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秦氏厚颜求接济（2/2）

湛九歌问道：“当着殿下的面，我问你，当ri你求我帮忙，你们秦府是谁带人过去取的稻种。”

“秦府的秦管事。”

“我们湛府谁带你们去领的稻种。”

“湛府的秦管事。”

“是我们给你们预备好了取哪垛库存还是你们自己选的？”

“我们秦家自己选的。”

“选完了可有当面验货？”

秦氏怯懦道：“有。”

“怎么验的，是抽查还是每袋皆打开验了？”

“每袋皆打开验的。”

沈扶仁阴了脸色：“刚才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秦氏吓的面容失色道：“臣、臣妾也有些拿不准，臣妾当时嘱咐了父亲要亲自去的，可是臣妾父亲只让管事带小厮去领回来的，管事说过都验了，可是验过了为何独我们这批出了事呢。”说到这儿，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立时噤口。

沈扶仁更觉有异，湛九歌开口：“还是我替你说吧，我们接济了你们，当夜我们湛府的粮库就起了大火。”

沈扶仁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湛府的稻种被烧毁，湛九歌连夜花高价钱从门第商社那里重新购置了稻种，而那一夜，湛老夫人连惊带吓就去世了。

湛九歌说道：“秦裳，我念在咱们都是伺候殿下的份儿上，也念着从前殿下跟我说过的一些话，说让我们两家都好好为朝廷效力，所以冒着交不足量的风险分出一半稻种给你们，可我们紧接着出事了，你们秦家连夜就将稻种上缴朝廷，生怕我们管你们要，生怕我们求你们秦家替我们分担。”

“不，不是这样，”秦氏辩解，“臣妾也不知道父亲怎么会提前交纳稻种，估计那时父亲也不知道湛家出事，也兴许是朝廷提前催我们秦家才如此的。”

“别说了！”沈扶仁怒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还好意思来求正妃！”

秦氏立即跪地道：“殿下明查！现在纠结我们秦家的错已然无用，可那批稻种是实实在在从湛家拉过来的呀！”

“你都验过货了还赖湛家！”沈扶仁说到这儿仍不解气，过去一脚踹到秦氏腰上。“你这就去告诉你父亲，既然当初躲着湛家，现在就别厚脸皮来求！自己天天吃花酒，什么事儿都嘱咐那些奴才去办，出了事也是你们自己活该！”

“娘娘～！”秦氏冲上来抱住湛九歌的腿哭道，“娘娘，之前是臣妾不对，是秦家不对，可是现在城里已经买不到稻种，偏偏这些稻种是供给兵营的，所有的粮种都控在了门第商社手里，这桩事又是二皇子负责的，那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啊！娘娘，只有您跟门第商社打过交道，求您救救秦家救救臣妾吧，求您了，求您了啊～！”

“本宫的母亲为了此事去世，你觉得本宫会帮你么？殿下，”湛九歌一副撵人的态度道，“倘若您为了此事逼迫湛家，那本宫就去找二皇子和皇上评理！到时秦家一样落个抄家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