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魔（2/2）

仲老大夫张口结舌，却也不敢说不留下来，只得有苦难言的跟着两个丫鬟的身后，退了下去。

房里一时空荡了起来，也寂静下来，若不是鼻间那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刚才，只是恶梦一声，可是，可是，那心里的痛，却那么的真实，齐震轩闭了闭眼，好一会才睁开，又看向那躺在云床上的柳寒烟，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时间全涌了上来。

风，吹得西侧的一扇半开的窗户发出细细地咔兹咔兹的声音，听得几个丫鬟在门外，压抑着，小声的，惊讶着，“啊！奇怪，怎么又下起雪来了，好大的雪啊！。。。。”

眼神，忍不住地飘向那窗外，却被那紧闭的窗户隔断，什么，也看不见。。。下雪了，下雪了，齐震轩的手心，又钻心地疼痛起来。

“哥哥，为什么要炼毒，那不是害人的么？”

“哥哥，我好难受。。。哥哥，我好痛。。好痛。。。”

“哥哥，以后我们不炼毒了，好么？”

“哥哥。。。哥哥。。。。。”

痛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震轩双眸暗沉着，有丝火花，有些混浊，有着纠结，错综杂乱。。。

“哥哥答应你，再也不炼毒了，再也不炼毒了。。。。”

“哥哥保证，以后齐王府里，再也没有毒，没有。。。。”

“是哥哥害了你，哥哥是罪人，该死的罪人。。。”

翠儿跪在一旁，不敢作声，又偷偷瞟了眼齐震轩，见着那齐震轩的脸色，实在是心里有些害怕，真怕王爷在怒极之下，拿她开刀。

静，静地只听到呼吸声，这地上冰冷，可翠儿觉得，她在冒汗。。。

“好生伺候着柳妃娘娘，若是出了差池，本王便要拿你这贱命试问。”勉强回过了神，齐震轩睨了眼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翠儿，冷声说道。

被齐震轩忽然的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翠儿慌忙叩着头答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柳妃娘娘。。。”

走近了些，又再看了一眼床上的柳寒烟，那床边印染着的血迹，却让齐震轩止住了脚步，那是心魔，无法越过的心魔，于是，伸在半空中的手，匆匆地，收了回来，敛了眉，似是不想再想起些什么陈事旧痛，急急转了身，抬脚便往那门外走去。

见王爷出了门，翠儿才重重呼了口气，抬起头来，身子歪歪往小腿上坐去，却又像被那钉子扎了一般，轻“啊”了一声，立即又直起了身子，原来，脚已经跪麻了，看来，一时半会的，是起不来了，翠儿伸出双手将那腿搬直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着那麻痹过去。

顺着地上的平衡线，翠儿抬直的眼光正好看向躺在床上的柳寒烟，翠儿对这柳寒烟，现下倒是有了几分忌惮，不过，现在已经让那白惜冉尝了苦果，这心里，已是舒服多了，倒是那柳寒烟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恐怕这接下来的事，还得要细细布置才是，翠儿一边揉着腿，一边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