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187（2/2）

”市长不出来说清楚，我们今天就不走。”

”对，我们一不闹事，二不砸东西，我们只求一个说法。”

”就是，我们说清楚就走。”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

梁远志用喇叭喊话，”政府有政府的规划，政府有政府的政策，飞得总得一步一步来，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中国这么大，江淮这么大，为什么只能在江淮搞这个试典，这当然有他的理由。以江淮的经济能力，财力和物力，目前只能做到这一点。大家要相信政府，理解政府。都回去吧，相信用不了一段时间，你们的子女都可以在江淮读书了。”

听了这话，有人开始动摇。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喊了一句，”你又不是市长，我们要见市长，你做得了主吗？”

”大伙不要听他忽悠，政府随便拿出一个不上了台面的人来，就想打发我们走，今天市政府不给句话，我们坚决不走。”

又有人道：”对，那些可以上学的，都是关系户，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子女就没有人管了。这样的政府，还要他干嘛？”

”就是，我们不要做秀，答应我们的要求。让我们的子女上学！”

梁远志急了，这是省长，不是哪一个小镇，这场风波闹下去，恐怕要出乱子。

他侧头对旁边的几个人悄声道：”注意一下，看是什么人在出头。回头弄两个回去问问。”

几个手下听明白了，目光在人群人扫来扫去。

”我们要见市长，我们要见市长！”

封本旺从楼上下来，走到梁远志旁边，”我就是代市长封本旺，你们有什么情况需要反应，到办公室来！”

梁远志道：”封市长发话了，你们派几个代表来吧！其他的人都散了。”

听说要派代表，那些人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好象有些怕事。

梁远志指着刚才一个发话的中年男子，”你不是有话要说嘛，就你吧，你们几个一起来。”

那男子把头一缩，躲进人群里。

梁远志一个眼色，几名警察就盯住了他。

这群人推来推去，也没有个头。

封本旺道：”既然你们不肯到办公室谈，那就散了吧！”

有人道：”我们不能中计，进去就会被他们抓起来。我们就要封市长一句话，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

封本旺看着他，这才四十来岁，留着分头，白衬衣，看起来有点文化。他就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对方有些胆怯了，”这个与名字有关吗？”

封本旺看他不敢说，心里琢磨着此人八成有鬼。

做为一个市长，不管怎么样得给老百姓有个交代。事情闹成这样，政府已经没什么面子了。不用说，记者肯定把新闻发布出去，用不了多久，江淮这场闹剧就会传播全国。

封本旺看着这些人，”同志们，这件事情是我上任之前发起的，如何解决外来务工人中子女上学的问题，我们市政府正在全力以赴解决这个问题。介于外来务工人员子女人数太多，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无法全部一次性解决。所以省委省政府才决定，在我们江淮成立一个试典。如果试典成功，明年就有希望全省推广。既然是试典，当然不可能全面覆盖，你们要相信政府，给政府一点时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我们不都是在摸索中过来的吗？做为一个父母，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封本旺今天扔下一句话在这里，只要是我还当这个市长，明年，一定解决江淮市内所有外来务工人员子女上学问题，到那里我们就没有工龄限制了。而且我们目前正在兴建新学校，为的就是争取在明年解决这个难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江淮省的问题都可以解决。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江淮这两年的工人待遇，住宿条件，以及其他福利问题，都在日益改善，这就说明我们政府一直在努力，而不是象某些人说的，在忽悠大家，在做秀。我可以肯定在告诉大家，只要是党的领导，政府永远是人民的政府。民生问题，永远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发果大家还有不懂的，可以直接来找我！如果没有问题，大家就散了吧！”

这些人果然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用不了多久，马上就散开了。

梁远志暗自下了命令，准备逮人。

封本旺回到办公室里，一脸颓废，自己一再跟何书记保证，怎么就出了事？

这如何是好？

检讨，一定要好好检讨，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封一来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少惊讶。

