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歌欲夺印（1/2）

“这是做什么！”湛九歌慌忙托起她，“你既敞开心扉，本宫也不瞒你，刚刚与殿下成亲就被尊妃撂了一绊子，本宫心里能好受？可又能怎么办，别说没有那方玉印，就是有，本宫也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随意处置人，她们哪个人的背景家世不是盘根错节，跺跺脚都能令咱们这种经商之户死的不明不白，说到底，你晋不了位，不就是她们瞧不起咱们商人家的女儿。”

“可恨我们秦家每年填给这府里多少真金白银，都买不来她们一点儿诚意！”

“你就是把秦府给了她们，她们一样欲壑难填！”

“那怎么办？她们敢下一次手，就会有第二次，咱俩人单势薄如何应付？”

“当务之急，只能抓稳殿下的心，想在这府里扎稳根，不能急，明白么？”

秦氏无奈的点点头。

湛蓄英在外间禀道：“主子，绣娘已经量完衣裳了，奴婢让她们先回去了。殿下新纳的姬妾乔氏、海氏来给您请安。”

秦氏拭泪一揖：“妾身先回去了。娘娘得小心乔氏，她的姐姐乔北在宫里是教习女官，听说与皇上殿前伺候的姑姑们关系都极好。”

“多谢相告。”

秦氏这点说的倒没错，湛九歌早就打探清楚了，乔氏闺名乔南，乔北的确跟皇上身边伺候的奴才们关系密切，有时候小报告或看似无心的报怨要比朝堂上诉厉害得多！至于海氏，她闺名海未央，是子桑赋的副职海盛魁的独女。

二人被湛蓄英带进来，湛蓄英站在高大粗壮的海未央跟前，倒显得娇巧多了。湛九歌没想到海氏是这么个威武粗犷的女子，真难为沈扶仁了，为了利益关联，真是什么才情、样貌的裙带都能纳进府。

“妾身乔氏参见正妃娘娘。”

“妾身海氏参见正妃娘娘。”

两人依次见礼，海氏粗冽的声音一起，湛九歌旁边歪搭的茶盖儿被“吧啷”震下。湛蓄英险些没忍住笑，赶忙背身儿又拿来一个四脚凳。

“都坐吧。”

乔氏与海氏谢了礼坐下，海氏一挨座，几乎就瞧不见凳子了。乔氏掩袖而笑，“娘娘，您瞧瞧她，难怪殿下一听到海氏来都躲着呢。”

海氏也不辩驳，湛九歌说道：“本宫倒是瞧着喜欢，你们看我屋里的蓄英，不也粗手粗脚的，海庶妃，以后得空儿就来本宫这里常坐。”

“谢娘娘！”

乔氏有些不乐意的起身一揖，“外头要变天了，我们就不久坐了，明儿再来给您请安。”

海氏也跟着起身。湛九歌客气道：“按照礼制，本宫需持有玉印才能接受众夫人及姬妾的每日请安，今日算咱们打个照面，以后大家都是姐妹，就不要麻烦了。”

“那也好。其实臣妾也是怕娘娘不懂这些，才特意来告诉您的。您莫送，告辞了。”乔氏扭着腰身而行，临到门口时笑道，“还别说，娘娘身边的这个丫头，虽比不上海姐姐宽壮，却也逊色不了多少呢。有这样的丫头放在身边，殿下眼里可不就只有娘娘您了。”

两人离开后，湛蓄英撇撇嘴直摇头，“主子，这个乔氏的嘴可真轻贱，您就是没有玉印，不也还是太子中宫呢嘛！”

“脸面是自己挣的，她轻贱她的，咱们只管象瞧跳梁小丑一样。而且，拿不到玉印一天，我这个出身湛府的皇子正妃就得被人轻贱一天。”

“主子肯定早有对策，蓄英只管听从您吩咐就是。”

夜里，沈扶仁过来，小桃将他引进外间，蓄英掀开内室珠帘，沈扶仁进来呵着气搓下双手。“多添置些人，你这生气多了。”

湛九歌正拨拉着算盘，见他过来，起身揖礼道：“殿下来的正好，正想着如何跟您商议，今年的冬衣得加紧做了。”

“嗯，这天说冷就冷，宫里已经都换上夹袄了。你是正妃，拿了主意吩咐下去就成，以后这种小事不用经过我。”

“府中事务哪有小事，湛九歌不敢逾越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