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石油国王——聂震天(公告特辑中)(2/2)
该死的,竟然是田佳琪,她不是一直在阿布达比城与自己的姑妈在一起的吗,她怎么会来到杜拜城?
“住手——”他声嘶力竭地狂喊。“住手——”他策马逼近,高声大吼:“我以部落长之名,命令你们立刻灭火——”
部落长来了?
酋长来了?
石油国王来了?
在沙漠中,“服从”是信仰阿拉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这一,而眼前这位部落长的“命令”,更让这部落的居民噤若寒蝉,没有人敢不服从,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的时间中,火苗已被扑灭;而木柱上的女孩早已奄奄一息。
在呼号的狂风中,黑烟袅袅向天际升去,悄无声息的,面对高高在上的酋长,每位居民都哑口无言。但突然间,一位不满的居民开口道:“我们要烧死她,我们一定要烧死她——”
“为什么?”聂震天沉着地问道。
“她是造成这次大火的凶手,她放火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要火烧女妖!”一位妇人道。
语毕,所有居民都激动的高喊:“火烧女妖!火烧女妖!”
聂震天凝视着这群失控的居民。
在沙漠中,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是属“草原道德”的模式,在他们的观念中,这些残虐的行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实属当然。
所以他们对杀戮和破坏,并不觉愧于良心。即使这些行为相当惨绝人寰,比如:火烧新娘。
在阿拉伯及印度,当丈夫看妻子不顺眼时,有一个恐怖的惩罚方式——将自己的妻子活活烧死。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一直延续至今,尤其是在印度,情况更为严重。
聂震天对这些情形自然相当清楚,思忖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凛然问道:“你们凭什么认为她是女妖?又凭什么认定她是这场大火的始作俑者?”
“因为——”居民们狂叫道。“我们看到也从大火冲出现,太可怕了!她居然从火中跑出来,而且毫发未伤,她不是女妖是什么?而且她的穿着也与我们不同——”
聂震天注视木柱上那位早已莛头垢面,全身被黑烟及火苗熏得面目全非的田佳琪。她身上的衣服虽凌乱、破烂,不由的心理一阵心疼。
“只因为她的穿着及莫名从火焰中跑出来,你们就认定她是女妖?是引起这场无场大火的元凶?”聂震天责问道。
“是的。”居民们一片震怒道。“这一点都不合常理,没有人能从大火中死里逃生的,这场大火烧了九天九夜,而她还能若无其事地穿梭在大火间,她不是女妖是什么?如果没有这女妖作怪,根本不会发生这场浩劫啊!女妖能施展妖法,来无影,去无踪,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抓到她,我们要用火烧死她,将她烧成灰烬,妖魔才会远离我们——”
“对!”一阵赞同声。竟是众口一词。有些时候,在沙漠中的这些人,其实是崇拜怪力乱神的。
聂震天心中不禁蔑视这些人,他们为什么不反省自己拜蛇、祭baal神,是多么愚邪恶这事,反而称一名弱女子为女妖!当他们面对天灾**时,他们只会说:天.怒了!上天惩罚世人了……看来金钱只能带来外表的文明,却无法改变他们内心深处的野蛮及无知。
虽然聂震天无法理解,为何田佳琪能像居民口中说的来回穿梭在大火间,而且,她的衣服又与当地人民穿的不同,可是,聂震天却十分肯定,田佳琪——不可能是纵火犯。
聂震天来自文明的英国,在他所受的教育中,凡事讲求证据,且合乎常理之事才能说是“正常”。
石油管道埋在地下三尺深处,外层还有厚达三十公分的钢铁所包.围,绝对不是一般常人能够破坏的!田佳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岂有这种天大的本事?他认为妖魔之说纯是无稽这谈,所以他不能让田佳琪葬送在火窟之中。他不能她白白送命,白白因为怪力乱神的信仰而无辜的牺牲。
聂震天迅即决定,无论如何——
他要救她。
田佳琪心惊胆战地眺望马背上身穿黑袍,全身散发一股王者威仪气势的聂震天。
尽管她已在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身上仍有多处的灼伤。
在她快昏厥的那一刹,她仍注视着他。看来聂震天在这里似乎很有权力,由那些居民对他不敢不从的行为看来,田佳琪猜想,聂震天也许是这里的酋长!
