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1/2)
八又卦哂笑道:“金蝉脱壳之计是很凶险的,你以为好玩?社么事情都要防微杜渐才好,真要等到那个地步了,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金蝉脱壳,不就是不死也脱层皮么?此计的凶险可想而知,只能是在非常时刻所用的非常之计了。
“所以有时借尸还魂虽然有迹可循,但是在局势上要比金蝉脱壳好么?”将夜问道。
“那是自然,用兵贵如水,随机应变又不失本源,如果兵势如风,在没有威势,不能风行天下的情况下,是很危险的,没有本源,不能持久。”八又卦补充,然后继续讲道:“相对来说,我更喜欢将兵势保持动静得当之间,不会像山一样,一潭死水,又不会像风一样,破绽很多。下面一计是我比较喜欢的,叫做关门捉贼。关门捉贼,对应的卦象是剥卦,下卦是地卦,上卦是山卦,卦象是大地围绕着高山,预示敌军陷入被动防御,我军对敌军呈包围局势。关门捉贼讲的就是面对残余敌人的策略,一定要先关门再抓贼,如果让敌人逃出了包围圈,那就不好再追了。”
“为什么不好再追呢?”将夜问道。
八又卦:“原因有二,首先残余的敌人可能只是敌人的游击部队,如果我们贸然追击,可能会中了敌人诱敌深入的圈套。其次,如果敌军有机会逃走,他们必然会拼命,我军很容易有所损失,所谓穷寇莫追就是这个道理。关门捉贼,不仅仅是恐怕敌人逃走,而且怕它逃走之后被他人所利用。如果门关不紧,让敌人脱逃,千万不可轻易追赶,防止中了敌人的诱兵之计。这个贼,指的是那些出没无常、偷袭我军的游击队伍。他们的企图,是使我军疲劳,以便实现他们的目的。”
“老头,敌人不是傻瓜,怎么会自动送上门来让你关门打狗呢?”将夜笑着说道。
八又卦:“首先来说:关门捉贼是一种可以上升到战略意义的战术,在敌人弱势的时候,我们应该围城而攻,不让敌人有喘息机会,更不能让敌人有逃走的可能,就是所谓的乘你病要你命。这是一种当你处于优势的情况下,用兵的心态问题。很多人用兵不知刚柔之变,在战略相持的时候应该柔,以柔克刚获得优势,在获得优势之后,却要转入刚,以围城之势聚敌而歼,不给他们对我方以柔克刚的机会。古代天朝吴越之战就是个好例子,本来越国已经是吴国砧板上的肉,结果还让越国逃脱灭国的命运,越国卧薪尝胆,最后反而将吴国灭亡。这就是告诉我们,机会到来的时候,要一把抓住,不能让其溜走,不然局势就会发生变化,超出自己的掌控之外。关门捉贼的意义更多的是讲这种战略上的抓住机会,然后一举克敌。
其次,在战术上来讲,关门捉贼还要配合引君入瓮,一引一关才是全套。当然,引诱敌人中全套的技巧实在是太多,我们以前也讲过抛砖引玉之法,这个砖就是鱼饵,让敌人被鱼饵吸引,而我军就埋伏在鱼饵的周围。其次就是,抓住敌军主帅的性格缺陷,然后让敌人失去对局势的准确判断,进入圈套。”
“老头,从战略上举个例子,然后从战术上再举个例子吧?这两方面理解关门抓贼我有点分不清。”将夜说道。
八又卦思考也一会儿,说道:“从战略上来说的话,比如说两军交战,敌方明显势弱,但是想用游击的方式搬回优势。我方占据局势上的优势,此时就应该四面围城而攻,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比如说,如果上次天铸城一战,云无心那个老小子没有用炮塔偷袭联军的营地,而是被我用擒贼擒王的手段逼回营地。那个时候,天铸城就占据了明显的优势,敌军士气低落,空军尽灭,天铸城就应该马上调集人马,将联军营地围起来,在包围圈附近修筑箭塔攻击群,稳固我们的攻击线。这样就没有给联军喘息恢复的机会,如果不这样做,敌军很可能休整一段时间就可以再次恢复战力。
从战术上来将,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用受伤的英雄来引诱对方进入我方埋伏圈,英雄在整个军队中占有非常大的地位,是军队的“国之利器”,而拿英雄来引诱敌方,敌方会很容易上当,进行追击。”
将夜问道:“那受伤的英雄岂不是很危险?”
