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卜居刻意伤九歌（1/2）

午时许，湛九歌双腿灌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城里的，甚至走出许远，她才知道坐骑落在山脚下了，可她懒得回头去牵。

试剑棋舍！这个时候二层基本没客，现在只有两桌，一桌是轩辕天问一个人在品茶。另一桌，是轩辕卜居和一个清秀少女在下棋，湛九歌其实不看也知道，这个少女就是福靖郡主。

“她是谁？怎么敢上来？”福靖郡主质问完，乖巧的靠近轩辕卜居躲到他身侧。

轩辕天问于一旁说道：“她是太子正妃，你的六嫂。她来叫你回去，成了，也玩够了。是不是，卜居？”

轩辕卜居没说话，福靖郡主明显对湛九歌起了敌意，可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摇着轩辕卜居的手臂说道：“我不想回去，我还想你教我下棋～。”

轩辕天问说道：“你是想他教你下棋，还是想他？”

福靖郡主脸庞通红的撅起嘴。

“回去吧。”轩辕卜居轻声道。

福靖郡主似是要哭出来了，但她明显爱慕并畏惧轩辕卜居，起来身磨蹭着上前，“福靖拜见六嫂。”

“回去吧。从后门离开。”湛九歌的声音有些哑，十分疲惫。“皇上和王爷都很着急。”

福靖郡主不舍的瞧眼轩辕卜居，他冲她微一颌首，她只好依依转回目光。“六嫂，是我自己来这儿的，你不准把他们说出去！”

“我若是这样想就不会嘱咐你，现在也不会一个人上来。”

福靖仍是不情愿的瞥她一眼下了楼梯。

“打扰了。多谢。”湛九歌向上首二人抱拳一揖，也折身下行。

“九歌，”轩辕卜居在她头顶上方说道，“以后谈生意去轩辕庙，不必上这来了。”

“是。”

“万一遇到福靖不好，她应该不太喜欢再看到你。”

“是。”

轩辕卜居最懂得“一击而杀”的精粹，湛九歌瞧向上首，她的眼泪就是这么不争气，每回都要当着他的面流落。他从前对她冷落至底后往往给她留上一线希望，这一次他找到了凤江苹的替身，自然第一时间想保护起福靖，自然不屑在意对她的打击是不是足够致命。也或许轩辕卜居懒得从心理上折磨她了，他想痛快了结从前那段仇怨，否则轩辕天问不会在前天夜晚潜入太子府守护她、甚至耍赖一样非要和她躺在一起不可，因为轩辕天问知道湛九歌资质尚浅，夜里尤其丑时许最容易犯困而疏忽防范。

湛九歌径直出来棋舍，心如死灰了，反而没有哪片阴霾让她觉得难以负重。世间还有什么能比手中自相残杀更悲惨么？湛九歌微一摇头，她想象不出。

“让让、让让！”几个小厮模样的人分散街头行人，挤出条道路让一个锦衣公子趟路而行。

“说你呢，让让！”小厮刚要推搡湛九歌，立即又被她的气势所压，没敢再说横话。

“怎么着啊，有拦路狗？呦？长的挺俊！哈哈～，怎么着？不知道爷是谁？”锦衣公子上前，此人相貌倒算周正，只是太一副游手好闲的纨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