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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芹接到楚生的电话时,吓得几近魂飞魄散。
她与他交往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她。
若是从前,刘真芹一定会觉得甜蜜的要死,可是现在刘真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夏桑馆里并没有其他人,她却仍旧做贼心虚地拿着手机躲进了浴室。
她是颤抖着手摁下的接通键。
电话接通以后,刘真芹没有说话。说什么好呢?撕破脸?又害怕对自己不利,人家可是光脚的不怕她这穿鞋的。质问?算了吧,她还嫌自己丢人丢的少嘛!还是给自己留一些尊严吧!
“芹,”她不说话,楚生主动说了,“你在哪里?”
刘真芹咬着牙道:“家。”
“家?你说余家是吗?芹,你不是说不想再回到那里了。”
楚生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刘真芹竟然打了个冷战,她不解自己在害怕什么,可的的确确没办法克服心里的恐惧。
她道:“你放过我。”
那边的楚生沉默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道:“芹,你不是说你很爱我,最爱我,要给我生孩子,要和我地老天荒的。”
那些话确实是她曾经说过的,可曾经的她是被猪油蒙了心。
刘真芹几近奔溃,又道:“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自问未曾有过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看在相好一场的份上,放过我。”
“放过你,那谁又肯放过我呢!芹,别害怕,我并不是要你一个人下地狱,我是要整个余家一块儿去下地狱。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有那么多男人不嫁,偏偏嫁进了余家。”
滴滴,手机里传来的挂线声,终于叫刘真芹回了魂,她瘫坐在没有水的浴缸里面,心想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人真的是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楚生?
那笑声,那狠厉的话语,真的好像寒夜里的乌鸦在叫,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她已经失去了娘家的依靠,难道眼睁睁坐看他毁掉婆家?
可是她又能求助谁呢?总不能告诉余天民和余老太爷,她外遇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余家的种还是野男人的种,并且野男人要毁掉余家吧!
忽地,她想起了昨夜莫名其妙收到的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
【告诉蒋邦,有一个姓楚的男人,好像和余家很有渊源,精通乐器。】
她不知道这是谁发来的短信,也不知道发信息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她告诉蒋邦关于楚生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不晓得这样做对她是利还是弊。但是现在,她别无选择。
刘真芹给蒋邦打电话的时候,蒋邦正在事务所的会议室里见客户。
这是一笔数目可观的大生意,城内有名的富家公子哥儿被人下了套子,活生生地演了一把仙人跳里的肥羊,说好的嫖|娼成了强|奸,说好的坐台小姐成了被人下了药的清纯大学生,这就属于刑事案件了。原本蒋大律师从来不接这种舆论性很强的刑事案件,但今时不同往日,蒋大律师一心想给女儿攒上一笔丰厚的嫁妆,客户给的钱多,也就破了先例。
蒋邦拿着手机,和客户道了声“抱歉”,便出了会议室。
“大嫂,现在打来有事?”蒋邦和刘真芹的交集不多,他很客气地道。
那种客气,与之前他在会议室里和客户谈话的语气无甚差别。
“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刘真芹也很客气,纠结着要怎么说才能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兀。
蒋邦道:“大嫂,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先挂掉,咱们回家再聊,我这边刚好在接待一位很重要的客户。”
“这样啊,那你先忙……哦,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楚很精通乐器的一个男人。”
刘真芹害怕错失了机会,下次就更不好开口,便在蒋邦挂电话之前,快速地这样道。
“姓楚?”他这辈子都不想认识什么姓楚的男人,那是他永远摆脱不掉的噩梦,是横跨在他和余兰芝之间的一条怎么跨都跨不过的巨坑一样存在的鸿沟。
蒋邦愣了一下,又道:“大嫂,你有话直说。”
刘真芹打着哈哈:“哦,我前几天去美乐剧团看演出,听说那个姓楚的钢琴演奏师和余家颇有渊源。我和天民结婚了十几年,从没听人提起过这号人物,我想着你虽然和兰芝结婚比我们晚,但你进余家比我早,就带口问一下。”
蒋邦道:“我也没有听过姓楚的这号人物,估计是误传。”
“我想也是。”
没有什么收获,刘真芹正想说挂电话,只听蒋邦又说:“大嫂,这个问题你除了问过我,可有向家里的其他人提起过?”
刘真芹一听,觉得有戏,按捺住兴奋,故意道:“还没呢!说是有渊源,也不晓得是好的渊源还是坏的,就没敢直接和天民他们兄妹提起。”
蒋邦把心放在了肚里,也笑道:“就是,还是谨慎一些的好,那大嫂,咱们家里见。”
“好的,家里见。”
挂了电话,蒋邦没了和客户继续谈话的心情,叫来了秘书,嘱托了几句,便开车离开了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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