整个事件，从事发到平息，也不过三小时左右。

直到封本旺把事情摆平，他还坐在办公室，愣愣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副省长听说江淮市里又出乱子了，几百号人在街上**，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这是一种莫明其妙的感受，乱吧，越乱越好！最好是搞得大家都焦头烂额。

封本旺来到何子键的办公室，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何书记，我有罪，辜负了您的期望。我检讨！”

何子键早就听说了，从事发到事情平息，他一清二楚。早在封本旺来之前，他就在考虑。

今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简直就象一场早已经精心策划的阴谋。连横幅都准备好了，还有那些家长，他们会如此齐心？如果不是早早策划好的，行动不可能如此一致。

看来江淮还有人不太希望封本旺把这事情做成，这人到底是针对封本旺还是针对其他人？原以为事情会闹事很大，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轻易撤退了。

何子键就意识到，对方只是想给封本旺闹点丑闻。到现在为止，何子键都不相信凭着封本旺几句话，他们就这么乖巧了。如果真这样，这些人也不会闹事。

收场如此迅速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给江淮造成了不好的负面影响，因此他们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听了封本旺的话，何子键摆摆手，这是项庄舞剑！

封本旺愣了下，没想到何书记的猜测，跟自己如出一辙。尽管何子键没有批评他，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过！于是他保证道：”请何书记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被搅动了个一团糟。*

江淮领导班子自然心里十分恼火，尤其是封本旺，徐前进他们这些为此事，奔波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意外，就是有人出于妒忌，故意把江淮抹黑。

抹黑江淮的唯一理由，自然是不希望封本旺出风头。解决外来务工人员子女上学问题，一直是封本旺上台之前喊出的口号，经过差不多一年的准备，已经水到渠成，偏偏在这个骨节眼上，闹了这么一出，这是丢了谁的脸？

封本旺在会议上强调，要肃清这股歪风邪气，不管有没有人在后面捣乱，都要查清楚。这已经不再是哪一个人的事，而是一种社会责任。封本旺的话说得有些激励，好象是针对某些人。

按理说，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不应该这么说。

但是封本旺的确很恼火，反感情绪严重，因此，他就直接说出来了。

以前他是商人，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婉转，现在他是国家干部，一市之长，行事风格也变得硬朗起来。因此，有人将他的话传开了，说封本旺含沙射影。

徐前进心里也窝着气，强调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是无条件支持封本旺的，因为解决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就学问题，可以解决一系统的问题。有人在背后搞这种事，的确让人很不舒服。这种人显然带有某种目的，徐前进来到何子键办公室，对何子键道：”看来有些人见不得为江淮做点好事。”

何子键现在越发沉稳了，有什么事情，也不再表露在脸上。

徐前进的话，虽然他打心里认同，但是更希望封本旺自己去解决。

做为一省之老大，已经没有必要事事冲在前面了。以前是杀敌立威，宏扬正气，树立自己的形象，然后才可以登高一呼，建立自己的队伍。

现在不同了，他逐渐培养象封本旺，徐前进，陈建军，苏新国之流，有他们这些人打先锋，自己只要在幕后掌握大局就够了。

徐前进的话，让何子键抬头说了句，”调查清楚了吗？”

做为江淮的老大，他当然要以事实说话。其实何子键心里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捣乱。陈建军道：”市公安局梁远志已经深入调查，相信不久便有结果。”

”如此甚好！”何子键看着徐前进道：”飞事要讲证据。事实胜于雄辩。”

徐前进点点头，”嗯，我们会做到实事求是。”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如果不是封本旺为首的市政府班子，没有把工作做到位，就是有人暗中恶意捣乱，这只有两种可能。但现在很多人更倾向于后者，假如是前者的话，为什么事先没有一点苗头？既没有人上访，又没有人举报，偏偏九一举行开学典礼的时候，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而且几所重点中小学，在同一时间发生同样的事情，后来更是组织了**示威。这些都充分说明了他们的意图。何子键虽然心里清楚，但他不可能象封本旺这样表现出气极败坏。

