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2更下)跪求月票(1/2)
就在这种人人忌惮,却无法有所做为阻止生灵继续涂炭,但也不甘愿先行撤军,深恐届时列强瓜分时,抢不到任何好处。这情况下使得莫崎反倒成了个度假胜地般的热门,天天都有不同国家的高阶人士,乘着飞机一趟趟地前往交战区视察。
聂震天陪着那个由美、英、法等国组成的庞大代表团去战区已经快三天了,坐在由层层侍卫严密守护着的皇宫之中,田佳琪时时刻刻都心惊胆跳地过日子。
有时静下心来想想,田佳琪也不得不讶异于自己的转变。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的抗拒,拚命想逃离这里,到现在的安然自若,她不经意中察觉到自己已经对这块土地有了认同感。
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现在她只期盼内.战快些平息,让聂震天早日摆脱那些应接不暇的各国使节,可以早点回归以往的平静生活。
远远传来已经快成为生活中一部分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田佳琪才刚要站起来,那个老是跟她不对盘的晶萍,已经一个箭步地冲了出去,满脸浓妆艳抹,身着刺绣精美的薄纱衣裙,她毫不掩饰对聂震天的爱慕,一如往常径行向聂震天飞奔而去。
明白聂震天应该会像平常,敷衍地越过这位由某族觐献的妖娆女.奴,急切地来到自己身边,是以田佳琪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微微笑着望向瘦削脸庞上铺满疲惫的聂震天。
与几位英美调停人士并肩而行,他缓缓地朝田佳琪的方向而来,见到田佳琪的笑容时,他并没有如往常般朝她挥挥手,相反的,他转过头去和身畔的外国佬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他深深地看了笑容仍十分灿烂的田佳琪一眼,而突然的别开头,并且伸手将向他飞奔而来到的晶萍拥入怀里,快步地再次走了出去。
田佳琪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片片地剥落,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不能理解地盯着聂震天逐渐远去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已经不再喜爱我了?
旁边有人在说些什么,但她只是茫茫然转过身子,视而不见地盯着那些人不停张合着的嘴皮子,像是鱼缸的鱼,一张一合地动个不停。满脑子萦绕着的都是方才聂震天离去时,那丝毫没有迟疑的脚步,还有晶萍那既得意,又像是在示.威的表情。
天地似乎不停晃动,过了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身子在晃动着。在侍女们怪异的脸色中,她被安排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听着对面那个满头灰发的老者,以极完美无瑕的牛津腔英文,对着自己说话。
“王妃,撒哈沙之王的意思,是要求我们提供协助,护送你到意大利,或是你想要前往的任何国家地区。”
田佳琪陡然瞪大眼地望着他,失笑地摇着头。“不,我是他的妻子,我不到任何地方去!”
“但是王妃,这是撒哈沙之王所下的命令。”
“不,聂震天他不会就这样的送走我,你们必然是有所误会,震天他……”田佳琪慌乱地连连摇着头,在见到老者所拿出的护照时,陡然地闭上嘴巴。
是一本崭新的意大利护照,上头有她的名字、照片,只是很普通的护照,却也将田佳琪的最后希望,全都粉碎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他竟然连护照都已经为她办妥了!田佳琪深受打击地抬起头,含笑地摸摸小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请问,我还可以再见他一面吗?我……有些事要告诉他。”
“抱歉,王妃殿下,撒哈沙之王下令,请王妃即刻到机场,飞机已经准备随时起飞了。”
“难道,他不想跟我告别?”
