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妹 62（2/2）

鸿雁的俩只手，好像带有热量对茂伦的头部进行拍打，那一股股的暖流不断的顺头而下，让他浑身的血液膨胀起来，心胸豁然开朗，头部慢慢的清醒起来。茂伦心里暗想，小妹真好，我生有这么一个小妹，足已。

“大哥，咱们公司是不是到了最困难的时候，开支面临问题了？”

“是的，现在大家的开支，都是我从总公司那调来的资金，但这不是长远之计，我们自己的努力一点成果都没有，还是我无能啊，对缝是不行了，我们都不是干这个的，上个什么项目吧，手头一点资金都没有，没想到，改革就是让我们空手套白狼，难啊。”

“大哥，我不许你这么说，大哥你是最有能耐的人，我相信你，一分钱都没有，就让我们自负盈亏，自己养活自己，叫谁也不好使，大哥千万不要上火，办法慢慢想，实在不行，我们就都下海，打工去。”

这可能是鸿雁对茂伦最好的安慰和支持。在那个年代，一提到打工下海，难免让人心寒，就像爹妈把孩子扔在了庙上，听到鸿雁的打工心理准备，茂伦的心里立刻犯堵，让鸿雁跟随我打天下，图个啥，我这不就要伤了她的心，想到这里，茂伦难过的说到；

“小妹，你跟着我可能是一个错误，我会毁了你未来的前途，刚刚看到你在公司里起步，可跟着我又陷入困境，真不知道未来如何是好。”

鸿雁听到大哥如此之说，心里意识到商业公司未来的艰难，但她感到，这一切不是大哥的无能，大哥的错，是社会的变革把我们推向了悬崖，不管怎么说，我决不让大哥在工作中为难，我真的不希望大哥有什么闪失。

“大哥，放心吧，我怎么都能活下去，打地摊我都干过，只要大哥你能在我的身边，我干什么都有劲。大哥，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妹，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我不愿意看到你在人生的路上受苦，劳累，小妹，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

俩个人在拍打中，轻轻的述说那看不好的未来，时间从他们的身边溜走，转眼快十一点了。夜，更深了，更静了，茂伦感到头脑和浑身更加轻松了，清醒了。他抬起头，看了看略显疲态的鸿雁，心里有一种说不好的滋味。这说不好是一种喜欢那么简单。

“妹，我回去了，太晚了，你休息吧。”茂伦轻声的说到；

“嗯，我送你。”

鸿雁把茂伦送到宿舍的大门外，仍然站在大门的台阶下，就是这个台阶，她不知在这里站送茂伦多少次。

“我走了，小妹，你回去吧。”

“慢走，大哥。”

茂伦向马路的黑暗处走去，能走出十来米了，耳边忽然听到；

“大哥”

他急忙转过身来，看到她还站在台阶下，正在向他挥手，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