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魔力选择与失踪（1/2）

借着这个机会，我询问了布鲁关于药剂学和魔法的事情，并告诉他我当下的困惑，请教该如何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魔法。已经抱着回乡打算的布鲁认真回答了我的疑问，告诉我魔法共有二十二个大纲，四百多个小纲，下属分支不计其数，是一个博大精深的领域。我现在的这种困惑其实是非常没有意义的。

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布鲁反问我魔法的本质是什么？我不假思索便答道魔法的本质是向维持世界运转的秩序借用力量，将蕴藏在空气里的魔法元素凝聚起来，使之转化为魔力型态，魔法师再将其以魔法的形式释放出来。布鲁点头言道我的解释的确没错，又问我魔法和魔法师，或者说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秩序和魔法师是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也未曾在魔法书上见过相关的表述，斟酌片刻后回答是雇佣关系。秩序借给魔法师力量，然后魔法师倾其力量维持秩序的稳定，以此作为回报。

布鲁点头笑道我的比喻非常恰当，那问题就出来了，既然秩序是雇主，魔法师是被雇佣的职员，那么魔力就是雇主支付给职员的薪水，这个薪水的决定权究竟是在雇主手上，还是员工手上？

布鲁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看向我，我这才意识到我一直都弄错了问题的重心所在。按照我之前的逻辑，“雇主”就是一个人尽可欺的主，只要有本事就能从它那获得高额的薪水作为报酬——其实这点也没错，但重点在于薪水是雇主支付，不是自己像强盗一样从雇主口袋里强取豪夺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给雇主一个准确的定义。

看到我紧缩的眉头稍微有些舒缓，布鲁知道我已经有所领悟，便继续道，雇主只有一个，但职员却是成千上万的存在。这些职员里，有的人工作效率非常高——即天赋过人；还有的人工作效率低下，时常偷懒怠工——即资质平平。雇主不可能给与每名职员同等的待遇——不然也不会出现魔法等级这一设定，再次强调重点，魔法等级越高表示雇主对其工作的认可，所以发放了高额的薪水，是由维持世界正常运转的秩序这个雇主发放。

理解了这一层逻辑，那接下来的解释也就一目了然。魔法的学习并非是自己选择魔力，而是魔力选择自己。以我为例，平素里凝聚魔法元素，将其转换为魔力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凝聚到的肯定是离我最近的微量元素。可事实上这些元素有品质之分（在将其纳入魔法源后，品质还会进一步提升），等量的优质魔力是普通魔力威力的好几倍，魔法学上将其定义为“魔力纯粹度”，用百分比对其进行衡量。要不是该死的古沃德在魔法书籍上进行了权限限制，我应该能够阅读到魔力纯粹度的相关介绍的。

优质的魔力分布的地区地域性很强，布鲁稍微举了几个例子，比如森林里的木属性魔力肯定要比城镇里的同属性魔力更为优质。但这不能说明城镇没有优质魔力分布，城镇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会滋生噪音、垃圾、负面情绪等等，这些都可以转化为与之对应的优质魔力。而我在平素的凝聚时候并没有聚集到这些魔法元素，这就是所谓的“魔力选择性”。

没有达到选择条件的我——这些条件包括天赋、努力程度、契合程度，其中契合度至关重要，便无法察觉到那些元素的存在。其实还可以利用某些道具来克服这个问题，但契合度直接制约着魔法总量、威力的上限，所以大多数时候那些道具都是用在与魔法师自身契合度高的属性魔法上。能够凝聚到的魔法元素，便是秩序给出的第一选择，这些元素往往以水、风、地、火几大最常见的元素居多，某些体质特殊和天赋异禀的人则可以在第一选择里获得更多属性的魔法（这点让我挺失落的，因为我凝聚的魔法元素里就只有这么几种，冰属性还是开辟魔法源之后才从水属性里转化而来的，这就代表着我体质平平，天赋平平啊）。

就算是水、风、地、火这几大元素，其纯粹度也是相当的低，布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我凝聚的那些属性魔力，除了冰属性达到了大概百分之八的纯粹度外，其他属性的纯粹度均不足百分之五。如果将精力完全消耗在这些低品质的魔力上，那我的魔法前途将不会有太远大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