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衣冠冢(2/2)
额,招……招供?某同志华丽丽黑线了,我又没干神马坏事,整的跟犯-人似的,他们一副严刑逼供的样,让我有一种错觉,我是不是遇上山-賊土-匪了。打家劫舍有么有,不带你们这样的,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国的。而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随行人员,为毛死抓着我不放。周围的人早就退到三尺是非之地以外了,谁还管你死活呀?他们脑袋又没被门板夹,怎么可能杵在原地被连-坐。11giq。
慕容冥的话就像圣旨,莫逸堂乖乖放开了某个脸色苍白的同志,顺带着妖-媚的替他理了理被他拽得歪歪扭扭的衣裳,露出一个阴险十足的笑容,笑得令在站的每一个人都毛骨悚然,这厮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毒医很有可能重现江湖。其实也木有啦,主要是慕容冥在他们几个兄弟中威望比较高,向来说话算话,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他的诡计多端他见过,也尝过,腹黑到姥姥家了,耍起阴招来,嘿嘿,杀人于无形,大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他身上了。不过今天慕容冥没有心力亲自动手,他选择了借刀杀人。
“老头,给你个机会在我面前表现一下!”某冥阴测测的,绝,这招太绝了。营里谁最大?老首长!谁的话每个人都得听?老首长!大家最怕谁?还是老首长!这不就结了。老首长一出马,神马都木有问题。
“说,出了什么事?”上官休斯痛苦的闭上眼睛开口,这种场面他见多了,估计是回不来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落魄,任人宰割,只有死了人,他们才会这般沮丧悲观。
“报告首长,折兰彦轩掉下了东非大裂谷,尸……骨……无……存!”某同志视死如归道出真相,死啦死啦的,看他们的脸色跟调色盘是的,由红变黄,由黄变绿,由绿变黑,自己肯定成为发泄的对象了。
“什么,你他妈的找死,有没有搞错,尸骨无存?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莫逸堂推了他一把,食指一撮一撮的。话越说越激动,最后可以说是面目狰狞,歇斯底里。
卡泵卡泵,慕容冥捏了捏紧拽的拳头,很有一拳冒过去的冲动,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正听到了,又受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是三哥?
“不,不会的,三弟……”大扬受不来死亡的打击,连退好几步,倒了下去。陈奕锋忙跑过去扶住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眼眶赤红,泪水突破了防线,三弟……
“三哥……啊……”季羽离仰天长啸,咸咸的滋味麻木了味蕾,妻子瓦西珠儿知道他难受,双手裹着他冰凉冰凉的大掌,给与他一丝温暖和支撑。她知道亲人逝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它是一种无语言喻的痛楚。她最爱的哥哥英年早逝,她悲痛欲绝,不吃不喝,天天对着他的遗-体胡言乱语,复述他们难忘的过往。直到哥哥下葬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拉着他早已没了温度的手,死活不愿分开,后来父亲狠了狠心把她敲晕过去。再醒来,面对的只是一抔黄土。她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一天她对着墓碑,看见了哥哥的幻影,他叫她要笑着活下去。她才开始敢于面对哥哥逝去的事实,重新振作。
南殊熠捡起地上的书本,温柔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那里还有折兰彦轩的温度与气息……
第二天,卓非扬、陈奕锋、季羽离、莫逸堂、南殊熠、慕容冥、慕容幽、瓦西珠儿、还有上官休斯一干人等穿着白衣白裤,手戴黒袖,立在一堆黄土面前,为他们的兄弟举办葬礼。因为尸骨无存,他们就把折兰彦轩生前最爱的衣物和书籍用一个精美的木箱封装好,选了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替他设计了一座衣冠冢。上面立了一块碑,大伙亲手刻了十个大字:至亲至爱折兰彦轩。慕容冥用毛笔沾着浸了他们几个兄妹的血液的红墨水描摹了那十个大字。之前没有这一项,今天他们歃血为盟,生死都是兄弟。坟墓周边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那是小幽幽和珠儿一大早栽种的,三哥那么富有诗意的一个才子,配上花香满地的家,一定更加风流倜傥。静静的伫立,谁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洒下杯中酒,挥出战友情。字字血与泪,人人弟与兄。
茫然的天空中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捧着一卷诗书,游自在的吟古颂今。
往后的十年,衣冠冢旁的花开了谢谢了开,只有那碑文上的字迹从未褪过色,年年鲜红,日日生辉。总有不同的身影回来为重新刷上亮丽的红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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