八又卦摇了摇头,说道:“英雄装甲传承者的移动速度是非常快的,在追逐战中,敌人没有速度的优势只会被牵制。况且英雄身上还有像瞬间恢复大量体力和生命的生命药水等保命道具,看似危险,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而且在追逐战中,敌人的军队的前进速度各不相同,所以他们的战线会被我们拖成一字长阵,这个时候我们主力将敌人的兵力分隔成几段,再集中优势兵力对敌人的部分兵力进行切割包围,这就达到了关门抓贼的效果。不过,这样的引诱属于抛砖引玉的范畴,要结合对方的指挥者的性格进行设计,如果换做一个老成稳重的指挥者,对方很可能不会上当。”
将夜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我就懂了,关门捉贼是抓住战机的一种方式,可以是局势赋予的战机,也可以是通过引诱敌人创造的战机。”
“嗯,你懂了就好,这些东西说穿了并不奇妙,很多学院出来的学生将三十六计背的滚瓜烂熟,但是到了实战上,还是得要考验一个人的眼力和判断力。”八又卦说道。
判断力平常是以经验的形势出现的,一些东西见得多了,见得平常了,自然就上升为直觉,姜还是老的辣就表现在判断力上。
“嗯,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诉我不要纸上谈兵,我记住了。”将夜有些不耐的说道。
“行,记住就好,接下来我们来看第二十三计----远交近攻,这一计下卦是泽卦,上卦是火卦。我军的军势是泽卦,虽然实力和敌军相差不多,但是战力过于柔和,有打持久战的本钱,但是在正面对峙的过程中却很难挡得住敌军的冲击。敌人气势汹汹,正面战场上战力非常强劲,但是综合实力未必强过我方。所以这个时候就要使用远交近攻的手法,拖住敌人的后方,使得敌人不能安心的攻打我方,从而消磨敌人的锋芒打击敌人的攻势,转入持久战。
远交近攻的谋略.不只是军事上的谋略,它实际上更多指总司令部甚至国家最高领导者采取的政治战略。大棒和橄揽枝,相互配合运用,不使乱与自己的近邻结盟。对邻国则挥舞大捧,把它消灭。如果和邻国结交,恐怕变乱会在近处发生。其实,从长远看,所谓远交,也决不可能是长期和好。消灭近邻之后,远交之国也就成了近邻,新一轮的征伐也是不可避免的。”八又卦说道。
将夜问道:“老头,那要是我们的敌人边上没有邻国怎么办?”
八又卦笑着说道:“这就要考验指挥者的变通了,在现实的战争中,的确很难看到大国之间撕破脸皮的世界混战,往往只是两国的小规模交战。远交近攻的关键是要有力量牵制住敌人的后方,让敌人前方的攻势变弱。如果没有邻国的话,那么我们就要考虑在不影响正面战力的情况下,分出精兵对敌人的后方进行袭扰,让敌人不得不进行救援。”
“老头,这远交近攻之计好像和围魏救赵很相似吧?”将夜问道。
八又卦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对,我们用自己的力量牵制敌人的后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看上去像是围魏救赵。实际上,如果敌人有邻国,而这个邻国又不和我们接壤的情况下,远交近攻的策略就是和敌人的邻国结盟,然后一起进攻敌人。这其实有点借刀杀人的问道,借刀杀人讲究的是引友攻敌,这个敌人的邻国可以相当于友,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嗯,我懂了,关键是要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来牵制敌人的后方,使得敌人的前方攻势消减。我方主动进攻敌人后方,那就是围魏救赵,结交敌人的邻国攻击敌人,那就是远交近攻,通过计谋调动友军攻击敌人,分散敌人的火力,那就是借刀杀人。”将夜分析道。
战计之间确实有很多很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其中的神髓却是不一样的,敌我友的形势也不一样。
“嗯,既然你理解了远交近攻,那么学习假途伐虢就很方便了。假途伐虢对应的卦象是困卦,下卦是水卦,上卦是泽卦。我军军势灵动,地方军势平和显得柔顺,我军要突破对方的阵型和防线,就要利用假途伐虢之计。假途伐虢关键在于假涂,在不经意之间渗透进敌人的防线,然后让敌人产生混乱。
如果是处于多方势力的混战中,敌方的因为示弱,所以会经常受到敌人的进攻,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用帮助他们的借口来假涂,获取他们的信任,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到敌人的内部,再倒戈一击,轻松击败敌人。
