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撒哈拉之王(2更下)非常精彩,跪求月票与订阅(2/2)
看到田佳琪那激动的样子,更是使聂震天乐得笑咧了嘴。
“一辈子可是很长久的时间呢,我的小野猫!”他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更是使田佳琪恨得牙痒痒的。
更令她尴尬的是,在聂震天走后,她才为时已晚地察觉到,在那叠叠幔帐之后,站满了满脸好奇的中年妇女,她们对田佳琪那洒泼且张牙舞爪的样子,全都充满了不以为然的无言谴责之色。
想起自己的遭遇,田佳琪没好气地坐在床中央,越想越无助地只有抱头痛哭。
虽然深恶痛绝聂震天对自己那种予取予求的态度,但田佳琪不多久即明白,面对这个强硬的男人,自己是丝毫的胜算都没有。
或许是那幅染有她鲜血的床单,或是那些长老们的眼见为凭。总之,她可以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只要她一踏出聂震天指定要她停留的房间一步,立刻有人会以温和、恭敬但坚持的态度,逼使她退回聂震天所指定的牢笼。
虽然语言不是很能沟通,但从那些服侍她日常起居的老妪的意思中,她绝望地发现这些人根本只将她当成聂震天的私有物,是他私蓄的爱.奴而已。
这个认知令她感到沮丧,但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之下,她心中却有股越来越强烈想到逃跑的企图心在轰轰欲动。
并不是说聂震天给她的生活条件有何不好。事实上,在食衣住行都有专人服侍的后妃般生活,任谁都不会对这种舒服的生活方式有微词。只是……
她常常会凝望着外头鳞次栉比的白云,面对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翻腾而心情低落不已。就这样如蒲公英种子般的随风播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终老异乡吗?
回中国……随着聂震天那越来越强硬的否定自己的要求,她明白这已是难如上青天的梦想了。午夜梦回时,她总要枯坐沁凉如水的星空下,凝视聂震天英挺得如雕像般的侧面,心里还是充满了挣扎。
我总是那块土地孕育成长的孩子,对那块土地有着无可磨灭的孺慕记忆,想回家,她想回家……
浓郁的思乡之情,使她终日抑郁寡欢,迅速地消瘦无神,没多久连聂震天也发现了她的萎.靡.不振。
“我想回家。”面对他的一再追问,田佳琪只是粉颈低垂,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他。“我要自由,如果你……”
“不,我可以给你任何你要的东西,唯独这件事绝无可能的。你可以要求任何东西、珠宝、油井、种.马,或是到巴黎,米兰大肆采购时装,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田佳琪双手捂住耳朵,眼巴巴地望着他大吼。
“我说过了,除了这件事。”说完之后,聂震天叹着气地迈动长长的腿,消失在门外。一如往常的情况,只要他一踏出房门,那些尽职的守卫便即刻将门锁上,令田佳琪为之气结。
不知是聂震天为了排解田佳琪的苦闷,或是他想找个人来监视田佳琪,总之,在见到那个先前对自己并不友善的女郎时,田佳琪只觉得烦。但在经过一段短时间的接触之后,她那想逃跑的信念,又像是有座鼓风炉在煽着火,立即死灰复燃地充满她所有的细胞。
“王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想不到他竟然会要你这个瘦巴巴的丑女人。”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由那些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为她修着脚趾甲,这个叫晶萍的女郎,满脸不屑地大啖香浓甜腻的凤梨说着话。
虽然被她那批评的语气搅得很不悦,但田佳琪强自压抑下满心的不悦。看看那些仍各自忙着替她和晶萍修指甲的老妇们,田佳琪觉得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满怀忿恨不平的女郎,达到自己的目的。
“晶萍,你为什么还没有嫁人?据我的了解,这里的女人多半很早就结婚了,你二十几了?”田佳琪凑近那个闻言色变的女郎,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反应。果然不出她所料,晶萍那长勾绘得十分冶艳的脸,立即为阴霾所布满,她自鼻孔喷出一声闷哼。
