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少了一粒?!(1/2)
一个类似于证书的东西递到凤倾月手上,让她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抬眼对上夭守建含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算是看出来了,夭守建这厮其实也是一个狗腿,只是狗腿得不明显,居然会联合那个老家伙,闹出这么一出大戏。
瞧见凤倾月眼底一闪而过的鄙睨,夭守建双眼一瞪,眼珠转了转,突然出声:“下面,有请凤小姐为我们发表两句答谢词。”
话落,会场里一阵‘嗡嗡’声,答谢词?以往怎么没有?而且是让凤氏单独出来答谢,这不就表示十大杰出企业家,凤氏独领风骚吗?
菱唇狠狠一抽,对上夭守建眼底的戏谑,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里的暴戾因子,站到麦克风前,淡淡的道:“年度十大杰出企业家,我凤倾月当之无愧。”
‘轰!’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下面的人都像是傻了一般,目瞪口呆的台上那个理所当然的女人。
那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隐晦的谦虚一下?就算心里再得瑟,也应该装作一副谦逊的模样?
夭守建也呆愣住了,就那样傻呆呆的望着凤倾月的背影,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蓝傲风和夜斯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笑意,转眼望向台前的女人,眼底满是宠溺。
“不过就是一个靠爬男人床,出卖**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说是当之无愧?!”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女声插入,在偌大的会场里,引起一阵回响。
众人转眼望去,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就与凤倾月发生过争执的余馨。
蓝傲风和夜斯双眼微眯,冷若结霜的视线落在余馨身上,眼底同时划过一抹杀意。
余启宏根本没料到余馨会在这时出声,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待这话出口,一切都已成定局。
“呵呵,”清灵的笑声在会场内回响,带着莫名的压迫感,直袭会场内的每一个人,“出卖**的女人?余小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胡说什么!”余馨高昂着头,本就性感高挑的身姿,在人群之中也不会显得微弱,“本小姐清清白白,哪像你,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了!”
“找死!”夜斯冷哼一声,正想给余馨一点教训,却被凤倾月伸手给拦住了。
“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会说出爬男人床这样的话,我应该理解为余小姐在撒谎,还是余家的教育本身出了问题?”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凤眸中冷光一闪而逝,眼底已经涌起点点杀意,很快又消失于无形。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余氏父女身上,因为凤倾月的有意误导,不管是撒谎和教育问题,都是上流社会眼中的污点,所以众人看向两人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睨。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尽管背地里再怎样污秽不堪,也不是用来摆在明面上的,凤倾月是一个异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且她有那个实力,不需要顾忌别人的目光。
余氏不同,余氏才刚刚跻身上流社会,在这种时候传出对余氏不利的新闻,余氏的前途可以算是全毁了,就算不会被报章杂志刊登出去,在上流社会绝对是无法立足的。
余启宏没料到凤倾月会这样毒,一句话就毁了余氏的前程,就算他能将这番话圆回去,凤倾月对余氏的态度已经明确,以后还有谁敢和余氏合作?
“你少血口喷人!”余馨双眼一瞪,大大的眼睛镶嵌在美艳的脸上,倒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反而有着另一分美感。
在场不少人看着这样的余馨,都忍不住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凤倾月他们是不敢肖想的,但是余馨不同,身为一个集团千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与古时的公主差不多,没有婚姻的自由,只是交换利益的棋子。
“就算我血口喷人又怎样?”凤倾月不屑的扫了余馨一眼,不是她仗势欺人,而是这余馨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她凤倾月可以容忍一个人一次不懂事,但事不过三,这余馨次次针对她,留下也是个麻烦而已。
血口喷人又怎样?
在场的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话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个女人总是要说出来,而且说得这样理所当然,让他们这些在上流社会习惯了隐藏的人,总感觉世界变了,仗势欺人才是王道。
“凤倾月,你这个贱……”
‘啪!’一个耳光声响起,余启宏的手还扬在空中,根本没来得及落下,看着余馨脸上迅速浮起的五指印,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止是余启宏,余馨和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们根本没看清是谁出的手,又是怎样出手的。
“既然余总不懂得教女儿,就有我这个外人开帮一下忙。”优雅的声线响起,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身蓝衣的男子,姿态优雅的站在台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让他成为台上最瞩目的那一道光,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球,他反复翻看着自己的右手,嘴角还是那样优雅的浅笑,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台下,不少女子望向他的视线,都带着几分崇拜,每个女人心里都有英雄情结,尤其是像蓝傲风这样年轻卓绝,又家世显赫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即便他是在为别的女人出头,也还是能够勾起她们那颗盲目崇拜的女儿心。
凤倾月也微微侧头,瞥了蓝傲风一眼,别人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她却看了个一清二楚,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工夫,这男人的内力居然精进了这么多?
