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49（2/2）

车子快到市政府的时候，李治国又改变主意了，他拨了个电话，“苏市长，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苏如虹笑了起来，“还有谁？”

“没有谁了，就我们两个。”李治国平静地道。

苏如虹似乎心情不错，她说，“要不再叫一个人吧？”

平时可以叫多几个，今天去不能叫得太多，李治国说，汪市长没空，冯局又不小说就最快在，这样吧，老地方，近水楼台。

苏如虹见李治国不给她机会考虑，就猜到了肯定有事，于是她也痛快地答应了。

曹良奇赶到范书记办公室里，现范书记这几天有点憔悴，精神状态不好。

他就在心里嘀咕，范书记还是不够强势，他属于那种温和的人，尽管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让自己强势，可是人的xing格决定了人的命运。

他想，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范书记在心里考虑的问题太多，考虑得多了，就会犹豫不决，畏畏缩缩。

当初他见过何子健的强势，当年舒亚军堂堂一个市长，也斗不过何子健，而何子健上位之后，立刻大刀阔斧地整顿。

现在东临市的平价医院，就是何子健手里建立起来的典范。省里多次表扬东临市这平价医院给群众带来的好处，但是整个黑川省，虽然前前后后也有一些地方实行了这个制度，可惜最后慢慢地演变成了高价收费医院。

饶河市的平价医院，也慢慢生了一些变化，范书记一直在心里耐闷，为什么何子健在的时候能搞起来，他一走了，就搞不起来了呢？

正副两大书记坐下来，开始讨论着这个问题，范书记明年，铁定的要下去。因为他的年纪到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进政协。

所以，他要在下去之后，把后面那些人的路铺好。曹良奇是副书记，这次换届，书记的人选，就在他和陈宏辉之间做个选择。

可是又听到风声，说陈宏辉可能调走，到底去哪里暂时没定，也许是省厅一把手。也许是其他地方任职。

自然，也有传闻，曹良奇或任书记，或任市长。但是范书记心里清楚，市长的人选，将是他和汪远洋之间角逐。这种事情，关键就看谁的后台硬了。

如果在曹良奇和汪远洋之间，让范书记选一个，他宁愿选汪远洋。因为曹良奇这人有野心，甚至对自己书记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但是为了利益，他们又不得不走在一起，商量着，如何瓜分东临的几个重要部门的控制权。

冯武回来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颓废的神色，反而带着一种神采奕奕的自信。胡磊听说冯武的事后，立刻赶到了饶河市，晚上，几个人凑在一起。

柳海也来了，他举起杯子对冯武说，“冯哥，我对不起你。你受这么大委屈，我竟然毫不知情。我有罪。”

冯武摇摇头，“哎，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嘛，他们搞这种突袭，谁也搞不清楚的。治国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嘛？他也不敢瞎猜。”

李治国讪讪地笑了，“当初的确把我吓坏了，但是又不敢肯定你到底怎么样？问这个，问那个，他们都不知道。更不敢冒冒失失告诉凡哥，万一不是，岂不是惨了？后来我和远洋商量了一下，觉得冯武的问题不大，应该没什么把柄，所以就一直拖着，自己能解决的事，自己解决。”

胡磊道：“哎，汪市长怎么没来？”

“哦，等我们吃过饭，他就会到了。说好了，等下一起去宾馆打牌。”李治国道。

他看到音姐陪在冯武身边，便说了句，“这次，音姐功劳不少，而且做得不错，很解气。”

胡磊问，“怎么回事？”

李治国笑笑，“她泼了曹良奇一脸的茶水，曹良奇一气之后才将她带走的。，吓得我还以为怎么了，立刻通知了凡哥。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吓自己。其实我们更应该相信冯武才对。”

冯武不屑地哼了声，“这种雕虫小技还想对付我？我经济上绝对没问题，他们查不到什么。所以我在招待所里，放心的睡。让他们去折腾。”

柳海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总觉得这样不行，上次胡磊哥出事，我们一无所知。这次你又被纪委带走，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觉得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太差了。是不是建议老大搞一个类似乎以色列国家鹰犬似的组织，他们为国家服务，我们为自己服务。至少将我们圈子里这些人的底摸透，万一真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这事我上次就想说了，只是后来一忙又忘记了。”

柳海说的这事，胡磊很赞同，“搞这种事情，你们去行动，我出资金就是。”