“我是我们族里最美的女孩儿,我不但会跳舞祈福,还会说三族的语言,为了符合王的选妃要求,我还到欧洲学了上流社会的礼仪和英文。我父母跟我的族人都期盼着我会成为王的妃子,为他生下子嗣。没想到目前王却全心全意地迷恋着你。”晶萍微微狠毒地睨瞄着田佳琪,嘴角扭曲地低声叫道。
田佳琪止不动心情激动,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能按捺下满心欢喜,她竭力保持面无表情地更凑近她面前这因嫉.妒而满面狰.狞的女郎。
“如果……我是说如果,假若我不在这里了,是不是王就会娶你为妃子?”她故意刺激着这美艳的女郎。
“那是当然的,只要没有你,王一定会注意到我已经长大到足以成为他的妃子了。”晶萍厌恶地瞪一眼田佳琪,眼神突然闪了闪。
停突找望。心里已经开始雀跃的田佳琪,压根没有留意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浓浓杀机,她只是迳自计划着逃跑的细节,整颗心都涨满了喜悦。
因为生活有了目标,使得田佳琪不再感觉日子难过。形于外的便是神采焕发,不再像朵枯萎的花般的日渐凋谢。
不只是她自己感受到那种有所期待而带来的改变,连聂震天也发觉到了。坐在窗前凝视着兴高彩烈地以香油精涂抹在手背上的田佳琪,他突然一弹手指令那些正忙着铺床的侍女们离去。
“我发现这几天你的心情很好?”来到田佳琪身后,他将田佳琪往后一搂,令她不得不坐在自己腿上,聂震天将脸埋.进田佳琪颈窝间低沉地问道。
“是吗?我想是我逐渐适应这种经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方式了吧!”田佳琪避重就轻地想引开话题,对他的手指在自己敏.感.部.位所引起的阵阵骚.动,感到赧然而不自在,扭动着身躯地想躲开他的纠.缠。
“唔,我是不是该为此而好好地奖赏你呢?”扳过田佳琪的脸颊,他定定地盯着田佳琪因心虚而低垂的眼帘。“有时候我真要怀疑你究竟会不会有被驯服的一天?当你静静地坐在这里的时候,我总要错以为你是只温顺的小白鸽,但你却老爱像只小野猫似的跟我争辩,强求根本已不属于你的自由。”
田佳琪仰起头承受他热烈而充满占有欲的吻,忍不住为他的话而喟叹。或许你可以给我一切的物质享受,但却填不满我精神的空虚啊!
或许是田佳琪少有的温顺态度,大大地取.悦了他,即使在侍女们已再三地将那只电话递到他面前,他仍是没有放开田佳琪的打算。直到那侍女用土话说了什么之后,他才匆匆松开几乎令田佳琪为之窒.息的拥.吻,接过电话。
田佳琪气喘吁吁地伸手抚.摸着颈子,直到此刻她才在无意间发现脖子上不知何时已多了条镶嵌精美的钻石和蓝宝石所构成的繁复颈饰。拿起那面水晶打造的小镜子,她诧异地一再端详着那慑人的美。
“喜欢吗?这是我命人到阿姆斯特丹特别为你而订制的。”聂震天手拿着电话,一手将田佳琪揽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强烈地刺激着田佳琪所有的感官。一面听着电话,他一面用唇轻咬着田佳琪耳垂,不住地往她耳朵吹送热气。
田佳琪被那阵沿着背脊而流窜全身的战.栗感所震.惊,哑口无言地盯着自己的脚趾头。天!我竟然……竟然几乎要抵挡不了他的诱.惑!这来自身体,前所未有的激.荡使她慌乱不已。猛然抬起头,她无言地望进门口晶萍那毫不掩饰妒意的双眸之中。
就是那对妒火中烧的眸子,顿时间像是迎头倒下的冰水,将源自体内那找不出来源的骚.动,全部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平息了。
为了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目的,她往聂震天那充满野.兽般危险气息的胸膛靠过去,一面由眼尾的余光,不停地捕捉着晶萍脸上越来越暗淡的颜色。
虽然紧蹙眉头地听着电话,但聂震天仍是以他一贯霸道的手法,将田佳琪一揽即跌坐在他腿上,而后心不在焉似的以手盘卷起田佳琪的长发,若有所思地应答着电话。。
田佳琪压根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把全副注意力全部投注在门后阴影中的那个女孩身上。想起来虽然不免心虚于自己的借力使力,如此的利用这个无辜的女孩子。但是想回家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使她根本无暇去顾及这许多了。
田佳琪像只慵懒小猫般地蜷缩在聂震天怀里,低着头玩.弄着自己手指,暗自地祈祷着自己的计谋可以成功。
聂震天将电话递给身旁的侍女,突然站了起来,还顺便将田佳琪也拉起身。“唔,现在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田佳琪的心跳连连快了几拍,几乎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你是说要带我出去?我可以出去?”
