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牛.郎与娼.妓?(跪求月票)(1/2)
如果一开始田佳琪曾想过要趁机场人多而求救的话,眼前的情况可说是狠狠地泼了她一大桶冰水。一走出空桥,展现在眼前的除了逐渐走远了、载有那些由纳普率领士兵的吉普车之外,就只有几辆黑色加长礼车,还有一部很常在电影中看到的军用大卡车了。
除此之外,尽是黄沙滚滚,方圆十里之内连草地都是枯黄的。而田佳琪曾寄予厚望的航站大厦,此刻看起来,更像是远在天的那一边般遥远。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聂震天如拖着顽劣小狗般地拖进那辆加长车的后座时,田佳琪可以感受到那些伫立在车旁的人们,轻.蔑又好奇的目光。但在她有机会看清楚这炽.热得如同个大火炉般的机场前,门已经被关上并且即刻驶离飞机。
聂震天简单地对着某个麦克风说完话,他按下个按钮,立即有道玻璃升起,除了原有的那道透明玻璃之外,前后座之间又多了道藩篱。
他一边掏出香烟,一边瞄着抿紧下唇的田佳琪。点燃香烟连吸几口之后,这才跷起了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盯着被他瞧得很不安的田佳琪。
“伊莲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我们虽然已经查到她一星期前所使用信用卡的记录,但那笔交易是到我们银行兑换人民币。一般而言,只要是我们莫崎皇室所持用的信用卡,所有外国银行保证百分之百兑领,所以我们并不能确定那个使用者是否伊莲,或是有人冒用他的信用卡。”
田佳琪被他的话搞得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抬起眉地望着他,注意力之大部分还在那拖鞋里的东西。
“是吗?”但为了表示礼貌,她又不能说自己听不懂。事实上,虽然听得颇为吃力,但大致上都还能了解他说的每个单字,但凑在一块的意思,她可就真的莫宰羊了。
“我一直很纳闷,你在这件阴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伸手拉起田佳琪蒙住脸的黑纱,盯着田佳琪的眼睛,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阴谋?对不起,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实在很荒谬,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架奇怪的飞机上!不提那些怪异的纯金水龙头或是纯金浴缸……到处都是我所不曾见过的挂毡、波斯地毯……还有人们那些吱吱喳喳的女人,或是……聂震天,更别提你一再口口声声说的莫名其妙话语!”田佳琪气馁地挥挥手,忍不住地宣.泄出自己满腔的不满和疑惑。
“如果不是法拉比已经将你的底细都摸清楚了,我真要被你的演技给瞒骗过去!不愧是个演员啊,毕竟卖弄色相,你的价码是多少?你的姘.头付你多少钱?相信我,我能付出的远比那个男人多得多!”聂震天扳起田佳琪的下颚,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田佳琪让那些语句在脑海中回旋再三之后,大怒地伸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好卑鄙!我……我才不像你所说的是个出卖自己的妓.女!”
在她尖叫怒吼后,旋即发现自己被他压制在两排面对面的座椅之中,她惶然地转过头去,却正好见到他脸上有五条清晰的指印,而他的鼻子一张一合地,浓重的呼吸不时地喷到她脸上。
“我已经警告过你,绝对不要触犯皇室的规矩!”
“我管你什么皇室规矩,我要回家,聂震天,放我回去!”
“不可能。起码在找到伊莲之前,你都是我的人质。如果伊莲受到任何磨难伤害,我会要你血债血还!”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吗?你敢否认你认识伊莲?”
“哼,你别再装蒜了。我劝你最好及时将伊莲的下落供出来,免得届时难逃绞刑。”
“绞……刑?中国根本已经没有绞……”
“我说过了,在沙漠的世界中,我们只相信以牙还牙的正义,等我们救回伊莲之后,你跟你的同伙都必须被押送到沙漠来,处以我们的刑罚。”
被他话里的冷意所震惊,田佳琪很快地移开目光。“不,或许你们有你们的律法,但我是中国的子民,我的国家会制止你们这种野蛮的行为,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则,等我的政.府向你们提出抗议时……”
“抗议?抗议什么?他们甚至连你现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除了你的同谋们之外,这世上根本没有别人知道你已经失踪了的事。”
望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田佳琪的心几乎停顿几拍。
“你……你们绑架我?为什么你们要绑架我?”田佳琪一时之间真是啼笑皆非。
“我说过了,伊莲,我只要找回伊莲,如果你能帮我找回伊莲,我可以考虑饶了你的死刑,否则……”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伊莲在哪里啊!”