如果没有他,她一定会被活活烧死。突然眼前一阵模糊,田佳琪顿时陷入黑暗,失去知觉……
“是的,她是女妖。”思量许久的聂震天沉声道。与这些人争辩这个问题是没有用的。
“喔——”一阵欢呼,连石油酋长都承认她是妖魔,那么,一切间又将回归原点。
居民们高喊:“烧死女妖、烧死女妖……”
聂震天声色俱厉地吼道:“我以部落长的权力下令,免除这女妖的火刑——”权威也许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武器。
“为什么?”愤怒声顿时喧腾不已,居民们个个义愤填膺。“为什么?为什么?”
即使知道将要面对的是狂风骤雨,聂震天仍很沉着的应付,他神色自若地道:“虽然她是女妖,但我即将收她为女.奴——”他双手紧紧握住缠绳,语气冰冷地道:“她是我的奴隶,而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奴被你们烧死。”
“不——”愤怒的叫声惊天动地,包含了不平、埋怨及惊恐。“部落长,你收留她,不怕这村落再遭不测吗?这名女妖若存在,这村子必灾祸,我们会遭天谴啊……”
“住口!”聂震天断然大喝一声。“她不再是女妖,她是我——酋长的女.奴。”他双眸如锐剑般射向场的每一个人。“如果你们不服从酋长的命令,我一样可以下令,将不服从的人绑上木架活活烧死。”
众人全阵惊悚,每个人都哑口无言,聂震天霎时间所展现的骠悍与残忍,震住了在场的每个人。他续道:“我可以保证,以后若这村落还有任何灾变,全部由我聂震天负责,你们也可以将我送上木架,放火把酋长烧死——我无话可说!”
“不——”部落长愿意上木架受死?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愿意以死来平息天.怒的灾变,这样的“牺牲”,居民们岂能担当得起?此时每个人无不惶惶乱乱,胆战心惊。
“所以,”明显,他的话引起相当程度的惊度,他继续沉着地说道。“你们若愿意服从我的命令,请你们以离开的方式,表示你们的服从。”
语未毕,居民们已忙不迭的逃之夭夭了。
半晌间周围已是一片寂寥,只剩聂震天、以及木柱上的——居民口中的“女妖”。
聂震天非常肯定她不是女妖,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女妖这玩意儿。
其实聂震天最恨奴隶这种视人为动物般的变.态行为。虽然,在中东这种行为是正常的,每一位富豪及帝王之家,还常会比较谁家的奴隶最多,因为他们将奴隶也视为一种财富的象征。如果愿意,铁定他的奴隶会最多!
在城堡内,聂震天只有数不清的仆人而已。原因无他,只有野蛮人才能对他人有凌.虐.欺.侮之行径,所以人压根儿做不出来。他认为人一律平等,每个人都有其尊严,大家应该平起平坐,没有人有权将人当做自己的附属品。
从未想过要有田佳琪当一个女.奴的聂震天,却在今晚又让她当了回奴隶,只怕她真会被活活烧死……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他真希望在这滚滚黄沙间,能有停止这些残.虐行为,不再将人活活烧死的一天。
聂震天走向熏黑了的木柱,他解下被紧绑住双足双手的她。绳索一松绑,她立刻像死人似的跌在聂震天的胸膛里,她似乎已无生命迹象了。
聂震天心中一沉,用中指试试她的鼻息,所幸她还有呼吸,不过,这气息已十分微弱。
她还活着!一股微妙的喜悦感涌上聂震天心头。
“‘亚伯拉’——”他叫着。
“亚伯拉”立刻以旋风之速飞奔到主人面前,但此时聂震天不禁又感到惊讶万分了。
这情形太奇怪了!平日的“亚伯拉”个性孤僻、桀骜不驯,是聂氏城堡中人人知道的。尤其这匹马不近女色,它总是离女士远远的,它只忠于它的主人。不过,田佳琪似乎轻易地改变了这一切,它离她居然咫尺而已。
带着“测验”的意味,聂震天小心的将没有意识的她放在马背上,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按住她的背脊,所有,她其实是被压在马背上的。他担心马儿突然发起飙来。
但“阿伯拉”居然不哼不叫也不反抗,聂震天不可思议地对“亚伯拉”道:“好小子,连你也喜欢她,是吗?”