“嗯,为了奖励你的良好表现,另外……也是要加强你的决心,所以我破例带你到拍卖会去看看。”
“拍卖会?”
“一个近期来最盛大的拍卖会。我想你会很高兴自己并不是那些奴隶中的一员,虽然你曾经也差点沦入其间,而侥幸逃过一劫。”
“你是说……这个拍卖会是指拍卖奴隶的人.口.贩.子所……想起那群人.口.贩.子的凶猛残忍,田佳琪冷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怎么?难道你宁可留在这屋里睡午觉或跟侍女们一起学刺绣?
面对这么长久以来的第一次,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透透空气,田佳琪着实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一想到那个叫盖里的男人残.酷的眼光,田佳琪迟疑了……
”如何?既然你没有兴趣,那……话尾吊在半空中,聂震天故意佯装要走出去的样子,等着田佳琪的反应。
“我,我要去!”在看到聂震天那得意的笑之后,田佳琪这才恍然大悟是他使诈在捉弄自己,但看在可以出去,可以离开这几乎要令她窒.息的牢笼份上,她只是闷哼一声,任凭那些侍女在自己身上披挂上厚厚的黑纱,这才尾随聂震天,喜孜孜地在所有人的侧目中,登上那架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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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原先田佳琪还对自己所计划的脱逃计划还算有八十分把握,坐在直升机上往下望后,她心中大大地打了个突儿。
直升机垂直地自空地中起飞,由空中鸟瞰,只见地面越来越远,景物逐渐变小,她的心也更加沉入谷底。原以为只要想办法混出这栋美轮美奂的皇宫即可找到生路,没想到真如晶萍所说的,这皇宫所处的绿洲是孤立于四面八方广阔的沙漠之中,除了随风势而变化的沙的之外,根本不见有其他的东西,连条路都没有!除非她长了双翅膀,否则大概连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直升机单调沉闷的螺旋桨声音,在闷热的机舱内不断回荡,田佳琪只手撑着下巴,两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外头一望无际的沙丘横亘,随着风向转换,横岭纵谷般变化着。
“你在想些什么?”聂震天将注意力自和他讨论着的部属身上移开,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架在田佳琪颈部,以画圆圈般的节奏为她按.摩着。
“没……没有。我在想,为什么还会有人忍心把同类当成货品般的拍卖掉。我们是人,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动物……田佳琪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事,慌乱地找着话题,在见到对面坐的那两个男人都识相地假寐,以避开自己的眼神之后,田佳琪这才感觉好过些。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虽然我并不赞成奴隶市场的存在,但不可讳言的,这个制度的存在,确实可以对某些心存侥幸的人,产生吓阻的作用。”
“奴隶制度根本就应该被废除掉,人生而平等,没有人有资格去剥夺别人的自由,把他人当成物品般交易,限.制他的自由,只成为自己取乐的对象……越说越觉得自己竟有所指,吓得田佳琪赶紧噤声,垂头不语地盯着自己几乎要扭结一块儿的手指。
“你是在指控我?”聂震天毫不费力气地扳起田佳琪下颏,深绿的眼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你并不是奴隶,你是在我保护下的良家妇女。”
“是吗?难道在撒哈拉所谓的良家妇女,必须是被锁在华丽宫殿,就像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这才算数?”
“咦,是谁灌输你这么离谱的观念?良家妇女是指洁身自爱,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不使她们的父兄、或丈夫、儿子为.耻的女人,都可谓之为好女人……”
“反正所谓的好女人就必须对你们这些大男人主义的拥护者,必恭必敬言听计从才对。总而言之,女人在你们的世界只是次.等.公.民、二.等.国.民……”已经杠上了,田佳琪一时之间根本已经将自己原先的计划全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气呼呼地生着闷气。
谁知她的话却令聂震天大发雷霆,一把拖过田佳琪,他的口吻极为严厉。“是吗?你们这些女人,又懂得什么叫次.等.公.民或二.等.公.民?”
“我就是知道!你……你把莎露关在夏宫之中,又把她的儿子送到离她很远的祖母家;你……你还不让我回去!强.迫我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敢说你不是将我们当成没有思想,没有喜怒哀乐的次.等生物了?”