如果只是敌我两方对战,我们也可以借助其他的方式进行假途,比如说乘着月色偷偷进行,比如说使用隐身的发生进行渗透。所谓的困卦,上卦为兑为泽,为阴;下卦为坎为水,为阳。卦象表明,本该容纳于泽中的水,现在离开泽而向下渗透,以致泽无水而受困,水离开泽流散无归也自困,故卦名为“困”。所以这一计的关键就在于渗透,让敌人毫无戒备的接受渗透,就是这一计的精髓。这一计,你大可抛开计名,而分析卦象,因为假途伐虢只是悄悄渗透的一种方式。”
“嗯,这一招太阴险了,表面上说是帮助别人,其实是要渗透进别人的内部搞破坏。”将夜说道。
“现实中很多这样的人存在,所以你学会这一计的同时也要防备这一计,防止别人渗透你。”八又卦警戒道。
“嗯,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示人。懒人只要保持神秘,应该不会中这种伎俩的。”将夜说道。
“你这么一说,这道理好像还不错,有时间我也研究研究懒人是怎么回事!”八又卦如此表示。
将夜自然求之不得,省的他老埋汰自己。
史诗山脉的西端,天朝和雷锤接壤的是一块大草原,在这块草原内部,有人天朝人类想要将草原开垦成农田,结果反而因为缺水,而且植被破坏严重,将这块草原变成了沙漠。这块沙漠呈带状,沙漠的上方是大草原,沙漠的下方是山丘和低矮灌木林地。这片沙漠的名字叫做罪恶沙漠,浩瀚无垠,荒无人烟,是盗贼聚集的地方。他们是盗贼职业中的一种,被冠以特殊的名字----马贼,如果用职业来划分盗贼的话,那他们就是盗贼中的骑士。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白马王子,所以骑士也不一定是忠诚而正义的。马贼来如风,去如电,所以掠夺起来更加轻松写意。沙漠上聚集的这伙盗贼,祸害沙漠边上的百姓已经很久了,但就是因为他们的行踪难以琢磨,所以天朝很多次剿匪的行动都落空。
有人会想,罪恶沙漠既然环境这么恶劣,那么还有人会来居住,养活那么多马贼么?罪恶沙漠不仅住了人,还住了很多人。沙漠是雷锤和天朝两大帝国的边境线,史诗要塞的正门天天都在打仗,那些走私的商人和冒险者就只能走沙漠这条走私线路。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沿着罪恶沙漠的贸易线,有很多客栈和驿馆,同时自然少不了冒险者需要的铁匠铺和药店等等。
骑着雷霆战车,带着一路风沙的三才眉头紧皱,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的路,他想要快点找个歇脚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路上他倒是看到了几家小的客栈,不过似乎刚刚被人烧毁了,只留下一地的灰烬,同时让他睚眦欲裂的是,客栈边上的树林中,一群人被掉在树林上,他们不是被吊住脖子吊死的,而是被吊住脚,然后被火生生烤死的。里面还有几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三才来的时候还有几个会吭声的,被三才放下来之后又马上断气了。
三才有些茫然,看到这种人间惨剧,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选择了离开,也许是个女孩子会留下来为这些可怜的人做什么,但三才是个男孩子,而且心已经不温柔,被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浸泡过了。
路上,他依旧发现了这种被烧毁的小店,但是他没有停下来,知道天色完全暗淡下来,他才从远处的通明灯火中找到了一处很大的集镇。
三才找了一处不小的客栈住下来,那是一个圆形的围屋,三才找了一个二楼的上房。围屋的下边摆满了桌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在下面吃饭,佣兵,冒险者,赏金猎人,当然还有马贼。
要房间的时候,客栈的老板他见到了。这厮居然还兼职做屠夫,边上还有一垒蒸笼,里面是现做的猪肉大包子。
三才没有下去,只是拿出空间戒指中的干粮,然后坐在走廊的围栏上吃着,冷冷的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群。
像这种混乱的客栈,其实也算半个妓院,自然少不了各种勾栏女子,她们有事的正在陪大爷喝酒,无事的则三两成群坐在一起浪笑。这些女子中很多都是被马贼劫掠而来,成为马贼的私有财产,平时是慰安妇,有空就被逼着做妓女,给马贼大爷们挣点外快。当然,也有自愿来的,她们大都是从沙漠另一边逃荒过来,哪里的草原太贫瘠,贫瘠得容不下那么多生灵。有向往天朝繁华的就跟着来往两地的冒险者而来,骗或者被骗,她们都只能做妓女的营生来活下去。这些雷锤的兽人女子中,有马人,有羊人,为数不多的,三才看见几个狼人和狐人女子,在雷锤帝国狼人地位高贵,但也避免不了有些破败的族群,在那片充满冰雪和风沙的贫瘠之地活不下去。
兽人女子身体上和天朝人类其实差不多,只不过有一两处明显不同之处,显示出她们的身份。比如说马人女,那棕色的拖地长发,羊女头上那对小巧弯曲的犄角。