李治国道：“你那个兄弟行不行？他们在社会上混的，人多眼杂，方便。”

胡磊就笑了，“一看就知道你是外行，他们这些人良莠不齐，就算是能用，你敢用吗？他们做外围还差不多，不能接触核心。真正要弄一个这样的组织，必须有很专业的人才的技术。”

柳海道：“胡哥说得对。必须具备专业水来和素质，胡科那般人充其量就是社会混混，只能做外围力量。”

冯武听到他们论议此事，一直不cha嘴。只是在心里暗暗震惊，柳海已经想到这方面来了，足见柳海的心思，也是颇具远见的。但他不能说，哪怕是自己的老婆，兄弟，这种事情都不可以说的。

于是他只喝酒，胡磊问，“冯武，你说这事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对！怎么着也得打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还真以为，我们在东临没人了。”柳海今天很冲动，上次胡磊的事，这次冯武的事。他觉得要是两人再出什么意外，他这个做兄弟的，就有点过了。

冯武却在心里有数，摸摸鼻子，“现在不是草莽时候，现在这么斗，太明显了。犯不着！”

其实，冯武还不希望自己这么快复职，刚好借这段时间，把组织架构拉起来再说。

只要自己把组织架构拉起来了，饶河市这些人还不是自己手里的菜？有了强的情报组织，哪怕他们就是在自己家里放个屁，也可能被情报人员得知，因此，要玩死他们易如反掌。再说，曹良奇的儿子，还有这么大一个证据，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至于范书记嘛，强弩之末，他想在自己退下去之前，布局好整个局面，能让他得逞吗？最近范系的人很活跃。冯武的事情，就是范系下面的那些人跳出来搞的。

冯武就在心里想，到时有他哭的时候，希望他不要弄得自己晚节不保就好。

几个人吃了饭，便去宾馆打麻将。

音姐说，到我这里打就是了。免得跑！

在音姐的酒楼里，一共分四层，一楼是大厅，二楼也有一个中厅，旁边都是包厢，三楼就全部都是包厢了。四楼是音姐办公和招待贵宾用的，只有两个包厢，还有几间卧室。

由于跟汪远洋约好了，四人便去了宾馆，音姐便没有再跟过去了。

在宾馆的套房里，汪远洋珊珊而迟。

几个人站起来，跟汪远洋握了握手，汪远洋看到李治国，冯武，柳海，胡磊，这何子健的四大干将都来了，便说，我们到沙上坐坐，先不忙着打牌。

汪远洋便将自己得知的情况，跟几个人说了一下。

范书记和曹良奇都有在东临分一杯羹的想法，尤其是曹良奇，他想在范书记下台之后，自己能捞多少就多少。

当然，冯武这事情，最大程度还在于曹良奇，其实范书记当初的意思，只是让纪委查查，查是假查，其目的只是打击一下冯武的气势，让他懂得进退。不要参与这次公安局长人选的竟争。

其次就是要冯武对他感恩戴德，纪委将他双规了，到关键时候，他再出面，让冯武走走过程就出来。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市委书记站出来说话，被双规的人还不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谁知道曹良奇这么卖力，想借这个机会，让自己风光一下，也为自己明年的换选争取更大的筹码。

整个事件，是范书记下面的人搞出来的，市长陈宏辉只是充当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汪远洋将这事弄清楚之后，才跟大家出来见了个面。

最近，汪远洋很少出来抛头露面。下班后，一般没有在外吃饭，能推的应酬他也推了。事情的大致过程明确了。

他问冯武的态度，说市委决定决恢复他的原职。

胡磊说了句，“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他们就想这样算了？”

其实大家都在心里琢磨，是不是何子健通过某些方面，给他们施加了压力。

汪远洋道：“何书记给我打了电话，我也跟苏如虹市长勾通过了。剩下的事情，还是得让冯武去找一下袁成功，最好是取得他的支持，你出任公安局长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袁成功也一度想跟随何子健，只不过，他属于第二直系了，其关系，远远不如冯武等人。袁成功是下一届常务副市长的人选，这是早内定的事。

如果冯武争取到他的支持，情况又不一样了。

冯武说，现在还早，不急不急，就让他们那些人再崩达一阵子。冯武这话，令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连眼前的大仇也看淡了。

不过，汪远洋等人更相信，冯武去了京城之后，应该是接到了何书记某种指示。否则冯武的xing子，必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些人。

