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鱼监军（2/2）

“末将领命！不过今日夜宴既为鱼大人洗尘，也为着激励众将士，所以不要为了区区一牛福，而少了饮酒之乐趣。还是等鱼大人和郭帅众将士饮尽三杯之后，再让牛福献丑吧！”

当下郭子仪马上说道：“此议甚好！”便举酒敬鱼朝恩，又对众将士示意痛饮。

郭子仪如此，是有想法的，他觉得往往智识之人，武艺很难高深。这就是所谓智勇难以双全。他曾经武举成名，又智谋过人，所以颇以此而自得。现在他就是有意想看看，这牛福的武艺到底如何。

转眼间三杯已过，郭子仪道：“牛福将军，你可以一展你的武艺了！”

牛福明白郭帅的意思，而此时身上又多了一股豪气，先前看到的一队胡骑之兵，靳子明当时所说的话，深深刺激了他，再看眼下帐中，胡人将领绝不在少数。所以他非得一展绝学，让他们不敢小视我汉人不可。

他看到旁边插着一杆大枪，虽说没有自己随身的那杆窦福留下的烂银枪威风，但也可以将就趁手。

却不料刚刚拔枪在手，使了一个旗鼓，就听鱼朝恩道：“这里不是沙场，牛将军不如拔出腰间剑练上一趟？”

这鸟阉人，又在打啥个主意？怕个啥？你牛福爷爷可不是怕事的人！练上一趟，好，就练吧！

想到这，就丢了枪，随手一撂，不偏不倚正插回原位。这边早掣出剑，身子纵而拔起，很是漂亮的一招“潜龙跃水”，而后经“白云出岫”的过渡，又是更飘逸的一招“飞龙在天”。

这三招相连，是牛福曾经教五娘和玉玲习剑时所创，还命名为“初剑三式”。这还不算什么奇招，但牛福为何使出？他突有所悟，觉得招招出奇非为奇，故力求先淡出而后出奇。

且说牛福施一招“飞龙在天”，直奔了鱼朝恩，当下让这太监差点尿了裤子，场中不少人也以为这剑是奔了鱼朝恩，更进一步认为牛福这下没救了，鱼朝恩这下也没救了，就连郭子仪也捏了一把汗。

却不料牛福身体一个急旋，挟带着一股风，已绕过鱼朝恩，剑走偏锋刺出，剑锋已奔了庭中。窥其剑势，正是“愿乘长风，破万里浪！”。

紧接着风起云涌，风更大了，剑气凌厉，有摧枯拉朽之势。牛福突然一剑横扫，“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此后剑招，竟旋如疾风，势如奔电，身子逶迤，连续盘旋十余圈，这才凌空倒跃而回，剑尖入地寸余，身子倒悬。

此招一出，全场震动，而后牛福剑招连绵递出，云山斩蛟，青蛇入洞，仙人过桥，舍身饲虎，拨云见日五招连环，再往后又一变，剑势转缓，举轻若重，正是“高树多悲风，大海扬其波。”在风声不止之中收式。

场中不少人赞声不绝，牛福正要回座，突然一道白练直奔过来，随即听到一声娇叱：

“在下以为好看不实用，实用不好看。剑招好坏，剑技高低，全凭交战而决。”

话声刚落，剑招已展三式，其速度也够快的。看来其练剑之旨，与任公子略同，都是重在拼速度。由于他发现其人是个女的，所以就存心相让，再说对方是什么底细，自己毫无所知，当下情势复杂，初来乍到，自然是以让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