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圣诞2（1/2）

直至一个安静的地方，崔弦澈才停下，莫梓然气喘吁吁地来不及呼吸，便被眼前的一片景象弄得有点郁闷。爱琊残璩

崔弦澈推开大门，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莫梓然脱掉了鞋子，犹豫了一阵子，也走了进来，还是那个熟悉的读写会。

“崔弦澈，我们来读写会干什么？”莫梓然疑惑地问出口，她以为会是什么很浪漫的地方呢，没想到崔弦澈居然带她来读写会，读写会她又不是没来过。

黑漆漆的一片，崔弦澈开口道：“学校放假的时候是不供应电的，你在这呆了快半年了还不懂吗？”

“我……我，哎呀，走了啦！”莫梓然被人戳中真相显得不好意思。

然而莫梓然还没摸到自己的鞋子，就先抓住了一只手，准确来说，是那只手抓住了她。即使莫梓然什么都没看清，却似乎能够看到崔弦澈如繁星般明亮得眸子。

他的声音也从未有过的深情温柔，“多留一会，也没关系吧。”

莫梓然鬼使神差地说：“好！”

崔弦澈紧紧地握住莫梓然的手，牵着她很慢很慢地走向窗台，暗影在交替的脚步中像潮水一般地退去。渐渐地，光从依旧开着的窗户那里扩散到他们能及的视野之中。把头抬起来，面对微亮的世界，黑暗中崔弦澈的影子逐渐明朗，呈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嘴角噙着满足的微笑，似乎小孩子吃到了期待已久的糖果。

莫梓然低头，又看到他骨节分明的长长手指，包裹着他的整个手掌，莫梓然轻轻挣扎。

崔弦澈看了她一眼，不做声，却握得更紧。

这样的黑夜，会让人感到绝望和无助的黑暗，居然会让她有无限的甜蜜与沉醉。银色月光映在崔弦澈的发上。他的发丝，柔软的发丝，又呈现出透明的光晕。风吹乱莫梓然的刘海，只是稍稍迷乱了眼睛，都会让她为错过一秒的景象懊悔不已。

“很美不是吗？”崔弦澈转过来头来，对她说。

“恩。”莫梓然答着。

“你的头发很好看。”崔弦澈细细端详着莫梓然，他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移到她的发际，作势轻抚。莫梓然的心神一乱，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崔弦澈不好意思地停住，兀自笑出声。

低沉，却能够震住心弦的笑声。

崔弦澈松开莫梓然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

“斯特拉斯堡的流浪艺人教我的。”崔弦澈把手抬高一点，修长手指灵巧活动。

莫梓然惊讶地睁大眼睛，那硬币像有生命似的在崔弦澈的手背各指关节中来回翻滚，泛着光。

“好奇妙。”莫梓然由衷地赞叹。

“崔弦澈的第一次魔术，给你看。”

那个小小硬币，犹在滚动。她的心里，却又莫名地悸动起来。

“好像梦一样，好美。”莫梓然这样痴痴地望着在月光下随性的崔弦澈，看上去，好像坠入尘世的天使。他收起硬币，走到惯常的位子，坐下，半隐在光与影的交错之中。

崔弦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平安夜快乐！”

他细碎的头发搭在额前，嘴角的笑容好像星辰一般，璀璨而迷人。

莫梓然接过苹果，“平安夜快乐。”

崔弦澈抬起手表看了看，又说道：“或者该说，圣诞快乐了吧！”

莫梓然一愣，这个圣诞来得猝不及防，但是温暖的——

系主任突然的通知大一的学生去四周调查数据，时间期限为1个星期，或许回来了，也就该放寒假了。

莫梓然内心很平静，也许她只是在逃避。

其实她一直在挣扎，她知道崔弦澈并没有完全地放开季空离，那段感情是他怎么都不能割舍，要是她强求，或许结局也不会完美吧。

圣诞节的那天，他们之间的对话。

“我对你，究竟是什么呢？”

莫梓然也很难过，她只希望他看着她一个人。爱情里的女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崔弦澈紧握着她的手，“梓然，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