余启宏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硬挤出的笑十分牵强,努力的苦笑着,“蓝总教训得是。”
这下好了,原本得罪的只有两大家族,这下三大家族全得罪了,余氏在z国还能存活吗?
斜眼看向余馨,眼底冷光一闪,蠢货!他从小就十分疼余馨,尽管她只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所生,他还是将她带回了家。
不为别的,就因为余馨长得和她母亲很像,有着一张十分美艳的面庞。
这张脸,就是余馨最大的资本,也是他最好的棋子,他努力的将余馨培养成名门淑媛,就是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能够将她正大光明的推出去,换取最大的利益。
从小,余馨也没有让他失望,举止言谈都十分得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今天这样不顾场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凤倾月。
接收到余启宏的视线,余馨忍不住瑟了一下,捂着受伤的半边脸,缓缓的垂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没错,她并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说好听点是余家千金,说难听点就是私生女。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被联姻的命运,所以努力的学习一切,为的,就是能够嫁进真正的豪门,改变自己的一生。
几年前,她认识了叶洁和霍佳,她们表面上是死党,是朋友,实际上,两人总是欺负她,就因为她的家境没她们好。但是她不气馁,她接近叶洁,就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想要通过叶洁认识三大家族的人,她要嫁进三大家族,成为真正的豪门太太。
这一切,原本都在按着预计的轨道发展,叶洁回国,她慢慢的挤进了上流千金的圈子,开始懂得与这些人周旋,懂得上流圈子的规矩。
可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凤倾月,搅乱了她所有的脚步。
先是夜家高调宣布凤倾月是夜家的儿媳,再是叶擎向凤倾月靠拢,那时的她就已经恨上她了,只是后来,夜斯突然转移了目标,爱上了季氏的季悦,然后再是凤倾月的失踪,她才看到了一丝希望。
三年间,叶擎失踪,夜斯颓然,就连蓝氏的蓝傲风也变得阴晴不定,她曾试着在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出席,也没能遇上两人,碰上一个合理搭讪的机会。
三年后,凤倾月又回来了,以凤雪凝的身份,当夜斯和蓝傲风在炎帮成立那天追求凤倾月,她就再次恨上了她,所以借着在那次酒席,想要故意让凤倾月出丑,却因为忌惮郭旭,而不敢表现得太过。
直到她知道凤雪凝就是凤倾月,她堆积的恨意才算爆发,原来,由始至终阻挡她嫁进豪门的人,都是这个女人,她怎能不恨?!
对于余馨周身散发的浓烈恨意,凤倾月微微挑眉,她很肯定,自己之前并不认识这个女人,那么,她如此强烈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凤总……”就在这时,余启宏犹豫着出声:“是我教女不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不孝女已经让我伤透了脑筋,不如就交给凤总,希望凤总能够……”
“余总这话是何意?”凤倾月淡淡的打断他,凤眸深处划过让人看不懂的幽光,“余总不会教女儿,难道我就应该替你教?”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启宏没想到凤倾月会这样曲解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小女得罪了凤总,是应该让她受点教训才是。”
余馨闻言,低垂的头猛地抬起,不敢置信的望向余启宏,自己的父亲这么轻易就放弃她了吗?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得罪凤倾月的后果,只是在看见夜斯和蓝傲风对那个女人的维护,以及jun委主席都要亲自为那个女人颁奖的一刻,她怎样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慨。
不过就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凭什么她就能够得到众人的尊敬与恭贺,而自己就要隐藏在角落里,过着不知道将来会被父亲卖给谁的生活?
她不甘,真的好不甘!
“受点教训?”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如利箭般的视线直射余启宏,冷声道:“余总当我凤倾月是什么人?就因为余小姐得罪了我,就喊打喊杀的?”
