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回神（1/2）

不过，这次穆然是挺清楚了宣帝对于这个然然的称呼，原来她来了这个世界以后，就叫做萧沐然，说到底还是从读音上来说，那还是“穆然“两个字无疑了。

穆然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

萧沐然在宣帝进来以后，缓缓的从座椅上起来，按照大礼的式样给宣帝敬了一个大礼，低下头，没有说任何的话。

宣帝在屋内环视一周，用力的闭上了眼睛，穆然捕捉到了宣帝眼里的痛苦和不忍，他还是爱着她的。

穆然这么想着，屋子里静悄悄的，寂静的似乎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沐然才慢慢开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作为萧家的人，不管他们谁，那也是我必须孝敬的人。这个我不能改变。”

“但是……”

“皇上，”萧沐然高了一声，宣帝闭上了嘴，萧沐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宣帝，“皇上，我无话可说。”

最后几个字，萧沐然的声音极轻，但是每一个字的吐词却是极为清晰，每个字却显得沉重非常。宣帝愤怒开口，“萧沐然，你不识好歹！”

“皇上，您说我顾全大局也好，说我不是好歹也罢，”萧沐然此时此刻也顾不上所谓的九五之尊，起身站起来，与宣帝平静对视，连笑容都是极淡的，“皇上，我萧沐然既然从一开始出现在您的身边的时候，我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好识别的标志，那就证明我萧沐然这一生都行得正，清者自清。”

宣帝额角的青筋隐隐的暴露出来，萧沐然展开了自己的帕子，那个图案赫然正是秀在了，帕子的右下角。

这个地方。作为前身的穆然惯常签名的地方，穆然在很多的作品里都是在这个位置看到了这个签名。

良久，宣帝长长的叹息一声，“然然，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萧沐然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我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如此。皇上。抱歉，我要是食言了。”

此时此刻的萧沐然的脸上是恬淡的笑容，这间破败的屋子对于此情此景的萧沐然而言。完全不存在的。只是萧沐然眼里闪动的泪花，表明了她的痛苦，但是却无法表达出来。

穆然站在一边，心道，“这狗血还真是无时不有啊……”虽然这是现实的。但是，穆然总是有似乎在看戏的错觉。

穆然知道自己这么想，其实是完全没有同情心的，但是，此情此景，在不了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状况下。她实在是无法做出很多的判断。

这么想着，场景便又转换了。

灯火通明的室内，映衬出了大殿的奢华。穆然认识这个地方。这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帝王的寝殿。

软榻旁的案几之上摆着的是一副精致的工笔图。

在落款处的印章上，赫然印着的是正是萧沐然的图案印章。

此时的宣帝，面容依然英挺，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经铺上了一层死灰。似乎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躯壳一般。

死了吗？穆然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