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做了好事还要追究责任?(1/2)
兽人时代,蛮妃驯蛇王,第八十一章 做了好事还要追究责任?
“这就是皇城?”嫩末瞅着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人,一时有点眼花缭乱。爱麺魗芈
阿庆点点头,“出了南城门再走三十多里路就到我家了。”
阿庆经常和章叔来皇城,对皇城的每个街道都熟悉的很,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若不是身边没有章叔的陪同,他都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大梦。
章叔,再也回不来了,他甚至都没有找到章叔的尸骨。阿庆神情黯然,见嫩末扭头东张西望,面上虽然被一块银白色的丝绢遮了住,可露出的双眼里却是满满的好奇以及兴奋,他想了想,拉住嫩末的手低声道,“我家地方偏僻,一般人都找不到,那个千华肯定还会追来,嫩末你若是没有好去处,就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得去找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这个皇城里几乎每个人都有兽人的标志。嫩末觉得自己不和这些人一样,她是真正的人,她应该去找和她一样的人类。
阿庆失笑,脸上的悲戚之意被嫩末这小孩子一般的幼稚话语击的烟消云散,“嫩末,世间是没有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找我的族类。”这话一出,嫩末突然就觉得这连日来的忧愁立刻烟消云散,是了,总感觉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想又想不起,还平白添的头疼,现下这么随口一说,立刻就发觉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来是去找同类。嗯,她得去找她的同类,周围这些来来去去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同类。
“嫩末,你是哪一个种族,为什么我没有看出你是属于哪一个族类呢。”
“我没有兽身,我是人。”
“我知道你是人,我们都是人,只是人也分很多种族的,你看,像我的话,我父亲是熊族,我母亲是鲛人族,我遗传了我的母亲,所以我是鲛人族。”阿庆试图给嫩末解释,“很多人的身上都有自己族类的标志,不过有些人进化的时候比较完整,这些标志就会很小,或者可以隐藏看不到。”
“这是你们,我和你们不同。”嫩末打断阿庆的话,正欲说什么,一辆马车冲进人来人往的街道,快速的朝嫩末与阿庆的这个方向驶来,嫩末忙拉了阿庆闪躲在街道两旁的店面门口。
这马车的速度极快,街道上的人们立刻就如同烧开的水一般迅速就沸腾了。
哭爹喊娘的声音,谩骂诅咒的声音,还有街摊被马车掀翻,货物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一处。
“马发狂了,你们快闪开闪开。”赶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比较长,鼻子很大,他正大声的朝前面拥挤在一起的人们叫喊。
人们四散拥挤着,但因为太过慌乱,不是这个踩了那个的脚,就是那个推倒了这个,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从拥挤的人群里清晰传来。
马车又掀翻一个街摊,拥挤的人群也就这一会功夫全都四散了开,只是街道上此刻躺着一个妇人,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爬在她的身上无助大哭。1ce02。
这妇人应该是在人群拥挤的时候被人推倒扭伤了脚,眼看马车就要撞来,妇人使劲推着小女孩让小女孩快躲到一边去,可小女孩紧拉着妇人的手不放,一脸恐慌且无助的大哭不止。
这一切不过就是瞬间的画面,那失控的马儿转眼就要踩踏到妇人与孩子的身上,所有人都一脸不忍的瞧着那街中央的妇人与小孩。
嫩末的身子突然动了。
马儿的惨烈的嘶鸣声在下一刻响起。只不过片刻的恍惚,人们再瞧时,那马儿已然倒在离妇人与孩纸两尺多远的地方,四肢挣扎了几下就直挺挺的不动了,马夫怔怔的坐在马儿一侧的地面上好似还不曾反应过来,而马车则歪倒在了一边,车身都半倾斜,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叫声。
嫩末走到妇人面前蹲下身子,“你怎么样?”