“你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你们相处过半个月,虽然因为职业的原因使你记不住她的面孔,但对伊莲所代表的万千财富,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我不曾服侍过任何人,请你别再用那种含沙射影的莫须有罪名来指控我。我虽然不是什么豪富贵族的千金小姐,但总归是好人家女儿,洁身自爱是我最自豪的家教。”田佳琪偏过头去抵抗着他有着粗糙胡渣,在自己脸颊上刮出敏感的刺痛,咬着牙地低声自齿缝间迸出话来。
“洁身自爱,与那个男人在一起,以旅馆柜台人员为晃子,暗地里却充当这样也称得上是洁身自爱?”聂震天食指不住地在田佳琪脸上刮着,眼中满是讥诮之色。
“牛.郎与昌.妓?旅馆柜台人员?”田佳琪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想起了阿进,连带地也想起了他那天匆勿回家来搜抢走自己最后五千元时……伊莲!他说在计程车内等他,是个中东或非洲的有钱的富家千金,是不是叫伊莲?快,快想一想啊!
回想起自己那天心不在焉的只盘算着该将哪些家具送人,哪些物品又该丢弃,压根没有心思去注意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伊莲……应该就是伊莲吧!
“不,你们弄错了。不是我,我不是他们一伙的,他叫阿进。他是我的房东太太的儿子,你们真的弄错了,我跟他是不同的人!”田佳琪总算弄明白了症结所在,如释重负兴奋地朝着他大叫。
“阿进?你说你不是……”
“不,我不是他们一伙的,事实上我曾听说他跟伊莲,打算到中国东部去旅行。”看他半信半疑的模样,田佳琪真是又急又气。“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查看,他们真的是到东部的去旅行了。”
“这么说起来你并不诚实,你明明知道伊莲的行踪,却一再拖延我们展开救援的时间,你是不是要给他们更充分的逃匿时间?”
“不,他们是去旅行,我没有隐瞒你的必要,我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她就是你口口声声提及的伊莲而已!”
“是吗?你到现在还要扯谎?”
“我没有!”田佳琪使劲儿地扭转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真恨不得拿把大榔头,敲醒这执迷不悟的大混球。
“我们在纽约的总部,刚刚才收到第二张勒赎单,还是一样由伊莲亲笔所写的字条,看来你们的胃口并不大,只要区区的一千万美金。”聂震天以拇指和食指猛然扳住田佳琪的下颚,眼里寒光乍现地咬牙切齿说道。
“一……一千万美金?”田佳琪想都想不出那究竟会是多庞大的金额,她张口结舌,脑袋中一片空白。
“想起来了吗?我已经和国际刑警组织及所有可以动用的单位联系过了,只要能救回伊莲,莫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你和你的同伙们付出最大的代价!”还没来得及向他辩白自己的无辜,在一阵紧急煞车后,她被拖下车,狼狈地面对一群满面怒容的人们,对着田佳琪,他们挥动着捏紧拳头的手,并且不时想挤过来拉扯她,虽然有武装的士兵排列成.人墙地护着她,但人群还是不时试图冲破人墙来追打她。
“为什么?他们似乎对我怀有恶意?”田佳琪被一个小男孩手里滚落的小皮球所吸引,拾起滚到脚边的球,想要还给小男孩,冷不防被那小男孩的母亲吐了口唾液,虽然因为聂震天敏捷地架住她而避了开去,但这种恶意的污辱却使田佳琪大受打击。
“他们都是莫崎的子民,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伊莲失踪被绑架的消息了。”聂震天皱起眉头,跨着大步来到某个精壮汉子面前,以严厉的口吻急促地问了许多问题。
在他们一来一往的对答中,那些群众纷纷高举拳头地朝着田佳琪叫嚣,有人一如方才的母亲般地吐着口水,即使那些士兵以枪托去驱赶他们,仍不停地在远远的距离外,尖声地叫嚷着。
聂震天似乎得到令他十分不悦的答案,他拖着田佳琪纤瘦的肩膀,在某个满脸精巧神色的小男孩牵匹白马过来后,一个翻身地跃上马背,伸手一扯即将田佳琪也拉上马鞍,安置在他身前。
看着那些已经突破士兵所组成.人墙,正愤怒地朝他们高声吼叫的群众,雄踞在马背上的聂震天冷冷地喝了一声之后,那些士兵立即把枪给上了膛,但那些蜂拥而来的群众仍是对着吓得手脚发软的田佳琪咆哮个没完没了。
眼见情况已濒于失控边缘,聂震天以土语大喝之际,在阵阵晨耳欲聋的枪声响起中,一夹马腹,白马如箭矢般地往前冲去,将那些人远远地抛在后头。
