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触手成伤(1/2)
梁树逸第二天就从西江回来了,兰芷在厨房忙碌着,做了些菜,一端上桌子,他才觉得饥肠辘辘,有些饿了。
兰芷穿了件薄薄的开衫,露出肩胛骨来,肚子微微凸出,浑身散发出女人的独特魅力。
他从背后抱着她,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回头看他,“怎么了?想我了?”
他靠在她身上点了点头,“妈妈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你的肚子遮不住了,我们赶紧结婚吧。”
兰芷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好。”
“这次回西江有个收获。”
“哦?”她挣开他,进厨房去拿碗,远远的问,“是什么事?”
他走进厨房,接过她手里的碗,“你猜一猜。”
兰芷好似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真的猜不到。”
他好像是真的饿了,也顾不上说话,扒了口饭,“让我填饱肚子再告诉你。”
她愣了愣,倒真有点被吊起了胃口的感觉。
今天的菜色很清淡,有了孩子之后,兰芷刻意将口味调淡了些,她慢慢地咀着嘴里的饭,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叮嘱他,“你慢点。”
忽然看到他额头上被碎发盖住的地方隐隐地露出一块伤来,她“呀”了一声,伸手就撩开了他额前的头发,伤口的血凝固了,时间一长有些发紫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梁树逸自己伸手摸了摸,“没事,这个伤口来得值。”
看她一脸疑惑,他也顾不上吃饭了,一只手伸过来握了握她的手,“这趟回西江,我去见了你父亲。”
她一惊,站了起来,立刻打量着他的身体,伸手似乎想要检查,“我爸他对你动手了?你还有哪里伤了?”
“没事,没事。”他赶紧拉她坐下,除了额头有真小伤,还饿了几餐饭,叔叔真没有太为难我。”
他笑嘻嘻地说:“还好,我们的婚事你父亲应允了,等我们把日子订好,他会来参加婚礼的。”
兰芷惊的张大了嘴,“你是说,我爸,他同意了?”
他没有回答,一脸得意的笑容,算是最好的回答。
兰芷虽然惊诧,但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巨大的惊喜,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喝着一杯咖啡,虽然味道很好,却始终透着这么一丝淡淡的苦涩。
梁树逸又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脸上却始终一抹淡淡的笑容。
直到他又在说起结婚,她没来由的竟开始有些心慌,心里慌的什么呢?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她来说越来越不敢面对的陌生感,还是旁的什么,她知道自己受了影响,昨天与沈益南那场见面,比她预想的受到的影响更深。
她坦坦然地走了,不想深究吴令明的话中有话,或者是刻意避开,但并非对她毫无影响,这就如一个巨大的旋涡在不自觉中将她牢牢圈住动弹不得,稍一动弹挣扎竟显得无力脆弱。
梁树逸看出了她的失神,看了看她略显灰白的脸色,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在梁树逸面前兰芷是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她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我遇到些难以排解的问题。”
梁树逸放下手里的筷子,绕到她身边坐下,扶着她的肩,柔声问:“你愿意告诉我吗?”
兰芷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使她看起来像是更加不真实了,梁树逸心里咯噔一声,不能不说心里陡地升起一股失落的情绪。
他勉强一笑,“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但你得保证,有任何不开心也不要钻牛角尖。”
兰芷竟然一松,决定不瞒他,她好看的唇动了动,“昨天我去见沈益南了。”
他握着她肩头的手明显一僵,她的表情显得心事重重。
“我很迷茫,总觉得有好多事很奇怪,沈益南很奇怪,吴令明也是,就连黎家和梁家的人,包括丁媛,都让我觉得很困惑。”她皱了皱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于是,我提起结婚的事,你深感困挠?”
梁树逸头一次感到心烦意乱,于是语气也有些不好,“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现在并不是很想结婚?”
兰芷对他的反应不甚在意,她在仔细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我是不是在做驼鸟?”
这话显然伤到了梁树逸,他的脸一白,手缓缓的从她肩上放下来。
“兰芷,你后悔了?”