聂震天突然仰头大笑几声,但笑意却始终没有进到那对严厉的眸子之中。“是吗?在你指控我的同时,我就带你去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次.等.公.民和二.等.国.民。”聂震天朝前座驾驶直升机的人员咆哮几声,飞行的速度变快了,不一会儿即来到濒临海岸的一条狭长的绿带。
居高临下望过去,只见这或许是较接近海洋,鳞次栉比的楼房,甚至摩天大楼也如雨后春笋般地林立,望着脚下这跟世上其他大都市相较之下,并无两样的景致,田佳琪一时之间,还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直升机继续往北飞行,越过一大块一大块被道路如棋盘般切割出的水泥森林建物,而后朝着蔚蓝的海洋而去。
被猫眼绿和掺有琥珀似,深浅不同的蓝所构成的海面,除了偶尔成群飞掠过水面的不知名鱼群之外,就只有一艘艘五颜六色涂绘得缤纷亮丽的游艇,闲闲逛逛地以稳定缓慢的速度,激起一层层白纱般翻腾的浪花。
直升机的速度开始减缓,而后朝着一艘停泊在一群小游艇园成的布袋般范围内,最底部也是最大的一艘纯白游艇之上。在人声鼎沸的甲板上,除了那些忙碌着将直升机固定好的工作人员之外,田佳琪讶异地看着那个全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自己曾在被绑架到埃及前的飞行途中见过她,还有她身旁的那位大臣,似乎是叫法拉比……
“王,没想到你真的娶了这个女人为妃!”法拉比往前在聂震天面前微微欠了个身子,那双精明如鹰的眼,紧紧地盯着田佳琪,以十分尖锐的英文说道。
“震天,伊莲的死……到现在连凶手都还未找出来,她……你为什么阻止她接受公审?或许她知道杀害伊莲的凶手的行踪……”绮思莉王妃突然疾步来到田佳琪面前,伸手就是左右开弓两巴掌,令得田佳琪眼冒金星地摔倒在甲板之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绮思莉王妃仍没有罢手的打算,举起她全身昂贵豪奢法国著名设计师的拿手杰作,限量生产的鞋,她咬牙切齿地就要往田佳琪身上踢下去。
田佳琪在湿滑的甲板上瑟缩着,但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发生,她闭着眼只觉得自己被搂进个温暖的怀抱,耳畔还传来绮思莉王妃恶毒无比的辱.骂,田佳琪抬起头,却望进聂震天那莫测高深的眸子之中。
“放开她!我要她为伊莲偿命,若不是因为她的同伙,我可怜的伊莲,又怎么会可怜地死在那鬼地方!”绮思莉挣扎着要挣脱法拉比的劝阻,泪流满面地狂吼。
“王妃……绮思莉!我们目前并不能确定她跟伊莲的死有关,况且她已是王妃……
“我不管!我不管她是谁!我恨她!我……我的伊莲……我很后悔不该听你的话,答应你让伊莲脱离安全程序的保护,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国家去旅行,我后悔……”绮思莉王妃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仍不时地想冲向余悸犹存的田佳琪,但法拉比却是脸色大变地拖住她,并且一再试图阻止她再说下去。
“你刚才说什么?”原本还托着田佳琪下颚,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脸上伤势的聂震天,在听到绮思莉的话之后,眼神一转地凌厉疾射向她及满脸汗珠直淌的法拉比。
“没……没什么!”法拉比伸手一招,立即有个护士装扮的女郎迅速地为绮思莉打了一针,她随即全身如失去支架的傀.儡般倒在法拉比怀里。
“刚才绮思莉王妃说,伊莲是在脱离安全程序的保护下去旅行……这么说,你们事先就知道他没有任何安全人员护卫,而还任他独自去个陌生的国家旅行,甚至没有知会我一声?”聂震天越说声音越高昂,到最后简直是气极败坏的咆哮了。
“这……这是因为……因为伊莲她希望可以在没有安全人员随侍的情况之下,从从容容地自助旅行。”
聂震天懊恼地抹把脸,重重地吐出口气。“我的天,法拉比,若别人说出这种话我还可以理解,但你身为伊莲的堂叔父,又是负责所有皇室成员安全的安全部长,难道你没有考虑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当初我们只是以为,这样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根本没有太在意的必要……”
聂震天抿紧唇地点点头,举起手看看他那镶满钻石的表面。“法拉比,虽然你身份尊贵,但这件事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现在必须到拍卖会去,等我处理好那件事后,再好好地跟你讨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法拉比的面色立即变得黯然无比,在聂震天拖着田佳琪搭上那艘漆有金边,以及有个跟大游艇上一模一样标志的快艇之后,他快步地来到船舷边,眼露杀机地盯着聂震天的背影。
田佳琪别过头去整理被风掀乱的头纱,才一转头,便跟法拉比那恨意浓郁的眼神接个正着,她忽地打个冷颤,更靠近聂震天几分。
“冷吗?”聂震天以自己身上厚重的斗篷裹住田佳琪,脸上有股说不出的萧瑟意味,他托起田佳琪的脸庞,端详着她白.皙脸颊上清晰的指痕。“我原可以因为她公然侮.辱你的尊严而判她被鞭打,但体谅她是个甫失去孩子的母亲……你能明白我的立场吗?”