“王妃,撒哈沙之王公务繁重……”
想起他搂着晶萍疾步而去的背影,田佳琪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地哭了出来。在那些人的吆喝之下,田佳琪只是痴痴呆呆地任那些侍女们,为自己换上宽松的裤装,而后痛哭失声地被一辆没有标志的吉普车,送到了机场。
“王妃殿下,我们只能送你送到这里了,飞机上有其他人会协助你,祝你顺风。”匆匆交代几语,田佳琪无语地看着机舱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也切断了她跟聂震天所有的牵系。
田佳琪落寞地踱回空姊为她预备好的位子,顺从地任她为自己扣上安全带。已然伤痛得无法思考了,茫茫然地望出去,飞机正要开始滑行,远方传出震天响的爆.炸声,还有连天高般的火花闪耀。
这是唯一浮现在田佳琪所有思维中的感觉,双手护卫般地圈住小腹,泪水无声无息纷纷坠落,而后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濡湿了一大片。
“王妃殿下,你要不要吃一颗安眠药?它可以帮助你度过很长的一段飞行时间。”空姐将水和药丸,以金质托盘送到田佳琪面前,善体人意地问道。
田佳琪伸出手去,但低下头脑瞄腹部,断然地拒绝她。
“不,谢谢,我想再看看莫崎一眼。”田佳琪转头面对窗外,圆顶高耸入天的清真寺,穿着宽大袍子的人们,还是一如往常般地出现在这靛蓝的晴空下。只是,她就要离开了,离开我所爱的男人,还有越来越如第二故乡的撒哈拉。
她爱他……天哪,她真的好爱他。他就像是她生命中永远撕除不去的烙印,随着呼吸韵动,无时无刻地沁入我所有感官知觉。
她还不能走,意念转而至此,田佳琪突然拉开了腿上的安全带,发了疯似的往机舱口狂奔而去。
“打开门,我还不能走,你们快把门打开啊!我必须去找到聂震天,我还没告诉过他,我有多爱他,快……”
那几个空姐猛然地拉住田佳琪,全都惶惶然地盯着田佳琪。“王妃,飞机随时就要起飞了。王妃殿下,请你坐好,并且系好安全带。”
“不,你们不会懂的!我不能就这样离去,我必须再见聂震天一面,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是多么的爱他!”田佳琪挣扎着被按回座位上,空气中只剩她哽咽的哭叫,飘荡在几乎空荡荡的机舱之内。
“他知道的,王妃,王他都会知道的!”那名空姐抬起头揩揩泪水,瞄瞄安置在机舱顶上的一具小型摄影机,吸吸鼻子地安抚着田佳琪。
“我爱他,我恨自己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到要告诉他。即使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人也没关系,我爱他,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他,甚至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生活中不再有他,我……我就要不知所措,我爱他……我真的……”田佳琪感觉到有人拿个氧气罩罩上自己口鼻,但还来不及抗拒,便已经昏沉沉地陷入梦境。
“真令人不忍心,她是这么的爱着撒哈沙之王……”
“如果不这么做,王他也难以放心地去跟法拉比周旋。况且只要有意大利政.府的庇护,王妃的安全就会有保障,你忘了伊莲公主的遭遇了?这或许就是身为皇族的悲哀!”两个空姐坐在田佳琪两侧的位子,边扣安全带地交谈着。
“谈判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了?”
“撒哈沙之王以他自己为人.质,去交换被叛.军控制的三所学校,我的亲戚也在那些人.质之中呢!”
“既然王已经愿意交换了,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被释.放。”那位较黝黑的空姐朝那具小型摄影机看了一眼,如此说道。
机舱内所有的警示灯全都亮起,她们也都检查好自身的安全带,在飞机起飞的一刹那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到窗外,看着已是烽火连天的莫崎新建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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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偌大的花园中,田佳琪冷冷地盯着那个一身流.氓习气的男人,脸上是平静得一如古井般丝毫不起涟漪。
“佳琪啊,反正你这里那么大,让我我妈来住一阵子又有什么关系?”阿进吹着沾满鲜红厚唇的口香糖,大咧咧地坐在田佳琪对面,自顾自地倒了一大杯的冰柠檬茶牛饮着。
“不方便。”田佳琪抚摩着逐渐隆起的腹部,简明扼要地顶回去。
“有什么好不方便的,反正你只有一个人。”阿进低头瞄瞄田佳琪的肚子,翻了翻白眼。“那小孩子还没出生,不能算是个人。喂,你到底是不是被人家包.养当小老婆?光看这别墅跟佣人的架势,你一定是钓到什么有钱人!”