至少他不会放过，那些在背后搞自己鬼的家伙，反正参与公安局长竟选的人就那么几个，还能跑得了谁？

当然，做为一个国家干部，一个党员，他不可能去针对范书记和曹良奇怎么样，毕竟他们代表组织，代表党的立场。纪委在考验，审查一个人，是他们的权力。冯武不可能横蛮到这种地步，他要针对的，也只是那些在自己前后搞鬼，幻想将自己拉下马的人。

他们能拉自己下马，自己就不能拉他们下马？

饶河市的三大巨头，再一次开了个碰面会。

丁克凡和曹良奇，李宏辉，他们在商量着，如何掌控整个饶河的局势，做为一个市长书记，丁克凡在何子键走，他可以说做到了绝对的掌控。

当初新来的市长李宏辉很尊重丁克凡的意见，因此丁克凡这才得有机会，将自己的权力渗透进市政府那边去。

三个人丁克凡家里喝完茶，李宏辉道：”要不把田部长叫上，一起搓搓麻将。”

曹良奇说好啊，他问丁克凡，去不？

丁克凡说，打麻将有点累。

李宏辉道：”累这个好办，叫人给你按**就行了。我们一边打麻将，一边找人按按肩膀。”

丁克凡看看表，”田陪长有空吗？”

曹良奇道：”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会出来的。”

田部长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从桑拿房里出来，听说丁克凡要约他出去打麻将，他就知道，丁克凡有话要说了。

最近，田部长在饶河市异常低调，全力配合丁克凡的指示，因此，市里几大巨头中，他就渐渐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蛰伏了这么久之后，他想自己也该伸出头来透口气了。

冯武事件，他看得明白，但他一直装聋作哑，田部长现在是不该cha手的事，他绝不cha手。丁克凡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厚积薄发，他想趁着这机会，将自己的人动动。

当然，除了丁克凡，换了别的人都会这么做。田部长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更喜欢与何子键合作，因为他看到了何子键的背景。

昨天，他也和汪道峰随便聊了聊，当然他们之间的话题，纯粹是为了加深彼此间的交流，没有涉及到敏感的禁区。

丁克凡几个，在宾馆的房间里坐着聊天，不到十分钟，田部长就赶到了。丁克凡的秘书去安排了酒店经理，”拿付麻将，再找一个懂得**的技师过来。”

酒店经理问，”要男的还是女的？”

秘书就瞪了一眼，”这个你是内行，居然问我？书记要的，你看着办？”

经理自然就叫来了一位宾馆里手艺最好的女子，三十来岁，姿态较好，胸部颇为壮观。她进来的时候，问哪位要**。

秘书就将她引过来，丁克凡看了眼，”怎么是个女的？”

秘书马上解释，”这是宾馆里技术最好的技师。”

曹良奇道：”丁克凡你也太古板了吧？现在的女技师比男技师吃香。”他看着那女技师，无由地想起了那个泼了自己一脸的音姐。

说实在的，眼前这个技师除了胸部比较壮观之外，一点也比不上音姐。音姐那女人，才是真的不错，有韵味。不过，人家技师卖艺不卖身，跟长相有什么关系？一般般就行了。

丁克凡听说她是宾馆里最好的技师，便点点头，女技师走过来，丁克凡道：”你只要帮我按按这肩膀就行了。”

然后，四人一边打牌，丁克凡一边享受着这种揉肩的服务。

女技师的手艺的确不错，不轻不重，按起来挺舒服的。丁克凡一下子感觉到，这麻将打得太惬意了。

田部长打牌的时候，叫了声一万，可是打牌的时候，又犹豫了，打了何子键九筒。丁克凡道：”田部长，你这意志不怎么坚定啊！”

田部长笑了笑，这叫慎重！三思而后行。

曹良奇道：”慎重跟犹豫是两回事，我看你这样举棋不定，小心放炮。”

田部长道：”死都不怕，还怕放炮？怕死不是**员！”

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丁克凡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快。

不过，他还是跟着笑了起来，身子微微向后一靠，脑袋就撞到人家技师那对硕大上面了。这技师姿色还行，只是不太出众，但是她胸前那两个地雷，足可以弥补她其他方面的不足。

丁克凡这么一靠，立刻感到一阵柔和的舒适，当然，他知道顶着自己的是什么了。技师的脸上微微一红，依然卖力地为他揉着肩膀。

几个人继续打牌，丁克凡就叹了口气，”唉，想要何子键一筒，就这么难？”

