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举案齐眉意难平（2/2）

沈扶仁偎到她脸前悄声道：“我连其他女子都不敢碰了，惧内如此，你说呢。”

“不怕以后让人笑你惧内畏妻？”

沈扶仁搂紧她，想了想说道：“除了阿冉，我的心里只有你。别气我，也别嫉妒阿冉，她和我从小就在一起生活，我必须要照顾她一辈子。我曾经是想利用你、利用湛家，但是我输了，输的心甘情愿。可能是从上回你被那个天问公子戏弄时我才明白，你的耻辱已经是我的耻辱，这点是我们都必须要承认和接受的！我现在敬重你多于爱你，但请你给我时间，我会向你表明我的心意，让你相信我。”

“如果子桑冉回来，你怎么处置我？”

“处置？”他吻下她的额头道，“她怕是再不愿回到我身边了。如果她真的想通，正妃之位仍留给你，阿冉不善处理内务，也一向不愿和琐碎之人交往，我想她会同意。”

“不觉得委屈她？”

“我会多花些心思照顾她。”

“倘若我不愿意呢？”

“别逼我。九歌，别的什么事都能商量，但是永远别拿阿冉逼我。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她！”

“必须两个选一个呢？”

“九、歌～！”沈扶仁松开手，悲怆之色凝望她。

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这就是答案了。说来说去再动听再煽情，如果真有那一天他沈扶仁依然会撵她离开！湛九歌不能不唏嘘失落，她才是输家，彻彻底底的输家，因为从前她和轩辕卜居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都抵不住一个只认识卜居半年之余的凤江苹。现在，她成了从前的凤江苹，却抢不走与子桑冉青梅竹马的沈扶仁。

“九歌你别这样，我保证不会出现那种局面！”

“先去让下人起来吧。”

沈扶仁瞧出她的恹恹情绪，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到院子里赦免一众奴婢。他再回来时，湛九歌已经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沉静模样。她这种冷寂令沈扶仁心里发梗，同时他也觉得好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气息。忽而恍然，他所见过的门第商社的几个白衣人，全部都和湛九歌神情一样。“我有事进宫一趟。”他立即辞别。

夜里三更过后，蓄英黑衣劲装而来。

“卜居公子令我过来，说再给您一次机会，让您确定是否变卖湛府商铺？”

“确定。”

“是。蓄英这就去回。”

“等等。有天问公子的消息么？”

“有。据说是行程顺利，快回京都了。”

“嗯。去吧。”

湛蓄英跃窗而出，湛九歌关严窗子躺回原处，枕头上的兰花香气弥留，是轩辕天问的，还是她的？

与此同时，沈扶仁书房内，一句“放肆”几乎令子桑赋打个寒颤。沈扶仁进宫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子桑赋揪到这里来。子桑赋招架不住他的冷盯，竟交待出一件沈扶仁意想不到的事，就是去年守岁夜湛九歌在宫里遇刺，凶手就是子桑赋。

“爷～”

“别叫我爷，我不是你的爷。湛九歌是谁？你再不承认再不服气，她也是你嫂子。”沈扶仁谈话的口吻变的平缓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