“或许吧。”腹中的胎儿轻轻地翻个身,田佳琪丝毫没有火气地回答她。“阿进,我不会答应让你们任何人搬到我这里住,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
“你还在气我的那伙猪.朋.狗.友啊?反正他们也没占到你什么便宜。我还真想见见他们说的那个像座山一样的男人!可惜那时候我跟那个外国妞到东部去玩,说到那个什么伊莲的,我遇到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钱没捞到不说,还倒赔一大笔钞票。”
一听到阿进提起伊莲,田佳琪眼前忍不住就浮现出一张熟悉得几乎像是嵌在脑海中的脸孔,那个总是笑得很邪恶,喜欢称呼自己为小野猫的男人……
“……没办法,所以我只好到咖啡厅去钓个富婆,要不然两个人的花费那么凶!谁知道我正要赚外快的时候,竟然被警察临检,真是有够衰,被弄到拘留所去蹲,我妈不知赌到哪里去;连你也找不到人,没有人可以去保我,害我在拘留所里喂了三天蚊子。”
阿进将冰块咬得咔滋咪滋响,满不在乎地将齐耳短发掠了掠。“出来前,我还很担心那个伊莲被别的男人给钓走了,谁知道她竟然被宰了,真是恐怖!害我还被警察找去问半天,我告诉他们我只陪她睡了一晚就被临检逮进看守所,哪有闲工夫去杀她,搞了很久他们才放了我。唉,真是倒霉透顶!”
管家端了一盘雕切美观的水果盘和鸡汤出来,终于使滔滔不绝的嘴巴可以休息一下,田佳琪默默地喝着鸡汤,盯着逐渐滚落西方山巅的夕阳,庆幸耳朵终于得到清静。
这里的落日终究跟撒哈拉中的不同,虽是同一颗天体,但在这里它只是计数时间的一种象征,在撒哈拉它却同时代表着死亡和新生,它的权利和荣耀,全由撒哈沙之王,也是太阳之子所承继;由那个她所爱的男人……
田佳琪叹口气地放下汤碗,信步走下台阶,茂盛的非洲董,一簇簇迎着晚风,将五颜六色的花瓣,争妍地伸展在向晚的花园中。
又是半个月了,从聂震天那绝.情地将她送出莫崎,已经过了半个月。她先是被送到意大利,在那里她拒绝了滞留意大利的建议,她想要回家,想要离开陌生的国度,回到中国,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会在中东待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她有时闭起眼睛回想,却总觉得是如此的短暂,短暂得令她每每为之低回不已。
“说真格的,佳琪啊,还是你有本事,弄到了这么大的一栋别墅,别的不提,光是车库里那辆宾士跟bmw,就已经很不得了了!我妈说难怪你要赶紧生个孩子,起码这样可以保住你的地位,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跑不了!”阿进以指甲剔着齿缝,轻.佻地一摇三晃地嘀咕嘀咕个没完没了。
田佳琪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不知不觉地漾出了充满爱意的笑容。
孩子,是啊,我就要为聂震天生下他的子嗣了。还不知肚里是男是女,但无论他或是她,都会得到我无所保留且加倍的爱:我要把对聂震天的爱和思念,全都投注到我们的孩子身上,因为孩子源自聂震天,也源自于我对他的满腔爱意。
初到意大利时,因为举目无亲和对聂震天的思念,使得她终日病厌厌,在意大利联邦干.员们寸步不离的伴随之下,几度昏厥的她,很快地即被察觉出她怀孕的状况。
由原先的一再婉拒她回中国的要求,他们突然在初秋的某个清晨,交给她一张直飞中国的机票。没有原因理由,他们只是表示将有干员伴随她到北京,将她安顿好之后,意大利即不再插手管她的事,请她保重。
般但不了。疑惑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怀着雀跃忐忑的惊喜,田佳琪第一眼看到这栋他们为她找的房子时,心里即十分肯定,这里将会是孩子成长的地方。
面对她的质问,那位年龄比田佳琪大不了多少的干.员,将房地契和几本存折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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