兽人的开放实在是让三才叹为观止,有不少急不可耐的家伙找了个角落就做起那事情来?食客喝酒碰杯声,小二吆喝声,夹杂着妓女的呻.吟声,边上屠夫的杀猪声,构筑了一个离奇而夸张的世界。
但是三才一点都没有动容,他的动作依旧不快不慢,咀嚼食物的频率依旧不增不减,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
只是目光之间,他自嘲的看见了童年时代在天铸城流浪的那段悲惨经历,那段从天铸城乞讨到孤独城的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记忆。这些光怪陆离的景象,足以他免疫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他注意到了这些噪杂的声音中,一个女子始终在依依呀呀的拉着她的胡琴,那声音和所有的噪杂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她却能够保持自己的旋律不变,仿佛周围没有一个人,她流连在自己的梦境中。孤独而悲怆的曲调道出大漠风沙的无情与孤寂,配上她绝美而略带风骚的容貌,场中十之**的男人都暗中注视着她,而此时,她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三才,仿佛在探查,审视着同样孤独的灵魂。
她是一个羊女,白皙的面容配上柔媚的身段,白羊族女人特有的纯洁和风骚的混合体,虽然她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但她一样是沦落风尘的女子。
关注着她的人很多,付诸于行动的人很少,这似乎很不合情理,但谁都没有解释。
一位已经有八分醉意的剑客拔出了他的剑,然后摇摇摆摆的走到女人的面前,用剑跳掉女人的胡琴,然后将左手上的酒坛子递给女人,口齿不清的说道:“大爷我看上你了,来,把这酒喝掉!”
说完,他手臂夹住女人的腰肢,就要将她抱在怀里。女人没有挣扎,柔软的大腿盘住大汉的腰,柔韧的身体就挂在大汉的身上,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眼睛还是注视着三才,仿佛带着神秘的笑意。
三才的眼睛一冷,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干粮。
大汉的咸猪手正想要去抓女人鼓鼓的胸脯,结果被女人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毫无反应。
他楞了有七八秒之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卑贱的妓女扇了耳光,同伴的眼中尽是嘲讽的笑意。
同时他也听到了女人那带着疯狂意味的笑声,虽然嘲讽,但也风情万种,他心里纳闷,这个女人为什么笑起来也这么骚呢?
这时,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的大手捏住女人白皙的下巴,然后左手中的酒坛子对着女人被他捏开的嘴倒下去,里面的就倾泻一光。小部分倒进女人的嘴里,但部分却流在女人的胸前,现出一对神器的形状。
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神器,大汉咽了咽口水。结果,女人这时正好把所有的酒都吐在他的脸上,又让他愣住了。
大汉这下动起手来,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抽得女人嘴角现出血迹。
女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感到疼痛,只顾着疯狂的发笑,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她笑了,一对眸子依旧盯着三才看。
三才感觉自己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这个女人好怪,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怪异得让他好奇,这种好奇配合上她妓女的身份,他竟然有些愤怒了。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大叫:放开那个女孩!
这似乎有点违背三才低调的初衷,他一直告诫自己:在江湖上,低调的人才能获得越久。
大汉转身顺着女人的眼光看了看横坐在楼上的三才,刚刚的那点怒气似乎转为醋意。他单手捏了捏女人纤细白皙的脖子,说道:“把我脸上的酒舔干净,大爷我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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