“亚拉伯”只“嘶嘶”低喃以作回应。
聂震天笑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奇闻异事喔!看样子,我选她当老婆是选对了。”
他随即跨上马背了,简洁而有力地命令:“走吧!回城堡!”
马蹄声逐渐远去、顷刻间,沙漠又是一片死寂。
聂氏城堡。
城堡内灯火通明、沸腾喧闹声惊天动地。
“女巫!女巫……”仆人们交相呐喊着,毫不掩饰心中的震惊——酋长真的从木柱上救下了女巫?看着主人怀中的她,他们纷纷内躲一帝,每个人都只敢远观而不敢向前靠近。
“住口!”聂震天义正辞严地吆喝着。“这世界上没有妖魔,她是人,而且是我的女.奴!”他实在厌恶透了这群无知、又喜欢道听涂说、盲从的人!满脸愠色的他无意之间捏住横抱怀中的女子,他才顿时发觉,几天不见,她似乎轻盈娇小了许多!
这样脆弱的身子在高大魁梧的聂震天怀中,偏小婴孩一般,这激起聂震天的一股保护欲。
瞧瞧怀中可怜兮兮的她,在充足的堡内光线之下,他开始细细端详她——
与阿拉伯世界中的女人比较起来,她真算是超级小了。
唉!不管了!先救她最重要。他轻轻地抬起头环伺众人,神情严肃地宣布:“她不是女妖,是正常的人,而且是我的女.奴,以后若是有人还称她为女妖,不要怪我会施以鞭刑伺候。”
每个人闻言都一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模样,聂震天见状也略觉于心不忍。可是,为了不让谣言散布,造成麻烦,不以重罚来吓阻这些人也是不行的。
“鲁拉!”聂震天叫唤堡里职位最高、年龄最老的贴身仆人,这位老仆人立即从暗处走出来。
她是阿拉伯人,满头银发,身材中等。她是这儿唯一会说中文的老妇人,也是聂震天最信任的仆人之一。
“酋长,你有何吩咐?”
“将她带下去,好好‘清理’一番!”天!他用了“清理”两字,可见这位女子有多肮.脏。
鲁拉闻言立即点头称是,然后从聂震天的手中接过这位石油酋长的女.奴。鲁拉横抱着她,很快地带她上楼。
“哈德!”聂震天又嘱咐另一位老仆人。“去找医生来帮她疗伤!”
哈德遵命而去,须臾,马蹄声已远离城堡。
很快的,医生来了。
一会儿,哈德进来禀告:“酋长,医生检查过了,她——”
“她怎么样?严重吗?”
“她身上有多处灼伤,不算太严重。只是她吸入太多浓烟,”哈德仔细将医生的话复述一遍。“医生要她多调养,多喝蜂蜜滋润的食品。而且她可能受不小的惊吓,所以要特别小心照顾。现在,她还在昏迷中。”
聂震天听完后立刻交代哈德:“要鲁拉好好照顾她,多准备营养食品给她,一切由鲁拉全权负责。等她清醒时,再带她来见我。”
哈德遵令轻轻地退出房间。
三天后的黄昏。
健步如飞的“亚伯拉”才一奔进城堡的中庭,在马背上的聂震天就听见了城堡内的嘈杂声。
聂震天刚跃下马背,大厅内已跑出一名身穿白袍,打扮得娇.媚艳丽的女子,露在白袍外的那张脸,令聂震天呆愣不已。
田佳琪真的很美,令人无法逼视啊!