两人在谈话的时候，腾飞说有一位记者求见。

何子键看了眼腾飞，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见自己？

不过腾飞后来的话，让他释疑了，腾飞递过一何子键名片，”她自称是黑川人。省报社的。”

看到名片是朱盼盼两个字，何子键才想起她这个人来。

朱盼盼什么时候也来了江淮？看来这次的影响够大，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传遍了全国各大媒体。因此，何子键对徐前进道：”马上召开记者发布会，消除恶劣影响。”

徐前进立刻站起来，”这件事我马上去安排。”说完，便匆匆走了。

腾飞还等在那里回复，何子键道：”中午吧，在餐厅里见个面。”

朱盼盼正和楚若水在说话，腾飞转告了何子键的意思，楚若水睁大了双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朱盼盼。看来朱盼盼还是挺招何书记待见的，人家约她在餐厅见面，不就是想请她吃饭嘛。

虽然省委餐厅不是高档地方，有何书记的面子，吃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楚若水也有事情，跟何书记反应，因此，她这才跟朱盼盼呆在一起。

中午在省委餐厅见面，腾飞订了个包厢。

省委的职工食堂，虽然不能跟大酒店相比，厨师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毕竟这里住的都是大佬级人物，随便跺跺脚，江淮都要颤三颤。

何书记要在这里待客，厨房便拿出了十二分的手艺，全力以赴。

何子键没想到楚若水也来了，他请两人进包厢。腾飞做为领导的秘书，自然全程相陪。

看到朱盼盼，何子键道：”朱盼盼，不好意思，这饭菜简单了点。按理说，你从黑川来，我应该为你接风洗尘。因为时间关系，匆促了些。”

朱盼盼堆着笑，”何书记客气了，百忙之中打挠你，真不好意思。”

在朋友面前，何子键从来都不掩饰，更不会有什么架子，他笑了下，”都是多年的朋友了，不必客气。”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喝点什么？两位？”

中午时间，何子键一般不喝酒。

朱盼盼和楚若水是女孩子，自然能不能就不喝，朱盼盼了解何子键的脾气，”来点饮料吧！”

不待何子键吩咐，腾飞就去取饮料。

初见朱盼盼的时候，她很年轻，现在也不老。三十应该过了，何子键书记不起来她的年纪。但现在的朱盼盼，跟以前相比，反而苗条了。

在何子键的印象中，朱盼盼的身材很**。属于一点就着的那种，很少有人能抵抗她的诱惑。要不是何子键一直以来，对她有成见，估计以朱盼盼这花容玉貌，两人是必也会发生点什么。

不过在最后，她能成功转型，规规矩矩做人，这让何子键都替她高兴。

楚若水见朱盼盼居然和何书记如此随和，而且以朋友之礼相待，不禁有些羡慕。

毕竟能和何书记做朋友的人不是太多，看到两人谈话，她也不插嘴。聪明的女人，从来不抢别人的话题，她尽量把自己扮成一个配角。

饮料上来了，菜也上了一半，虽然说是很简单，这饭菜一点都不简单。十二道菜，两个汤，全都是厨房里的拿手菜。何子键心里明白，人家厨师也想讨好一下自己。

没办法，这世界就是如此，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不拍拍马屁都不成。

倒上饮料，何子键才看着楚若水，”你什么时候调到江淮的？”

楚若水道：”是年前。”她的回答很简单，明明上次她和何子键见过，何子键也问过她的事，没想到何子键已经忘了。没能引起何书记的关注，楚若水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过何子键太忙，忘记这样的事情的确很正常，可做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渴望被关注的心态，也能理解。何子键道：”你现在可是江淮的明星记者，上次孤身犯险，深入虎穴。表现不错！”

楚若水腼腆地道：”谢谢何书记夸奖，我只是尽一个记者的责任，一个公民的责任。”她跟何书记还不是太熟，因此说话要公式化一些。听到何子键提起此事，她不禁有些暗自高兴，何书记的记忆还是不错，连这事也记得。