田佳琪回想起绮思莉那哀痛欲绝的模样,木然地摇着头,看着眼前越来越形庞大的游艇,心里却有股苦涩逐渐高涨。我计不计较又有什么差别?跟我所企盼的自由相形之下,这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了什么!
在那些身着一色白制服的水手们协助之下,聂震天体贴地护着田佳琪,由一座垂直升降的电动平台起降中,不一会儿,田佳琪即发觉自己已置身在衣香鬓影之间。
除了如聂震天和她一样,全身是阿拉伯式的装扮之外,有一大部分的人是相当铺排场面的大礼服,更有些仕女是全身的法国高级订制时装。
耳边传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言语交谈,在布满鲜花的会场,甲板上四处罗列着漂亮巨大的雕塑品,凉棚下的长台,除了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就是令人眼花撩乱的各式精美糕点或是食物。
田佳琪摇头拒绝聂震天递过来的果汁,只感到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骚.动,却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她从没有在这么多陌生人齐集的场合,或是由于头顶上毒辣的太阳……田佳琪烦躁地擦干额头上的汗水,如此地告诉自己。望向四面汪.洋的海平面,她垂着头思索着,应该会有办法的!她不要一辈子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
锣声惊醒了她的沉思,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她和聂震天被请到最前头舒适且有遮荫的座位。接着在一位中年白人的宣布之下,拍卖会便开始了。
坐在那里,田佳琪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聂震天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伸出大大的手掌,密不透风地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离席而逃的冲动。
坐在那里看着一个个女人:有黑皮肤、白皮肤,甚至有一两个黄皮肤的女人,全身赤.裸地被以铁链拖到展示台前,除了腰际有个以黄金打造的号码牌之外,身无长物。
或是因为羞愧,或是因为害怕,每当她们试图转过身,或是以手遮掩自己的身体时,便有一直盯着她们的几个面孔凶恶的男人,举起手中的皮鞭,没命地往她们身上抽去,在她们裸.露的肌.肤上,立时便现出一条条血痕。
“你现在明白什么叫次.等.公.民或二.等.公.民了吧?”聂震天将田佳琪的头往后仰拉,强迫她抬起头,不可避免地看着展示台上那些赤.裸.裸的女人们。
“如果你是要恐吓我,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吗?”田佳琪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差点也要沦.落到这种被当成货物般拍卖的窘境,只求快些离开这个令她于心不忍的地方。
“不,你还是没学会重点,我才是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人。”聂震天以有节奏的手劲按.摩着田佳琪冰冷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瞄瞄手中的纸张道。“我一直很想证实心中的疑惑,或许这是个澄清的好机会。”
拍卖主持人的槌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田佳琪注意到当展示台上的女郎是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时,台下那些大腹便便的人们便喊价得十分踊跃,而到那几个东方女人时,台下更是吵翻天得如要掀开屋顶了。
台上的女郎们都哭哭啼啼地被她们各自的新主人,吆喝或鞭打着拖走之后,主持人来到台前,笑容可掬地朝以聂震天这方向为主的客人挥挥手。
“我注意到这一边的客人们,在刚才的竞标过程之中,都没有出手的打算。想必是刚才的货品,都尚不符合诸位的胃口,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更好的货品。”那主持人说着,还对聂震天身旁的田佳琪多瞧了几眼。
“我们今天这个拍卖会的压轴,就是一位身份地位十分崇高的女人。不过那是以前,自从她放弃了当个英勇烈士遗孀的身分,企图带着儿子跟个美.国人私奔之后,她便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的荣耀,在这里,我们将先唾弃这个女人,而在稍后的男.奴拍卖会上,我们会指出那个诱.拐我们贞.洁烈士遗孀的美国男人,供各位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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