一句话,让余启宏当场就懵了,难道不是吗?!
原本炎帮漂白,上流社会对炎帮当初心里的那份顾忌也少了,只是最近突然冒出一个凤帮,让他们的心又回归到了最初的状态。
凤氏,凤帮,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要掩藏的意思,大张旗鼓的向世界宣布,黑道她不会放弃,商界她也要染指。
正是这样高调的姿态,让他明白,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顾忌什么,所以就当众将自己的女儿给卖了。他以为这样会消掉她心里的一点气,谁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余启宏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一时高调,一时低调,好像一切全凭喜怒,底线也随时在变,让人疲于应付。
“儿媳妇,这是颁奖典礼。”就在这时,夭守建淡淡的出声。看似在帮余启宏解围,实际也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人除了是凤氏董事长,凤帮决策人,还是他夭守建的儿媳妇。
这话一出,会场内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jun委主席这样不顾身份的维护凤倾月,让他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若之前炎氏漂白,jun委主持站在她那边,他们还能够理解。如今凤帮已出,还站在她那边,多少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夭守建的有意提醒,凤倾月也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余光若有似无的掠过余馨,随手将证书像丢垃圾似的丢给夜斯,转身就下了台。
蓝傲风和夜斯见状,也跟着她向台下走去。
主持人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的一场颁奖典礼,怎么成了这样?接收到夭守建凌厉的视线,他才猛然回神,走到麦克风前,喷着唾沫星子缓和气氛。
颁奖典礼结束,盛大的酒会并未结束,这样一个联络‘感情’的机会,在场的人都是不会放过的。
但是,凤倾月对这些并没什么兴趣,确定后面没有留下的必要,她就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开这里。
只是,她才刚起身,就有一抹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抬眼一看,正是祁覃。
“凤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祁覃十分绅士的发出邀请,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很好的展现出他的优势。
可惜他的优势,在凤倾月眼中什么也算不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让开。”
凤氏剪彩仪式之后,她就派人调查过祁有华和祁覃,顺带也就知道了祁彬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祁彬才是祁有华妻子所生的儿子,可是在结婚之前,祁有华还有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瞒着祁有华生下了祁覃,为的就是在祁有华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作为要挟。可惜,她的命不好,还来不及等到祁有华飞黄腾达,就生了一场大病,魂归西天。
祁覃也在那个时候被送到祁家,祁彬的母亲是一个十分通情达理的女人,见祁覃年幼,不忍心他流落在外,就让祁有华将他留了下来,祁有华自然是满心欢喜。
祁覃入主祁家之后,祁有华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仕途开始一路平顺起来,因此,祁有华就当祁覃是他的福星,从小就宠爱至极。祁太太看在眼中,并没有说什么,直到祁有华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将两人的床照偷偷发给祁太太,那个善良的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嫁给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可是为了仕途,祁有华怎样也不肯离婚,几年之间,祁太太就因为受不了祁有华的背叛和疏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也撒手人寰。
从那之后,祁彬这个祁家真正的大少爷,变成了祁家二少爷,而且因为相似于祁太太的性格,日渐被祁有华所讨厌,落得经常被祁覃欺凌的下场。
脑海中划过那些她调查回来的资料,凤倾月眼底越发冷冽,见祁覃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眼底蓦地划过一抹冷光。
“装什么装,你不是有很多男人吗?陪我跳支舞又怎样?”并没有被凤倾月眼底划过的冷光吓到,祁覃反而伸出手,欲揽上凤倾月的纤腰。
“你找死!”夜斯突然出手,抓住祁覃伸出的咸猪手,用力一挥,祁彬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很远。
会场里正在跳舞的人见状,不由得都停下了动作,望了过来。
“呵呵呵,夜斯,你也不怎样嘛,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居然连男人的尊严也不要了,甘愿与人共侍一妻。”祁覃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身,抬手无所谓的拭去嘴角的血渍,冷冷一笑,“三大家族,一个被覆灭,一个被接收,另一个居然还想不顾一切的跳进去,你们还真是给男人丢脸!”
