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何感〔2〕（2/2）

娘便住在静苑的庵堂之中，但娘从不会像齐国夫人这样开怀大笑。在香君的记忆中，娘的笑少得可怜，伸出一只手就是数得清楚她笑过几回。

奶娘说：大老爷去了，也带走了娘的欢乐。

娘即便偶尔一笑，那也是笑给爹的。她时常会发呆，然后神情显得异常平静而幸福。香君明白，娘又是在想念爹了，回忆他们曾经走过的岁月。

“香君，有是没有，你倒告诉姨母一声。而今，你在京城又无亲人可依，姨母膝下唯子墨一个孩子，你想说什么尽管告诉姨母便是。”

齐国夫人竟比香君还要着急，连连追问，仿佛不知道个明白就不罢休。

“姨母，没有……”

“没有？可我怎么瞧着，你说没有竟似有呢？快说说他是怎样的男子，也让姨母替你拿拿主意。”

“真的没有！”香君羞涩道，一把火焰从心底窜出，脖颈、耳根处火辣辣地燃烧着，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很厉害。

“哈——哈，香君不想说就算了。女孩子么，长大了总是要寻人家的，与其嫁与不爱之人，倒不如寻个相爱的男子。情投意合，你情我愿，倒是件极美的事，你姨母就是老了，若是再回去二十年，姨母也定会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姻缘。香君啊，你可是唐庸与文彩儿的女儿，怎么半点没你爹娘当年的风采？”

是这样吗？“女孩子大了，总要寻人家，不如寻个相爱的男子。”香君的耳畔久久地回荡着齐国夫人的话语，这些话娘从未讲过，娘总是说，富贵在天，姻缘在命，命里有时，你勿须争，早晚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