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飞机撞了（2/2）

古田一听，心里一下美了，连刚才被人打脸打鼻子的仇恨也忘记了，马上一挥手，“别打了！就这种垃圾你们也有兴趣打，真是没品位。走！”

……

古田和他的兄弟对着杨靖吐了口吐沫走了，头也没有回，一眼都懒得看。

文婷婷看了一眼地上的杨靖，见他还能动弹，复杂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歉疚和不解，摇了摇头，自语了一声，拧起书包也走了。

教室里很静，杨靖并没有被打晕，满腔怒火看着他们离去，缓缓地站起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没有再扑过去，也没有对着他们背影吼出任何狠话，清醒了他知道那只能自取其辱。但是今天他敢把天之骄子的古田鼻子打破，这本就是件令全校师生轰动的事情，所以和古田相比，他并没有输。但他又输了，他输在了文婷婷的面前，不仅是被文婷婷拒绝了爱意，而且因为自己，文婷婷被迫答应了和古田共进晚餐。

这是侮辱，**裸的侮辱！

这是无能，确凿凿的无能！

不知道杨靖是怎么走出校门的，浑身是血，冒着倾盆大雨，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衣服湿透了，身上的血也被冲刷干净了，但他心里的痛却无法去除。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他要回家，唯一想的人就是妈妈。

但是，妈妈说今晚上要去一家新开酒吧试唱，要很早就去。如果他晚到家里，妈妈就已经走了。他又要独自呆在家里巴掌大的地方，独守空房了。十八年来，这种情景常有，他早就习惯了。但是他今晚太想见到妈妈了，他要问问她——“我的爸爸到底是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这个问题他每年都要问一次，每年都没有答案，但是今晚他一定要知道，无论如何也要知道。

街景被雨雾朦胧住，看不到十米远，街道上都是车子，车灯在雨雾中闪烁，车轮碾压着积水哗哗地混在落雨声中几不可闻。

杨靖十八岁了，没见过爸爸一面，甚至连照片也没有见过。妈妈说在他出生之前爸爸就死了，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一个单身女人拼命地工作挣钱拉扯着他艰难地长大，十八年如一日，他知道母亲付出了多少。所以每此他问起“爸爸的问题”，妈妈的沉默和痛苦就让他不敢再张嘴坚持问下去。

但是，他真的想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的，他是怎么死去的，为什么他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

一路心事，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轰隆一声，一个闷雷炸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咔嚓，一道蓝色的闪电穿透雨雾的遮掩，如蜿蜒的巨龙，在他几米前划过，把他吓了一跳。

透过闪电余光，他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央，一左一右的汽车正高速向他冲来。

“我……”杨靖第一个意识就想跑，但是他的腿却抬不起来了，一阵过电的感觉从脚底向大脑蔓延，同时又一条闪电蜿蜒冲来。

他吓呆了。

“完了，再也见不到妈妈了，也见不到婷婷了。”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意识划过脑海。

闪电之头刹那而至，却在他面前一米处戛然而止，就如从未有发生过一般。

躲过一劫，瓢泼大雨中，杨靖浑身冒着虚汗。

但是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就见闪电划过之处，雨雾碰地裂开，里面传来隆隆的声响，

只见一架闪着蓝光的飞机俯冲而下，巨大的机头从虚无的空间里冲出来，凶猛地撞上杨靖。

“飞机……”

这一回，杨靖连想妈妈和婷婷的意识都没有来得及，一股磅礴的力量灌进体内，就彻底感觉不到肉-体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