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先辈（2/2）

而且，他觉得有他存在的剑玄门少了一种危机感，这不好。他觉得他已经无益于剑玄门，他的存在可能还阻碍了剑玄门发展，所以他认为是他这一代彻底结束的时候了。

他又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多几年少几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于是他的寿命也就一年了。

柳树辛终于说完了他带着天玄堂大战剑玄门铁血营的故事，转而开始和风彩聊起了风彩的谷口一战的得失。

聊着聊着，他突然又转换了话题：“彩儿，有没有想过让预备队成为独立的战队？”

风彩闻言一喜，谁不希望领导一只独立的战队？

她马上回道：“有想过。不过以现在预备队的规模和实力，应该还不具备成为独立战队的条件吧？”

柳树辛点了点头：“人是少了点，但可以补充。只要训练得法，规模不成问题。剑玄门现在什么都可能缺，但就是不缺人。至于实力，大家都认为足够了。谷口一战，门内都对你刮目相看，打得真不错！”

以风彩的玲珑心窍，当然听出了老人的言外之意，难道预备队真的要成为独立战队？

“门里想让预备队成为独立战队？”风彩有些期待地问道。

“有这么个想法，而且已经确定了。甚至连名字都给你想好了，就叫天音。不过，其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你的去向问题。他们想征求你的意见。”昨天沈昙他们的商量最终无果，周荃和唐泽涛、姚勇两人为了各自的打算争执不下，没能决定风彩的去向。最后，他们把官司打到了柳树辛这里，让他决定。

毕竟，全剑玄门人都知道，风彩就是老人的心头肉。只要是关于风彩的事情，老人的心肯定偏向风彩。

他们现在是争执不下，可就算得出了结果，柳长老或者风彩要是反对的话，那也是白商量，还不如让老人和风彩自己决定呢！

“什么去向问题，不是在演武堂吗？难道预备队成为独立战队之后还能脱离演武堂？”风彩有些不解。

“当然，只要你想脱离。”柳树辛理所当然地道。

“不，当然不。我觉得在演武堂挺好的。”风彩连忙否认，接着试探地问道，“除了演武堂，我难道还能有别的去处？”

“是的。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演武堂，一个是去冲霄堂。唐泽涛、姚勇都希望你能留在演武堂，毕竟那里有你最熟悉的环境，他们也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而监察堂战部组组长周荃在看了预备队的战队风格之后觉得，你应该去冲霄堂，她觉得那里的气氛最适合你的发展。至于到此选哪一个，要看你自己。”柳树辛把选择权给了风彩。

风彩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相互对照着两个堂的信息，从而做出最好的选择。

从感情上说，风彩偏向演武堂。

毕竟，她的预备队本身就是演武堂的预备队，从重建到如今要独立建队，都得到了演武堂的鼎力支持。

而且她和两位副堂主、八大令主都很熟悉，一些人甚至有了不错的交情。突然说要离开，既然是以风彩一贯的淡然，也觉得有些舍不得。

在这样一个不错的环境里，她的发展完全不是问题。

而冲霄堂，她虽然也有所了解，但了解得真的不多。据说那是一个相当自由的堂，百家争鸣是冲霄堂的原则。风彩觉得，她的音攻在那里应该能占据一席之地。但那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是磨合都需要大量时间。

她有这个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吗？

再说，演武堂在剑玄门的地位、福利等都是上上之选，冲霄堂的福利未必差，但因为人数太多，待遇也就参差不齐，她不想趟浑水。

至于说发展问题。

周荃长老说冲霄堂能给予她最大的自由氛围，让她能力得到最大的发挥。可演武堂既然要留下她，那就不可能限制她地发展，因此这点应该也不是问题。

所以，不管从哪一点上说，她都没有离开演武堂的可能。

心里有了决断，风彩想到了师祖柳树辛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师祖，你觉得我应该选择哪里？”

风彩是在柳树辛的身边长大的，他对风彩的了解可能要超过风彩对自身的了解。

一个微小的动作，一个小小的表情都透露了风彩的决断。

在风彩问他意见之前，柳树辛已经知道了风彩的决定——留在演武堂。

“所有剑玄门的人都知道，是你师祖陈流东宗师带着剑玄门走上了强盛的道路，也是他确定了剑玄门如今的框架，让剑玄门强盛至今。可谁也不知道在他的背后有多少剑玄门的人在默默无闻地做出贡献和牺牲，最终的荣耀却都归于你师祖。一个门派的崛起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而是靠着全体剑玄门门人共同的努力才能完成。你师祖的功劳确实大，可实际上那些默默做出了贡献的剑玄门先辈的功劳并不比他小。”柳树辛没有回答风彩的问题，而是突然说到了陈流东宗师，还有剑玄门曾经的无名贡献者，“当年你师祖成就宗师，与他同时代的剑玄门先辈也有五人先后晋级先天巅峰。这五位先辈都出自冲霄堂，他们个个惊采绝艳，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们为剑玄门的崛起，抛弃了切身利益，和你师祖共同确定八风剑为剑玄门武功基础，并建立以八风剑为基础的演武堂战部、战队。他们还让后辈子弟修炼‘八风剑’并加入演武堂，增强演武堂战力。同时，他们还亲自加入天玄堂为剑玄门开疆拓土，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可他们在作出如此大的牺牲的同时，他们和他们后辈所做的一切功劳几乎都被归于你师祖的身上，这才造就了你师祖在剑玄门至高无上的地位。可在你祖师的声望达到最高点的同时，这些默默做出贡献的先天巅峰武者在剑玄门的声望却降到了最低点。同时，他们曾经身处的冲霄堂也因为大量弟子的抽离而大大削弱，最终被演武堂完全超越，也导致了冲霄堂现在的疲软。所以，从根本上说，宗师一脉亏欠冲霄堂一系极多。”

听着柳树辛有些苍凉的话语，风彩似乎明白了：“师祖，你希望我加入冲霄堂，为冲霄堂的崛起提供帮助？就如当年冲霄堂的先辈为师祖所做的？”

柳树辛看了看风彩，慈祥地摇了摇头，笑着道：“不。你加不加入冲霄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发表意见。我只是给你讲一下冲霄堂先辈几乎被人完全遗忘的历史而已。当年的那些先辈真的为剑玄门做出了最大的牺牲，我们都应该铭记。再说，以你现在的能力，也没有能力让冲霄堂崛起。别忘记了，你甚至还没有晋级先天呢！”

“啊！”被柳树辛这么一说，风彩不由地脸红了。

确实，她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以她和预备队的实力，充其量也就是冲霄堂之下的一个战队而已，冲霄堂真正的战力还是四象战部和其它大量的战队。带领冲霄堂崛起这样的大事，还真的轮不到她来做。

“那师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风彩有些撒娇地向柳树辛询问。

柳树辛看着风彩难得露出的小女孩娇态，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的意思应该和你的心意。你现在还是留在演武堂比较好，更有利于你的成长。当时间合适，你又觉得在演武堂再不能有所发展的时候，你可以加入冲霄堂。冲霄堂确实是剑玄门最自由的堂，那里的气氛和你所在的演武堂完全不同。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你需要的是多招收一些队员。一些加入你的队伍，另外一些则组建建成新的演武堂预备队，作为演武堂八大令的补充。”

“好的，师祖。”风彩欣然答应，接着好奇地问起了柳树辛刚才所说的五大先天巅峰武者的故事。

之后，一老一少就说起了五大巅峰武者的故事。一个是边回忆边说，一个是边听边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