从凤氏剪彩仪式那天他被祁有华打了一巴掌,而且还将所有的错归于他起,祁覃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之所以压抑着没发,就是因为他以为还有翻盘的机会。
谁知道,凤氏剪彩仪式之后,祁有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盲目的追逐于权势,甚至经常去到祁彬的房间,在房间喃喃自语,说什么‘他对不起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之类’的话,让祁覃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都是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祁彬那个废物才能拥有今日这样的地位,警局大队长,军部少将,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这些,从小到大,他没有那一点不如他的,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自己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越是如此想,祁覃越是不甘,那个废物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有了这样的地位,如果能够爬上这个女人的床,让她爽得再也离不开他,那她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他又是a市无所不能的祁家大少!
“丢脸吗?我不觉得。”夜斯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走到凤倾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黝黑的眼底涌起点点柔情,柔和了整个面部线条,“只要是她喜欢的,我也就喜欢。”
爱屋及乌,夜斯以前从来不相信这句话,可是他现在信了,因为爱这个女人,所有他接受她一切的不完美,即使是家里的那群男人,他也无条件的接受。
而且在住进那个家之后,那种迫不得己被接受的感觉渐渐转变,与那群男人生活在一起,尽管每天勾心斗嘴,却是其乐无穷。
那就像一个看似充满硝烟,实际却满是温馨的家。
如今,他爱那个家,就像爱她一样,他早已经真心接受那群男人,又何来丢脸之说?
“切!没用的男人!”瞧见夜斯的神情,祁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他得不到那个女人,谁也别想得到!眸光转向凤倾月,眼底满是不甘,“凤倾月,你以为本少爷稀罕你?不知道是被多少用过的东西,送给本少爷,本少爷还嫌脏!”
“是吗?”凤倾月淡淡一笑,那笑真的很淡,几乎不含什么情绪,好似祁覃的话根本不曾入耳,甚至是不配入耳。
祁有华远远的站在台上看着,眼底一片木然,或许是人老了,当少了那股权利**的趋势,就变得爱回头看,看看他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
当往日的一切在眼前掠过,他才知道他这一生有多荒唐,娶了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而不自知,甚至纵容祁覃欺凌祁彬,将祁彬逼得离家,最终选择了警校。
如今,他自己看开了,再来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才发现这样的人真的很丑陋,丑陋得他不愿意再看下去。
祁覃不懂醒悟,下场早已注定,就算他想救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办不到。
那个女人没有动手,不是因为办不到,也不是因为祁彬,而是为了让他惶恐不安,随时担心着自己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在这样的惶恐中度过余生。
她办到了,他已经惶恐过了,甚至开始反省,后悔,只是一切都晚了。
缓缓的转过身,向后台走去,他看见了那个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这个儿子注定逃不过,他救不了,也不想再救了。
夭守建状似无意扫过祁有华蹒跚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欣慰,临老能够幡然醒悟,已经不易了。
会场内满是‘嗡嗡’声,看看祁覃狼狈的模样,再看看凤倾月淡然的姿态,对比显而易见,那个男人斗不过那个女人。
“凤倾月,你这个贱……”
‘啪!’
当这样的场景再次上演,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蓝傲风身上,果不其然,那人正在翻看着自己的右手,仍旧是那副优雅的姿态,仿佛之前暴力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他。
夜斯斜眼扫向蓝傲风,不屑的撇了撇嘴,丫的,又抢他功劳,他都准备出手了,居然被这男人抢先一步。
“说完了吗?”凤倾月姿态随意的靠在夜斯胸前,伸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的道:“没完就继续。”
话落,众人集体一抽,神马意思?继续?!
祁覃也怔了一下,有些弄不清楚凤倾月的意图,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正在提醒着他,他再一次被当众扇了耳光,这对于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他,怎么受得了?
“凤倾月,你这个贱……”
‘啪!’
“贱……”
‘啪!’
当俊脸两边已经肿起来,一颗牙齿脱落,祁覃不得已住了嘴,“呸!”一声吐掉合着鲜血和牙齿的口水,阴冷的视线直射凤倾月。
他敢当众挑衅,就是吃准了,这个女人不敢在大庭广众杀人,就算是真杀了他,他也不怕。当众杀人,这个女人就逃不掉,他实在是很想看看,那个废物被迫和这个女人对立的画面。
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就会变得格外的癫狂,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什么也不要了,只要能让那废物下半辈子不好过,他就算豁出这条命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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