞧布偶背后，思量道：“殿下，虽然字迹不全了，但明显是生辰八字，咱们可以从住过那所宅院的所有人入手去查，主子不在了的还有丫头，丫头不在的还有婆娘，就是什么也查不出来，还可以将那贱婢剖腹取物，看她吞掉的布片上记录着什么～”

沈扶仁朝陈侧妃摆下手示意她走。

陈侧妃不甘心道：“请殿下和娘娘准许，让臣妾去调查此事，臣妾定会撬开贱婢的嘴，把此事查清楚！”

湛九歌冷脸讽刺：“素日瞧陈侧妃一副弱不禁风之态，没想到，狠起来竟不输于京都酷吏。”

“臣妾，臣妾只是不想放纵恶人，以免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

“魇镇邪术煽动人心，别说是你，本宫也想立刻查个水落石。不过～陈侧妃有没有想过，此事越张扬，于咱们王府的声名越是不利，倘若宫里知道了追究下来，再加上搬弄是非之徒兴风作浪，咱们爷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臣妾没娘娘心思缜密，是臣妾考虑不周！殿下，臣妾真的是为您为整个府里的人着想，请殿下明鉴！”

沈扶仁真的很佩服湛九歌，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将利害分析的如此透彻，反倒是他，险些被怒气冲坏头脑失去判断。“你作主吧。”他将难题抛给了她。

“既然陈侧妃如此执着，那就查！本宫出个主意，查出来的话，陈侧妃论功行赏，查不出来，就是陈景瑟着意污辱王府声誉！黜其侧妃位！贬为原来的庶夫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