何子键道：”不过我不赞成，一个女孩子如此冒险。注意安全了。”他就提了一句，楚若水红着脸点了点头，”谢谢何书记关心！”

跟朱盼盼谈起今天的事，何子键道：”明天有个记者招待会，你看看再回去吧！”

朱盼盼在心里暗暗感叹，江淮领导班子的反应还真快，不用说，这个记者招待会肯定是为了弥补今天的负面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和速度，不禁令人感到十分惊讶。朱盼盼就点点头，”嗯，我会组织一下。”

随后，楚若水看他们两个谈完了，这才壮起胆子，”我想跟您反应一情况。”

何子键表现十分随和，”说吧！”

楚若水看着他，”上次的案子，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够彻底。根据我卧底调查，发现一些内幕。再有，这几年时间里，已经不只一二批少女失踪了。大都被骗到国外之后，经过各种途径贩卖，她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何子键惊讶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楚若水咬咬牙，”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停止调查。发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而这些失踪人口，与一些外资企业有很大关联。”

外资企业？何子键不由想起一件事。

楚若水道：”据我的了解，她们这些人大都没有报案的原因，是因为被拐骗之后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她们原有的轨迹。虽然她们在行动上受到限制，但她们依然可以得到丰厚的收入，因此，她们都主动回避这件事。金钱，让她们泯灭了一切！”

何子键脸色沉重起来，”你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楚若水来到何子键办公室的时候，她特意带来了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材料。

因为各种原因，她这些材料都没有向媒体暴光。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她就打算把自己这些材料，交给何书记算了。

毕竟一个记者的力量有限，就凭她这样单枪匹马，解决不了问题。

更重要的是，涉及到海内跨国犯罪组织，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济于事。

何子键让她在外面的办会客室里等等，楚若水坐在那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进来，”腾秘书好！”看他笑嘻嘻地扔了包烟过来。

腾飞哟了一声，”是你，小吴。”

吴承耀瞟了坐在那里喝茶的楚若水一眼，眼前一亮，”别叫小吴好不，好歹也二十多岁了。”

腾飞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这厮的想法。

”今天有什么事？”

吴承耀道：”想见何书记，看来今天得排队。”目光又瞟过楚若水。笑嘻嘻地过去，”这位是楚大记者吧，好眼熟。”

楚若水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太多表示。

美女都很清高，楚若水也不例外。尤其是对那种故意搭讪的陌生男子，她们的警惕性很高。不过在何书记这里，应该不存在哄蒙拐骗行为。

”来采访何书记？”吴承耀在她身边坐下，楚若水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礼貌性地笑了下，没有回话。

腾飞看在眼里，怕是春天到了，这小子发情了。

不过楚若水这样的女子，怕是一般人很难不动心。他也不管吴承耀，自己忙自己的工作。

冯武来了，”腾飞，何书记在吗？”

冯武的声音有些大，坐在那里的两人，不由看了眼。

冯武也发现了两人，对这两个年轻人，冯武都认识。尤其是这个楚若水，上次表现如此出色，让冯武记忆犹新。而楚若水看到冯武，心里也明白了，忙站起来打招呼，”唐厅长！”

吴承耀也站起来打招呼，冯武点点头，”一起进去吧！”

他这话是对楚若水说的，楚若水拿起自己的包和档案袋，跟在冯武后面。吴承耀望着两人进去，紧何地问腾飞，”出什么事了？”

腾飞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办公室里，楚若水将自己掌握的情报，跟何子键和冯武做了汇报。

”其实这件案子，与上宗案子为同一性质，甚至是同一团伙所为。他们分多种途径，在世界各地寻找年轻女子进行违法活动。”

何子键对此十分重视，根据上次的情报，他们已经成功打掉了好几个伙团。但这次的事情，明显有些特殊性。他对冯武道：”这种事情比较恶劣，你们公安厅在组织专案小组，慎重对待此事。”

冯武道：”根据楚大记者的情报看来，我省有多家外资机构参与此事，他们嫌疑重大。这件事情有些棘手。”