田部长道：”想要一统，我打给你一何子键。”他果然就打出了何子键一饼。

结果，丁克凡把牌一推，”糊了！”

”我糊的就是一统！”然后他就哈哈大笑起来，”谢谢成全，谢谢成全。”

李宏辉道：”我也糊一筒啊！”

话还没完，曹良奇就笑了，”谁说不是呢？我也糊一筒。一炮三响！田部长，你成公敌了！”

田部长却象没事一样，一边数钱一边笑了，”你们是三足鼎立，三分天下。我这炮放得好啊！应该数钱，应该数钱！”

丁克凡面色微微一变，三足鼎立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以前和何子键的时候还是两人分庭抗礼，难道何子键走后，真要搞个三足鼎立的局势。

他在心里想，以后总终是他们的天下，自己只要在退下去之前，完成布局就行了。四个人各怀心思，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搓着麻将。只有丁克凡还享受着美女的**，心里就有一种优越感。

因为四个人里，就只有他叫了个**师，其他的都没有**。这女的技师，手艺实在不错，接着太舒服了。丁克凡真有一种，将她收为自己专业**师的冲动。

曹良奇呢，他看着丁克凡，心里也在暗思，丁克凡迟早是要退下来的人，我不跟他计较。等他退下之后，再想说句话就难了。

他想自己的劲敌，应该是李宏辉。

李宏辉则想着，田部长这人有意思，一直以来，看不明朗他的态度。这两年以来，他就一直在三个人中间和湿泥，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巴结。

要不刚才丁克凡说他立场不坚定呢？曹良奇也说他是人民的公敌，两个人都在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

李宏辉就在想，要是自己能拉上这个组织部长，胜数将更大一些。

田部长的想法，与三人不同，他只是一付三边不搭界的心态，你们折腾你们的，我做我的观众。反正丁克凡说好，我就说好，曹良奇说好，我也说好，你李宏辉说好的，我还是说好。

我没有立场，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了。

于是，这场麻将，打得总是心机重重，每个人话里有话，田部长不管他们说什么，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要么随声附和着说两句，要么不做声，反正就是不反对你们的意见。

其实，今天晚上的麻将，主要是确定公安局未来接班人的事，袁成功已经去省里学习了，回来之后，绝对进市政府任副市长。

丁克凡想让田部长表个态，田部长反正一句话，”我坚决拥护市委的意见。”

明天就是重要的常委会议，将正式决定公安局长的人选问题。丁克凡找他过来，就是摸个底。

现在至少李宏辉和曹良奇是支持的，要是田部长支持的话，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一场麻将打下来，丁克凡心里基本有底了，他们三个人基本上没问题。曹良奇和李宏辉，只要给他们需要的利益，他们也会同意的。丁克凡想着明天的常委会议，心里就乐了。

他想着，明天的会议上，自己最后一锤定音，当场拍板这个人事提议。

心里这么想着，脑袋又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这一靠，又靠到了人家那丰满的胸上，弹xing惊人。丁克凡还没感觉到异样，后面的女技师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偏偏又不敢把胸挪开，这就样让他紧贴着，装着若无其事地给他按肩。

很多人在自己下去，或者调离之前，喜欢把自己的人动一动，动到一个有利的位置。

丁克凡就是想这么做，和曹良奇等人达成协议后，他信心百倍。第二天便神采奕奕走进了会议室。

大家会发现，今天的丁克凡精神很好，梳着很整齐的大背头，背着双手进来的时候，甚至能看到脸上那丝满意的微笑。

今天会议的议提有好几个，除了几项人事任命之外，还有关于平价医院的事。饶河市平价医院，一直是全省的典型，不过最近很不理想，竟然出现了医生勒要红包事情。

因此，今天卫生局的局长也在列席之内。

当初何子键建立平价医院的时候，其宗旨是在真正为人民服币，可是现在这些王八蛋，竟将宗旨改为了为人民币服务！

丁克凡听到这样的传闻，当然最怕此事传到省里，把第一家平价医院的招牌给砸了。所以开会的时候，首先就是谈这件事，丁克凡很威严地批评了卫生局的局长，并要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政策落实下去。