田佳琪自聂震天腋下往后张望,在烟硝弥漫中,只见在士兵们对空鸣枪之后,群众们已经如鸟兽散般地四处逃窜。
那种突然放松而来的松弛,使田佳琪直到此刻才能将心中所有的恐惧全发.泄出来。想起那些人鄙夷愤怒的目光,仍教她不寒而栗浑身不停地颤.抖连连。
“你明白自己在这里的处境了吧?在这里或是莫崎,甚至整个阿拉伯世界中,你已经是所有人的公敌,别妄想有人会同情你,因为每个人都恨不得亲自动手结束你的生命。”聂震天双手圈住田佳琪咽喉,缓缓地加重力气,使田佳琪因而回想起阿进那群狐群狗.党们的恶形恶状。
“我,我不要再待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了,放我回去!我要回家,求求你,放我回家!”所有的委屈和痛楚一涌而上,重重地敲击着她已绷紧如弦的精神,在目睹这么多令她无所是从的恐吓威胁之后,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便是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地平息心里那翻腾汹涌的情绪。
“不可能的,我说过了,除非将伊莲安全地找回来,否则,我们是一刻也不会善罢干休。”聂震天让马奔驰的速度慢了下来,低下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田佳琪,他突然扶正田佳琪的头,令她不得不正视前方将沙漠染上一层橙红光晕的夕阳余晖。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最令这里人着迷的地方,每天他们从东方迎接第一道光束,又在一日将尽时,送走了灿烂的最后一束光芒,日日月月循环不爽。对他们而言,正义公理即是如同日月更替般的永恒不变。呼吸着这种温热的空气,做为阿拉的子民,我们坚信正义重于一切。”令马伫立在已有习习凉风吹送而来的沙漠之中,他双手搭在田佳琪肩头,以一种内蕴无限感情的语气说道。
田佳琪麻木地盯着那轮此刻已如颗热烈燃烧着的火球,渐渐地往地平线沉下去,大地被它所散发出来的红橙光芒笼罩,如镀了层金粉,但更柔和几分地显得十分平静。
田佳琪心中一恸使她难以再压抑自己的哀伤,在来不及阻止之下,泪水瞬间即自眼尾夺眶而出,濡湿了胸前一大片。
背后传来沉重的叹息声,执着马缰一抖,在呼啸于耳畔的风声中,聂震天拉起他身上的厚厚披风裹住彼此,而后任马如脱弓之箭般急驰。
感受到那股混有浓郁烟草味和男性气息的温暖,田佳琪将自己牢牢地圈护在黑暗且安全的怀抱之中,忍不住地更偎近他宽厚的胸膛几分,止不住热泪滚滚,将积压已久的害怕和哀恸全都不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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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茉.莉混有玫瑰的芳香,将田佳琪由梦境中唤醒。
她缓缓地转动头部,在见到床顶上那幅栩栩如生的独角兽和少女闲卧草地的图时,她揉揉眼睛半坐了起来,这才清楚地辨识出,那是幅细工刺绣的大幅彩图。
“你醒来啦,要不要先喝些柠檬汁?或者要先吃饭?”身后突然传来带有浓重异国腔的英语,这使得田佳琪很快地转过头去,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中找出说话者所在的位置。
“啪”的一声,有人打开了电源,室内立即大放光明,田佳琪猛然以手遮在头上,眯起眼待适应这光芒之后,她这才发现眼前正站着个笑吟吟的中东美女。率场现了。
卷曲用镶钻发夹别住的大.波浪发卷,和她形状优雅弯曲的细眉,不很高耸但有肉的鼻头浑圆,涂着鲜红唇膏,修.长的指尖绘满漂亮的细小花纹。
她的体形不高但很丰.满,尤其在她所穿的低.胸.薄纱掩映下,更显得性.感.诱.人。此时她动手由个剔透的水晶瓶中倒出杯水,笑眯了眼地递给田佳琪。
田佳琪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见到浮在瓶内薄薄的柠檬片,还有干渴喉咙的催促,使她立即伸手接过那杯还有冰块在载浮载沉的柠檬汁。喝了一口之后,田佳琪简直没法子形容那种感受,像是全身干萎的细胞,都得到甘霖的灌溉了,这使得她不由得连灌好几口,不知不觉即饮完第一杯。
而一直注视着她的丰.满女郎,善解人意地在田佳琪的杯子空了之后,殷勤地为她再添满那晶莹如钻石般的水。