楚若水道：”现在只是怀疑，因为我没法取证。根据我的调查，这几家公司的确存在嫌疑。他们披着合法的外衣，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每一年中，被他们送去国家培训的女孩子，数以百计。”

”这些所谓的培训，其实就是进行违法活动。”楚若水一脸愤慨，”这些外资企业，居然利用我国对他们资金方面的渴望，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太可恶了。”

锋芒再次直指几家外资企业，何子键不得不慎重。

上次的案子，江夏区公安局接到报案，也是指向外资企业的。难道真有人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这种事情？何子键当机立断，”楚小姐，这件事情，你必须相信公安厅。把你所掌握的材料都交给冯武，除此之外，你也要注意人身安全。”

楚若水点点头，”我听何书记的。”

冯武道：”又是跨国案子，头痛。这样吧，我们先从外围入手。再核实一下这几家公司的背景。”

”对，从外围入手，不要惊动这些家伙。”何子键居然用上了家伙这个词语，这说明他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很不满。

冯武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楚小姐。”

楚若水朝何子键说了声，”感谢何书记关注民生，我替这些受苦受难的同胞们谢谢你了。”

何子键郑重地道：”这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如果调查属实，我们必须共同对付这些不法分子，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楚若水小姐，我很欣赏你的正直，但我更希望下次有行动之前，你能跟冯武打个招呼，让她协助你。”

”感谢何书记关心，我知道了。”

看着两人离开，何子键这才凝眉而立。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可犯罪分子重出不层。他深刻地意识到，如果真与这些外资企业扯上关系，这无疑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何子键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吴承耀看到楚若水出来，正想搭讪几句，冯武也来了，而且两人匆匆离开，他的目光停留在楚若水身上，看得有些入神了。

他跟何子键汇报的事情，就是如何推广浙西经济开发区。

吴承耀搞的网络不错，他正准备和浙西经济开发区联手，打造一个网络平台系统，专门为浙西开发区服务的。现在是一个网络的世界，浙西经济开发区的产品日益成熟，光凭着这些电视广告，尚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因此，能过网络走向世界，这是浙西开发区重要的一步。

从何子键那里出来之后，他心里还掂记着这个楚大记者。

可惜，当他出来之后，人家早不见了踪影，找不到楚大记者，吴承耀不免有些遗憾。

江淮郊区，傍山小筑。

天终于放晴了，黑衣女子依然坐在楼上弹着她的小曲。

从黑川到江淮，一路追溯，效果并不明显。

保镖匆匆而来，在她面前悄声道：”小姐，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现在的江淮，被何子键打造成铁根般的江山，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接下来的工作真的没法开展。”

一袭黑衣的姚慕晴淡淡道：”不是插不进，而是你们无能。江淮就那么难以渗透？据我所知，封一来，赵副省长之流，他们恐怕是心口不一吧？”

这名保镖，实际上是她的助手。

听了她的话，不禁在心里暗暗惊讶，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封一来与赵副省长之流，的确有些阳奉阴违。”小姐真是慧眼如矩，赵副省长的确有些心思，但凭着他的能力，尚不敢有抵触之心。封一来这人就更狡猾了，时机不到，他绝不会轻举妄动。”

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放心吧，总会有办法。”

保镖道：”我有一点不明白，何子键在江淮深得总书记亲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女子冷目一横，不由寒意从生，只听到她淡淡道：”不接触何子键，慕容家的事就永远无法查清楚。现在我怀疑慕容家的海外势力，已经渗透江淮。”

保镖明白了，可还是有些不解，”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入手？”

”这些你不必*心，我自有分寸。”黑衣女子衣袖一拂，转身离开。

保镖站在那里，一脸茫然。

跟小姐混了这么久，怎么也摸不透她的脾气。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点不太好的时候，马上打消了念头，匆匆离开。

小楼里，黑衣女子对着镜子，反复端详着自己的那何子键脸。

”难道我错了吗？”

镜子旁边，有一何子键姚慕晴的照片，那是姚慕晴当年林永杯之选留下的倩影，美丽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