接下来的事件，才是今天的要点。

对这几项人事任命，丁克凡是有绝对把握的，昨天晚上刚刚达成协议，因此他看起来很自信。做为一个市委书记应该有的自信，让人最近变得意气风发。

其实，自何子键上台之后，他一直主管着市委，何子键在前面为他冲锋陷阵，饶河市的经济台阶得到一个又一个的突破，他在省里的呼声也日益高涨，以前甚至还有人传闻，丁克凡就要去省里当副省长了。，可是后来方景文上台之后，换了一批人，丁克凡去省里当副省长的话也没有人说了。还有何子键离开之后，李宏辉在搞经济方面，明显不如何子键。饶河市在这两年里，非但没有长进，反而有了退步。

而丁克凡也不主抓经济发展，而且转攻为守，主抓政治，他想把饶河的大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田部长看出了他这个意图，他就委曲求全，不出来说话。

转眼几个过去了，丁克凡的任期将满，他知道自己再上省里任副省长的机率几乎为零的时候，他就只想着怎么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毕竟到了省里任政协主席之后，他还是可以从高处俯视这些人。还有几年的时间，来干涉和监督这些人。

当几个位置的人选提出来之后，丁克凡就淡淡地喝着茶水，那种感觉就象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农，等待秋收后的丰盛。

汪道峰拿着本子，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这个时候，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一向支持拥护市委小说记，突然提出反对意见，并且，从他前面一个档案袋里，拿出几封投诉信。

以投诉信为由，反对市委秘书长陈光标的人选提名。陈光标的意思，当然也就是丁克凡的意思，而且，在这种大事上，他不能有自己的意思。

丁克凡只是借他之口，把自己的意思转达给大家。如果大家一致赞成，则皆大欢喜。如果有人反对，而且反对的人居多，那也是他陈光标的面子，与丁克凡无关，丁克凡只要在最后说一句，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这事先压下，以后再议！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丑永远是人家去做，好处永远是自己去得。

曹良奇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纷纷不解地看着曹良奇，连汪道峰都不明白，曹良奇为什么在会议上反水。因为他昨天得到消息，丁克凡约了曹良奇，李宏辉，田部长三人打麻将，昨天晚上他们整整打到十一点，后来又去按了摩再走的。

应该说，他们已经达成协议，为什么在关键时候反水？很多人想不明白。

李宏辉也是一愣，不过，汪道峰很快就明白了曹良奇为什么反水了，因为陈宏辉此时举手赞成了曹良奇的提名的人选。

原来是他们两个又暗中达成协议，否定了丁克凡的提名的人选。他们窝里反了？

丁克凡的脸色很难看，发生这样的事情人，换了谁都会很难看，汪道峰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意。

小人，在丁克凡眼里，他就是这种小人。

明明收到了关于候选人的投诉信，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为什么不在会议之前，找自己商量？他这是想干什么？想反水吗？

混蛋！

十足的混蛋！

如果可以杀人的话，丁克凡一定杀了他。

大家看到一向温和，沉稳的丁克凡也动怒了，只见他抽烟的手有点抖，这是给曹良奇气的。因为一个候选人，在关键的时候被举报，不管怎么样，总是有问题。

有问题的人你还用？有问题总是要查清的，没查清楚之前，这个提议只能压下来。

但是李宏辉在刹那间做出一个决定，支持曹良奇提名的人选，这下，令丁克凡更恼火了。

李宏辉表过态后，端起杯子看着曹良奇。曹良奇则也在抽烟，脸上既没有兴奋，也没有沮丧的味道，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无奈。他知道丁克凡肯定会骂自己背信弃义，也知道别人会说自己卑鄙无耻。

在利益面前，卑鄙是正常的，他也在想，你丁克凡就不卑鄙了？不卑鄙的话就不会叫我去查冯武了。

接下来，出现诡异的一幕，田部长弃权，武装部长杨卫成也弃权，汪道峰呢？他也直接弃权，。最后，接下来只有三票支持曹良奇这个人选的提名。

丁克凡的心里这才好过了一点，毕竟没有过半数，没有过半数他就可以否决。嗯，他重重地将烟蒂一扔，”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赞成，这事先压压，以后再议。”

丁克凡走的时候，怒气冲冲，早没有平时的那种严谨和平静了。

汪道峰有些惊讶，自己还没有发言，还没有实施反对计划，他们就窝里反了？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