直到田佳琪连连喝光第三杯柠檬汁之后,她这才伸手制止田佳琪再喝,并且取走她手里的杯子。在田佳琪疑惑的目光中,她一拍手掌,立即有几个全身都是黑纱装扮的妙龄少女,一个接着一个地捧着亮晃晃的银盘进来。
将银盘置放在床榻不远的一个矮几之上,揭开其上盖着的饰绘金银花纹盖子,她们随即默默地退了出去。
“来,品尝看看我们祖先流传下来的美味。”她握住田佳琪的手,引领田佳琪来到矮几旁,而后示意田佳琪跟随她的举动。虽然感到诧异,但在那些香喷喷食物的诱.惑之下,田佳琪只得依样画葫芦地将手放进漂浮柠檬和新鲜薄荷叶的水中清洗,用以置放一旁的柔美白绢拭干水分。
“来,请用。”将烤羊肉以极锋利的刀片切开,她将羊腿肉铺放在新鲜翠绿的莴苣叶上,而后铺摆上炒得极香的白米及其他烩成糊状的蔬菜块,最后洒布葡萄干,这才将之卷了起来,放在田佳琪面前的餐盘上。
在她一再点头催促下,田佳琪拿起那个包裹调配得颜色很漂亮的羊肉卷,很快地咬了一口。入口的滋味还不坏,而在飞机上因疑虑和害怕而萎靡的食欲,此刻却是全然无所限制的使她开怀大嚼。
“我想相信你并非如法拉比所调查出来般的是绑匪中的一个。”女郎突然朝田佳琪绽露一抹温柔的光芒,缓缓地说道。“但是,却找不到可以使我相信的理由。”
田佳琪被她的话勾起自己满怀郁闷,低下头望着突然间美味不再的羊肉卷,轻轻皱起了眉头。
“呃,我相信是哪里弄错了。因为我真的不是那个跟伊莲去旅行的人一伙的,他是我房东太太的儿子。”
“请你不要因为我所说的话而难过,这羊肉要是冷了很容易有腥膻味儿的。唉呀,我真是糟糕,竟然忘记先向你自我介绍了,我叫莎露,震天是我的表哥。”
又是一个表妹?聂震天到底有多少个表妹啊?“他……他在这里也很有权势吗?”
“是的,在莫崎,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监国,他亦是伊莲的监护人,这次为了伊莲被绑架的事,可真是累坏他了。”
“我很遗憾发生绑架这种事,但这跟我没有关系!”
“不,大有关系。起码你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跟伊莲有最后接触的人,我们甚至不知道伊莲是不是还活着!现在只能希望你的同伙们能看在钱,和你的性命安危的分上,让伊莲早日回莫崎。要不然,莫崎眼看就要大祸临头了。”莎露忧心忡忡地以叉子搅拌着那盆在灯光下折射出油亮光彩的白饭,烦恼地叹道。
“伊莲回不回莫崎,会有什么影响?”看到她那副恼气的模样儿,田佳琪忍不住上前去问她。
莎露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田佳琪,起身在铺着厚厚长毛波斯地毯的房间内踱步许久,然后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她迅速折返田佳琪面前。
“你知道莫崎公国吗?”看到田佳琪很快地摇摇头,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笑容。“难怪你没听过,事实上这世界百分之九十几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就像你的国家,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工夫,才从电脑网路中查询到有关的资料。莫崎是个半存在的国家,我这样说是因为,在中世纪以前,莫崎就存在这片广阔的撒哈拉沙漠了。”
她感慨地摸摸床柱上所刻划的各种图纹,黯然地抬起头。“但在那时代,石油还没被开采出来,所以莫崎公国只是个空有大片沙漠的贫穷王国。
我们的祖先过着农耕或半游牧的生活,直到石油被探勘开采后,我们的人民才开始有像样的生活品质,也因此,世界各国尤其是邻近的这些国家,莫不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夺取莫崎,况且加以这几十年来,在莫崎领地中发现了大量的钋钸铀镭之类,足以制造出大量核子武器的原料之后,其他国家根本已经将莫崎视如俎上肉。如果伊莲被绑架的事一传开,不知他们会乘机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可是你们有自己的国家……”
“不,我们就跟摩纳哥一般的以附庸的身分附属在摩洛哥之下,因为我们自愿附属在摩洛哥之下,由它提供给我们国防上的武力保护,所以我们没有军队,只有专用来护卫皇室人员的武装自卫队。伊莲现在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她有了什么不测,恐怕摩洛哥或其他国家的军队就要攻进我们所有的领土,将莫崎兼并了。”
“为……为什么?”