田佳琪笔直地冲向他,后头的鲁拉跟哈德穷追不舍,当她发现他时已不及“煞车”,整个人就撞在聂震天强壮的胸膛上。一撞之下,苍白的脸庞自然的往上仰,正好与聂震天面对面。显然,聂震天这堵“铁墙”造成的撞击力不小。
在她黑如深潭的双眸中布满惊惧与惶乱。
鲁拉及哈德随即抓住她。
聂震天随即怒目瞪视着她,大声斥责道:“太过份了,你居然敢露脸?”
在阿拉伯的习俗中,回.教徒女性的脸庞只能露给亲族及丈夫看。所以她们的脸上一定蒙着一层薄纱,如今田佳琪竟敢在胆的“露脸”,这必须受到主人的处罚。
当然,聂震天对这种习俗一向是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的。他猜想她可能并不知道这种习俗。可是当着众人之面,他必须以酋长的身份责罚不遵循传统的女性,这样才能“服众”。
万般无奈下,他严厉地道:“你该受罚!”语毕,他的右手已用力甩向她的脸颊。也许是这一巴掌太突然了,也或许是聂震天的力道太重……不!他可以肯定,他已刻意放轻力道了,又或许是她太脆弱了——
反正,她又昏倒了。
“喔!天啊——”聂震天无可奈何地盯着她,罪恶感顿时涌上心头。他一直以做一个仁慈的国王自许,很少对仆人使用暴力。更何况,她可是自己的女人,男人不该打女人的。
为了弥补他让她昏迷的愧疚,他横抱起她,迳自往他的卧室走去。鲁拉和哈德则紧紧尾随在后。
不过,她的穿着相当暴露,虽是长袍,但前胸开叉很低,隐约可以看到她的胸.脯,长袍下摆也开叉,从粉嫩的大.腿到匀称的小腿清晰可见。这分明是有是“凯丁女”的打扮啊!
聂震天双眉纠紧,不解地抬头问鲁拉:“你怎么将她打扮成‘凯丁女’的模样?”
鲁拉垂着头,低头答道:“主人,很抱歉,一时间我只找到你以前取悦及酬谢‘凯丁女’的那些衣服,近于无奈,只好……不过,我想应该无所谓嘛!她既然已是酋长的女.奴,自然就属于酋长,早晚也要献身,所以我将她打扮成‘凯丁女’,让她能早点取悦您——”
聂震天粲然一笑,说道:“鲁拉,你的好意我明白,也谢谢你如此细心。不过,请在我需要她时再如此做吧!其他时间,老实说,她长得这么漂亮,我可不希望她在众人面前曝光。以后,当她打扮成‘凯丁女’时,要多加件外套。”
“是的。”语毕,鲁拉便立刻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罩袍为她套上。
随即他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会追着她跑?”
“当她醒来后,也许是置身在一个陌生环境里吧,她突然跳了起来,不分东南西北的往外跑,我和哈德想到主人您曾交代我们要保护她,情急之下,只好拖着老迈的身子向外追了——”
当田佳琪初次清醒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豪华的房间内,全身已被清理过,穿上焕然一新却又十分暴露的白长袍,她顿时回忆起了一切,她知道她一定是被聂震天所救。
石油管道怎么样了?当她在阿布达比城听说,位于杜拜的石油管道突然燃烧起来,她很担心严氏石油开发计划,所以毅然决然地独自前来察看,没想到她会被当地的居民当成女巫抓起来,要不是聂震天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她早就被居民们当成纵火犯烧死了。
她万分紧张、不顾一切地跳下床、冲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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