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扶仁讨情（1/2）

二月初一。沈扶仁照例去看望子桑冉。子桑冉不但对他回避不见，就连子桑赋也被挡在了外头。两人郁闷的走在轩辕庙大殿前的林道上，子桑赋突然把沈扶仁拽到树后。“爷，是湛蓄英。”他悄悄示意前方。

沈扶仁打量过去，湛蓄英男子装扮，一袭黑狐裘袍，头戴黑狐毡帽，看起来哪有奴婢出身的样子，根本就是个从小养成的富家公子。子桑赋见沈扶仁想发问，立即竖着手指轻“嘘”示意不要出声。

一个白衣玄色腰带的少年自大殿徐步出来，湛蓄英迎上抱拳揖首一笑。

白衣少年点下头，作势一请，二人向大殿后方走去。子桑赋与沈扶仁赶紧跟上，前者悄声道：“上回皇上被门第商社的人气了好几天，那人跟这个少年装扮一样，不知他们在商社中是何身份。”

“此人气度不凡！你发现没，湛蓄英并不逊于他。只是湛蓄英这种身份怎么能代表湛府和门第商社谈生意？”

“若从现在来看，湛蓄英比您那位秦夫人还象个买卖人。对了爷，您不是一直想把她逮回去审讯么？”

“贫嘴！那件事我已经许诺湛九歌了结了。”

“可怜的千庶妃！殿下，您知不知道您专宠湛娘娘的事已经要传遍京都了。”

“那就好。”

“好？难怪我姐今天不见你。”

“我专宠湛九歌为了什么你不知道？湛九歌是一步棋，岂能与阿冉相提并论！”

沈扶仁如此重视子桑冉，按理子桑赋应该由衷高兴，可是他的笑只有自己知道多牵强。湛九歌倘若知道现在她受的恩宠全部是沈扶仁的伪装和筹谋的路数，她该情何以堪？子桑赋同情的同时，隐约又有种说不出的残忍的愉悦。

二人紧跟上前方的两人，却不知他们身后处有个与湛蓄英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了去。那就是湛九歌！一抹诡笑飘上她唇角，既然沈扶仁把她当成了棋子，那她只好翻手为云，看看这番较量中，到底谁输谁赢！

沈扶仁二人寻摸了一圈也没找到湛蓄英和白衣少年，只好纳闷的又从另一条道拐回殿前，令他们骇异的一幕出现了。湛蓄英依旧刚从外面进来道观的样子，白衣少年也还是从大殿里出来，两人跟刚才动作一致，各自揖首，而后朝殿后方走去。

子桑赋寻思莫不是出了幻觉？沈扶仁却立即清楚意识到他们已经被人发现，再跟在人家后头就真成杂耍猴子了！

湛九歌先沈扶仁一步回来王府，如她所料，沈扶仁连衣裳都没换就过来她寝居。她仍旧核对着帐簿，素淡神色道：“殿下这么快回来了。”

“嗯。她没见我。”

“没见说明在意，对您来说这是喜讯。”

“子桑为了我宠你的事闹了情绪，我安抚他，说你只是我的棋子，仍跟他说在我心里阿冉最为重要。”沈扶仁略疲惫的向旁边一倚，瞧着她说道。

湛九歌微一笑，没有应对。但是心里却泛起渲天波澜，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这是他的真心话？如果是前者，那他太深不可测，一丝起疑就立即想到滴水不漏的应对！如果是后者，就是今天的事她误会了。

“正月里哪来的帐？”沈扶仁找着话题问。

“想减几间铺子，维持不住了。”

“艰难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