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6。(2/2)
听见有人出声,周可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双手做出投降状,生怕就吃了一个枪子,那得多冤枉。
她连珠代炮:“方妈让我帮她送药膳给你!说你晚上要熬夜!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当然,我也不是怕你!我其实是真的非常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这样多此一举牛头不对马嘴的周可乐,很明显地,就是怕陆杭。
每次蓝之做得再凶神恶煞,但周可乐就是肆无忌惮,将对方耍得团团转,唯有陆杭在场的时候,她才肯乖乖安分,好像天生就恐惧,很深很深的牵系。
她这样的大惊小怪,反倒让陆杭从心底泄露了一丝笑意,他挑了挑下巴,眼里都是戏虐,缓缓悠悠地问:“妳最近没睡好?”
岂料周可乐立马头脑风暴,以为陆杭的意思是想要她永远沉睡,所以赶紧否认:“不!不!我睡得很好!我只是天生长得像没睡好而已!”
……
片刻,陆杭嘴角若有似无地僵硬了。
见对方不再说话,周可乐趁机逃离房间,跑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生生顿住脚转过身来,两只手在背后交叉又交叉,很不自然地道:“嗯……其实,我觉得你挺幸福的。”
虽然声音不算大,但陆杭还是敏锐的听见了。
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句话,躺在皮椅中陆杭忽然将身子坐直,目光如炬盯着前方娇小的人。
在他磨人的视线里,周可乐最终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因为啊,你和你家人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管相处的过程是怎么样,但我真的很羡慕,起码有一大半的时间,你们可以经常在一起,而不像我,连亲身父母都弄不清楚。这样一比,你是不是就幸福多了?当一个人觉得痛苦的时候,多看看比自己更痛苦的人或事物,心情应该就会好很多吧?”
没料到她竟直接地将伤心曝露在自己的面前,以那样不以为然的姿态,陆杭的表情霎时讳莫如深,他想了想,难得多话的启开薄唇。
“你觉得我现在是痛苦的?”
周可乐想了想,答:“不是觉得,而本来就是。”
语毕,她侧身,终于关门退了出去。
周可乐站在门外,手还捏着门把,长长吁出一口气,随即重重地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莫名其妙说感想了?叫你多事!叫你多事!
而门里,那个男人,第一次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追悼会那天,陆海潮的牌位由陆杭捧着走在最前方,在天下人面前露脸。后面跟着孟兰,陆海潮的二夫人,一脸的不快。想想也是,她还没死呢,丈夫的牌位理所应当由她捧,岂料陆杭硬是将这活给拦截了下来,不顾所有人的阻挠。原先,她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直到陆杭将陆海潮的头像,和他母亲上北清秋的移在一起时,孟兰差点当场就爆发了,最终是被身边的孟子轩给拦了下来。
“妈,您都争了一辈子了,现在还想和死人较劲,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一番话,倒是成功让孟兰的怒气有所消减。她斟酌了一下,也是,现在陆家几乎整个让陆杭掌着,她要是真和他翻了脸,以后的日子应该怕是不好过。虽然孟子轩自己也一直有在生意场上另谋他路,但如果双方硬碰硬,他们两母子肯定是吃亏的。好在,陆杭虽然不是自己生,但自从十一岁那年,孟子轩舍命救陆杭以后,那两人的关系实际算是不错。
丧礼当天,上千个能叫得出名字的部众,被派来当做代表进行祭奠之意,保卫工作做得十分密,警察局那边销了所有职员的假,临时派他们在葬礼现场的最外边设置了一道屏障。最里边,陆堂几个分堂里的人,也占住了重重关口。
但是当日,依然出现了命案。不过不是有人来闹事,而是陆杭亲自动的手。
在祭奠仪式的中途,他吩咐下去,将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压至堂前,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持消音管枪,拉枪上膛,随即顶着对方的脑袋瓜子,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空灵灵的一声,鲜血四溅,虽然声音不大,却吓得孟兰紧紧抓住了孟子轩的胳膊。
一滴鲜红色的血迹溅上陆杭英俊的侧脸,蓝之迅速递上手帕,待他接过,现场已经被收拾干净。
那人是陆海潮的贴身保镖,陆海潮因病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却没能及时的通知医生。而陆杭,原本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百的性子。之所以挑准了今天,一是杀鸡儆猴,二是,敲山震虎。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子对猎人什么的最有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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