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论道（2/2）

炎赐看着空中二人，不甘心的撇撇嘴，却是倔强道，“我们的修炼之法本来不一样，她一心感悟火焰，却是以灵力引动体内火焰，再带动天地之间火行灵力；而我们却是将火焰融于身体血肉经脉，此番或许不如，假以时日，待我掌控最初本源之火，引动天地之焰，所谓的火性修士根本不合一敌之力。”一时间到真生出一股气势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即便如今示威，给其足够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像他所言。

“有这股气势很好。”尔雅轻笑，“既有太阳神在前，你代替他也不是不可能。”不理会少年的愤怒之色，尔雅戏谑，“若你匍匐，至始至终，终究在其下，古来大能者从来不少，上着更上，你不屑凤翔的修炼方式，却不知当是她更不屑于你。你可知凤翔体内两种极端，一为你眼前所见，是为极阳；另一却是我之前所言，是为极阴，但凭这点，现在的你与她便不在同一个位面之上。”

炎赐满脸惊愕，若说一开始还有些许轻视，只觉彼此的差距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时间，自己定然可以成长到让她们仰视的程度。到凤翔的九阳火他便早已收起轻视之意，甚至怀疑若是自己，是否能够驾驭极阴之火，再由尔雅的话，更是多了一层不可思议和隐隐的敬佩。

看到少年总算是收起了最后一分骄傲自满之意，尔雅算是放过了他，她会鞭策会打击，但是绝不能过度，炎赐的骄傲以及自尊，她要让他暂时放下，却绝不是完全丢弃，所以她不能将之踩在脚下。破碎的自尊之后可能会成就一个绝世强者，更多的却是毁了万万千千的天资少年。或许这样说不太公平，却也是事实，炎赐当是在阳光之下，骄傲倔强的焕发耀眼光彩的少年，而不是在阴暗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阴谋家。

“炎赐，看着，这场比试有大半是为了你才成就的，希望你不至于令我们失望。”

太多的不解纠缠在脑中，被少年硬生生压下，双目中闪耀着无比坚定的耀眼光芒，他会用这双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理解。

“全力一击。”凤翔淡声道，闪身些距离，“给你足够的时间。若是真心为了炎赐，不要丝毫留手。”

“好。”炎涛一惊之后很快就恢复原状，给予的全部的尊重，他不会留手。炎氏一族无论是修炼还是杀敌都很少借用外物的力量，比如说丹药法器一类，不过这不代表他们就是完全只是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事实上，便是那些上古大巫大多至少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类似修真的本命武器，当然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就是了。

看着老者手中的大刀以及飙升的气势，居然有些心悸，那是生命遭受到威胁的时候本能的预示。凤翔忍不住撇嘴，总觉得这样的牺牲有些过了，不过自己也想试试，“不要犹豫，你杀不了我。”杀不了，却是能够造成重伤。对着明明心中有些担忧，表面却是更加幸灾乐的尔雅翻个白眼，全身心都注意到对方的刀上，大道繁多，最终化简，只一刀却是超越万千刀。

“啊！”众人几乎是同时睁眼，眼见着那一刀就这样完完全全的砍在便是他们也都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与死亡，众人只见少女的身影消散于天地，然后就在另一处两种极端的火焰交叉而起，显出女子的身影，即便是脸色有些苍白，实际上却是无甚大碍，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或者在那天地之上存在长生不死，可是当这所谓的不死之身发生在眼前之时，更多的事不解以及恐惧。一个人如果超越另一些人，或许会有嫉妒，羡慕，以及贪婪，若是完全已经达到不可逾越的高度，剩下的更多是敬畏。

“炎老，”不管老者还有些浑浑噩噩，凤翔不太客气道，“有些事情你不愿说，我们自也不会强求。就当我们是普通人，不要有其他，我们也可以保证不会做出损害炎氏的事情来。还有，炎赐与我二人也算有缘，若你不介意在一切了解之前，便让他跟着我们好了。”

“好，”炎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点点头。其他人也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凤翔闪身到炎赐身边，提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少年转眼就走。

“再会。”尔雅像是一般道友间行了个礼也带着刘福临施施然离开。

“这样，到底是福，是祸？”炎涛喃喃，“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