“我,我的脚扭了!”妇人还不曾从惊惧中反应过来,说话颤颤的,口齿不清。
“阿庆,你不是会接骨吗?”嫩末抬头朝阿庆招手。
“哦!”阿庆挤出人群来的街中央,他瞪着嫩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止是他,街道两旁的众人全都瞪着嫩末,他们刚刚只是觉得一个身影微闪,然后马儿就倒下了,再瞧时,街道中央就多了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嫩末的穿着的确有些怪异,这些日子她怕晒,也怕自己这张脸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用银白色的丝绢将头脸全都蒙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身上的长袍依旧是宽宽大大的男式,只是衣袍的边角处被她系了些结扣。
这么快的速度,一般的武者应该是做不到吧,见过世面的人们暗暗思索,望着嫩末的目光就有些隐晦。
这毕竟是皇城,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里藏龙卧虎的大有人在,大家都不愿意多惹麻烦,更何况马车上那么明晃晃的姚族标志,就算人群里有能拦下马车的,也没人愿意去冲撞这个姓氏。
见阿庆发呆,嫩末推了一把阿庆,“快给这妇人接骨啊,愣什么?”
“哦,嗯嗯,好。”阿庆应着声,忍不住的又扭头望了一眼马车上的姚姓族徽。这可是陈地四大族里的其中一个族的族徽,那拉车的马儿毛色光鲜,一看就是上等的马,嫩末如今把那马儿都弄死了,也不知马车里的人会不会怪罪嫩末。
“谢谢小郎。”妇人的脚一好,也不去望嫩末,匆匆朝阿庆道了谢,便拉着自家的小孩逃一般的朝人群里挤去。
“我救了她的命,你不过是替她正了正脚骨,咱们她反而谢你不谢我。”嫩末望着妇人远去的背影不解道,“反而还把我当瘟神一般的看待。”
“快走!”阿庆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拉了嫩末的袖子也试图挤进人群里速速离开。
“且别这么着急走,姑娘杀了我们的马,总得有个说法吧。”那赶车的老者挡在嫩末与阿庆面前,一脸怒气。
说法?
若不是她制住那匹疯马,只怕那疯马领着马车已经撞死了人,这好人好事由这车夫嘴里说出来,好似自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一般。
嫩末扭头瞪着老者,刚欲开口,一向都不喜说话的阿庆却抢先一步。
“老人家,我妹妹也是救人心切。”阿庆忙向车夫揖礼。
“不管怎么救人心切,也不能杀了我姚氏的马儿推翻我家小姐的马车吧。”那马夫不屑了瞟了一眼阿庆象征鲛人一族的鳃,轻哼一声将目光转向嫩末,“你妹妹虽然速度很快,但身价却连我姚氏马儿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如今你们杀了马,难道就想当什么事也没就走?”
“左干,你和他们说这些做什么,直接杀了便是。”马车里的人已经出来,是一个扎了双髻的侍女扶着一个戴了帜帽的少女。这话是从那戴帜帽的少女嘴中说出。
她这话并非恐吓,话音里怨气极大,应该是在哪里受了气,转而又发泄在嫩末与阿庆的身上。
嫩末蹙眉,侧身打量那说话的女子,见那女子的衣裳光鲜亮丽,帜帽垂下的轻纱隐隐还绣了金丝牡丹,这些人,难不成以为有钱就可以一句话来要人命吗?
冷冷哼了一声,嫩末肃声道,“姑娘,杀人有时候并非是一句话的事情。”
“嫩末!”阿庆悄悄的拉了拉嫩末的袖子,“别说话。”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实力与地位决定着一切,嫩末一个人无亲无故的,就算是被这些人杀掉,也是白白一死。这车上只有一位小姐,若是能好好说几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了。
“的确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那位小姐冷笑,也不屑去望嫩末和阿庆,直接吩咐车夫,“左干,你到底行不行,杀了他们两贱民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姑娘,我们并非贱民,我们乃是常氏子弟。”阿庆将嫩末拉在自己身后,朝那姑娘又施了一礼。
“常氏子弟何时出了鲛人?”那车夫左干摸出腰中的长剑,“你们也不用废话,直接闭嘴受死就行。”
“我真是常氏子弟。”阿庆的手将嫩末的手紧紧捏着,脸色涨得通红,倔然道,“我真是常氏子弟。”
没人相信阿庆的话,就连他自己心底也很忐忑,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告诉别人他是常氏子弟,可其实,不仅常氏不认他,就连父亲都不认他。
车夫左干的剑如光如影快速的刺向阿庆,他大笑着说,“就算是常氏子弟,也没人敢拦我姚氏的车马,你这小儿难不成以为常氏是这皇城的天吗,拉扯了常氏就能保你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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