“因为大战前老国王为了请求列强保护莫崎,所以曾跟当时的摩洛哥政.府签下合约:如果有朝一日莫崎血统消失之后,领地自然并归摩洛哥,以换取它们的保护。”
“难怪你们会这么急着找回伊莲。”田佳琪恍然大悟地盯着手里已凉掉了的羊肉卷,若有所思地回答。
“嗯,所以,如果你知道伊莲的下落……”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事实上我也没见过她一面,她随即和我房东太太的儿搭计程车到东部去旅行了。”
莎露静静地打量了田佳琪半晌,突然长长地叹巳气。“为了你好,我真的希望你真是如你所说的并不知情这件绑架案,否则的话,依震天的脾气,你会希望自己从未曾被生到这个世上来!”
“我只能说自己真的毫不知情。”田佳琪被她凝重的表情,在心中投下无数阴影,抬起眼帘平视她淡然地说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从我第一眼见到熟睡中被震天抱进来的脸蛋时,我直觉上就不认为你会是个利欲薰心的歹徒。好吧,既然你坚持不知情,那就好好地享受住在这里的这段但愿不会太久的日子。”莎露拍拍手掌,立即有几个妙龄女子,各捧着不同大小的银盘进来,上头堆满了西瓜、葡萄、椰枣,和许许多多丰盛的水果。
“来吧,跟我一起享用水果。”招呼着田佳琪之后,她像只小猫般慵懒地斜倚在个看起来很舒适的靠垫上,自顾自地吃着葡萄说着话。“我想不出三天,你就会习惯这里的生活步调。我以前一直以为在美国南部大学念书时,那种牛步般的生活步调使人难以振作,在回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时间根本是静止无波的。动的是外面的天体循环,我们的生活只是一再重复的单调行为。”
田佳琪听出她话里的不满之意,好奇地倾身向前。“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出去工作?”
“工作?”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莎露忍俊不.禁噗哧笑了起来。“抱歉,我并非故意要取笑你。我想,你大概不明白我们的民.族.性。在回.教国家,尤其像我们这种仍十分封闭的社会里有身分地位的女人是绝不被允许去抛头露面的。”
“但……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利自食其力,藉由工作来肯定自己的价值。”
“唔,在我们这里,无须为糊口去工作。因为我们太富有了,所有的小孩一生出来即可由政.府供应免费的牛奶,直到二十岁,教育也是一样,只要你提出申请,再贵的私立大学,政.府也会给你奖学金和生活费,我,或者莫崎在世界各地所有的学生,都是领公费去念书的。我们相当自豪有全世界最完备的社会福利制度,使莫崎的人民,从出生到死亡,都受到国家最完善的照顾。至于你说的自我价值问题嘛……我们的价值是来自我们身上的血统。”
田佳琪对她所描绘出来的乌托邦世界,感到新鲜且好奇,这使得她忍不住瞪大眼儿地更凑近她。
“血统?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毕竟人并无法选择他的出身……”
“我也知道这并不公平,但人生在世又有哪些事是真正公平的呢?身为贵族,我们有权可以享用比一般平民更多的资源,相对的,我们也必须付出更多,甚而是两倍三倍的代价去证明我们够资格取得这些优势。”
“但你不是说你们的社会是这么的富足,且福利措施完善……”
“那是最近的一、二十年才有的事。在战前或是战争时期,所有的人都有往后撤退逃跑的权利,但身为皇室成员的我们,却不被允许有这种懦弱的行为。即使面前是枪林弹雨,我们也必须视若无睹地踩着亲人的血肉前进,为的是护佑我们背后的平民百姓们的生命安全。我一直忘不了五年前的那次内.战,为了争取时间让平民中的老弱妇孺先走,震天和盖里——盖里是我的丈夫——在节节进逼的敌阵中坚持了半小时,最后双双被抬出战场。盖里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连震天也在医院中住了近一年才出院。”
想像着她所形容的惨烈战事,田佳琪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而对仍是青春细致面庞上浮现忧伤的莎露,田佳琪倒是有着相当浓厚的兴趣。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会勾起你的伤心往事……”田佳琪小心翼翼地道着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圆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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