兰芷一愣,好像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兰芷,如果你有任何决定,我都能理解。但我不是个没有心的人,我也会受伤。”
兰芷本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看梁树逸黑了脸,她解释不清竟有丝气恼,“我没瞒过你什么,就算是在我和沈益南十来年的感情上,我从不避讳我并不是个酒脱的人。”
此话一说,只能使气氛更加僵硬,梁树逸的眼光在她身上打了一个来回,然后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兰芷,是,你从不避讳你爱沈益南这个事实,其实做驼鸟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没有错,是我自不量力,妄想用几个月的感情就想让你们十来年的感情化为乌有,太天真。”
他修长的身影被窗口斜射进来的阳光拉得更长,却也颇显萧索。
兰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椅子,大步踏出了客厅。
兰芷听到一声不算很重的关门声,她呆呆地看着满桌子的菜,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人浇了一层冷水冷到了脚底。
陈素蔷的家并不在本地,她大学毕业后也是与同学合租在一起,她朋友不多,对于沈益南也像个兄长般的依赖着。
只是这一阵子,吴令明说沈益南出了差,她便信了,也没有去天缘居。
前两天她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沈益南受了伤,也没有打招呼跟平常一样就直接来了天缘居,跟陈蕙撞了个正着。
陈蕙倒是没有给她脸色看,只是也不太热络,只说沈益南需要静养,让她不要打扰太久。
陈素蔷规规矩矩地点了头,小心翼翼的上了楼去了沈益南的房间。
她进去的时候,沈益南正在睡觉,天气有些冷,她呵了呵自己的手,在他床头坐了下来,她撑着下巴看着他的睡容,好像是瘦了些,下巴都尖了,就连睡着了,都透着些疲惫。
沈益南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老是弯着嘴浅笑的男人,他喜欢她,这是毫无疑问的,可这种喜欢似乎从来与爱无关。
陈素蔷是单纯,可她并非傻,她知道沈益南对她是何种感情,她一再告诫自己,对这样的男子,且不可陷得过深。
可明明是在抗拒着,似乎还是慢慢的沉溺了下去。
抗拒的理由太浅,不过就是这个男人不爱你,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不可以去爱。
因为理由太浅,还是一步步的败下来,以荒唐可笑的速度被这个男人一点一滴的浸入了骨髓。
她有时觉得,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沉重和不为人知,这种压抑不是她把心掏了能改变的,这很危险,可偏偏还是沦陷得这样彻底。
她知道他喜欢自己是因为什么,可她还是默默隐藏了这份心思,没有诚实的告诉他,他预到,如果这份心思被他知道了,也许他与她现在这样的局面将不复存在,也就是结束的时候。
室内开了空调,很快她的全身就暖了起来,她撑着下巴快要睡着的时候,沈益南终于醒了。
看了看坐在床边的陈素蔷,他似乎并不感到太意外,像平常一样扯了一个笑容,“你来了啊。”
陈素蔷差点就被沈益南这个笑容弄得想流泪了,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笑起来的时候,竟是一脸的脆弱无力。
她少了平常的聒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吗?”沈益南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她这样的反应有些奇怪。
陈素蔷嘟了嘟嘴,微热的手在他脸上摩挲着,“脸上少了一样东西,像个僵尸。”
沈益南听出她关心的意味,用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这是赞美呢,还是踩我呢?”
陈素蔷却对他的玩笑话似乎并不感冒,赌气的哼了一声,“成了伤残人士也不让我来参观参观。”
沈益南微凉的唇在她唇上点了点,她却全身一个战粟,有什么东西正在她心里翻江倒海的翻搅着。
她不自觉地就双手放向他腰后,将身子凑了过去,“沈益南,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沈益南对她这样的动作也惯了,“嗯”一声算是回答。
陈素蔷把脸对着他,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倒像是无所畏惧,“我在想,你会在什么时候把我当女人一样宠,而非女儿一样宠。”
沈益南笑了,“你又开始任性了。”
他被她抱得仿佛有些吃力了,挣了挣,“小心,别碰着我伤口。”1a245。
陈素蔷还是将他放开了,开玩笑似的问他,“怎么伤的?争风吃醋?”
沈益南靠向床头,“女人如果都像你似的没心没肺,我也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陈素蔷心一酸,手里玩着被子角,不说话。
沈益南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她,“看到我妈了?”
她点了点头。
“看样子为难你了?”沈益南觉察出她有些不高兴。
“没有,就是让我不要打扰你太长时间。”
“那为什么不高兴了?钱不够花了?”树回逸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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