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1/2）

柳以昕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还好,杯中的咖啡尚浅,并没有溅出来。饶是心理素质极好的柳以昕听到赵城说出的那些字句的时候，还是经不住有些胆战心惊。倒不是怕这个男人会带来多大的后果,而是突然被说破秘密，总有片刻的不安和烦躁。

“所以？”柳以昕装作非常淡定地说道。其实她的内心早就翻江倒海。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如果看到她紧锁的眉头和僵硬的嘴角就会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是真的吗？”赵城一口都没有动面前的咖啡。他只是看着看似面不改色的柳以昕非常地焦心。这个女人总是让人摸不透，却不知道，只有在自己不爱的人面前，柳以昕才会如此神秘疏离。“信里……”

“在这里，是犯法的。”柳以昕的语气很冷，几乎如同寒潭里的水。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情绪也是谈判中极为重要的一项技能,柳以昕此刻真的有暴揍赵城的冲动。

佐安卉的信有多露骨只有柳以昕知道，可现在居然被赵城看了。就算自己想要掩饰也无法掩饰。那些字眼，是甜蜜的秘密，可赵城，生生地把这些变成了不安。

“sorry，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赵城欲言又止，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可还是害怕答案从柳以昕的口中吐出，那种情绪，让这个大男孩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原来，爱不到，是这样的感觉。

“我说的，你会信吗？”柳以昕别开脸，尽量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保护佐安卉，如果被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佐安卉的关系，那么遭罪的只会是佐安卉。

“你告诉我，那些话到底代表着什么？你们是不是……”赵城在美国生活，自然知道同性恋的存在，只是不晓得，保守的中国人也会出现，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柳以昕停顿了一秒，然后坚决地否认道。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告诉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只是，她忘记了，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赵城这个时候就知道，或许也好过活生生的欺骗。

……

赵城沉默了很长时间，抬起头，满目疮痍。盯着脸色极差的柳以昕，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垂下脑袋说道：“你解释的话，我会信。那我问你，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柳以昕的想法更加地纠结，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这个问题比刚才的还要棘手。如果说刚才的欺骗是为了保护佐安卉，那么现在，她竟然找不出一个借口来，缓住赵城的胡思乱想。

这就是说谎的代价。必须用一个来掩盖另一个。

“我对你，我也不清楚，比哥哥更亲一点。”柳以昕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她没有哥哥，她也不知道亲哥哥是什么感觉，但赵城对自己的亦步亦趋，步步周到确实让她有一种被疼爱的感觉。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和佐安卉带给自己的是完全不同的。她从未想过要和赵城亲近，却对佐安卉食髓知味。

“我总是摸不透你，却总以为你是属于我的。否则，我也不会让父亲答应你父亲。”赵城喃喃自语，说的很纠结，很揪心。语气愈发地低沉，可柳以昕却听到了那模糊不清的最后一句。

“答应什么？”柳以昕听得不真切，可这句话却让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没什么。”赵城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自己太不了解面前这个女人了。她面对自己的时候，甚至比刚才询问的态度还要冷淡。可爱的滋生谁又管得住。他大大地闷了一口咖啡，感觉着味蕾上到处肆意的苦涩，却比心头的要少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