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逆子(1/2)
“柳澜,先给太子妃添衣。”简行健吩咐道。
原来,这太监的名字叫柳澜,他略略迟疑一下,还是应道:“奴才遵旨。”
他走到易轻寒面前,“请太子妃添衣。”
说罢,他欲将那件缕金嵌玉的银貂裘为易轻寒披上,易轻寒却挡住他,对简行健笑道:“儿臣怎敢披父皇的貂裘,还是请父皇披上,以免感染风寒。”
她笑盈盈的抬手,将那件银貂裘拿到自己手中,不由分说要为简行健披在身上,简行健还来不及阻止,却已经被易轻寒身上淡淡的幽香惑的心头一酥,竟是由着她了。
易轻寒的手柔软而冰冷,她温柔细致的为简行健披起貂裘,小脸间或抬起对简行健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低眸浅笑时,却不见简行健的眼中已经有了深深的**,和她从未见过的贪婪与危险……
“好了,”易轻寒抬头,对简行健俏皮的笑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父皇,请起驾吧!”
简行健顺势握住了她的手,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小流沙穿的太单薄,还是和朕一起吧!”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将易轻寒带进怀里,用那件宽大的貂裘将易轻寒娇小的身子紧紧裹住,易轻寒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有些凝滞,她挣扎了一下,有些惊慌的看了看随侍的宫女太监们,那些人却个个都低着头,柳澜甚至背过身去,有意无意的挡住了也许可能出现的陌生视线。
“父皇……”易轻寒哀切的看着简行健,似柔弱的羔羊,心里已经杀气翻腾。
简行健一声长笑,双臂更加用力箍紧了她的身子,“小流沙别怕,朕又不会吃了你!”他突然转向柳澜:“将朕的暖玉雪狐斗篷取来给太子妃披上。”
“奴才遵旨。”柳澜匆匆去了又回,手里已经多了一件毛色纯白的雪狐斗篷。
“小流沙为朕披衣,朕也要还个礼才是。”简行健终于松开了易轻寒,他拿过雪狐斗篷为易轻寒披上,一言一行无不流露出深沉的父爱,刚刚那一时的轻薄,似乎只是易轻寒的错觉。
由此,易轻寒得到一个认知:简行健对太子的纵容,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别的继承人可选,而是因为,太子是和他最像的孩子,至少,在好色这一点上,二人如出一辙。
简行健和易轻寒一起回到流水听音阁时,四下又是一片寂静。
太子妃身上所披的暖玉白狐斗篷,乃是皇帝老子御用之物,如今,却穿在了太子妃身上,这位不再痴傻的太子妃,果然圣眷正隆。
一向暴虐偏执的太子,见自己老爹与自己女人相处的如此融洽,心里倒是十分欢喜,他急忙带着众人跪拜见礼:“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简行健威严的声音响起。
“谢陛下!”
众人谢恩落座后,简行健威严的声音突然转作温和慈爱,他对易轻寒柔声笑道:“去吧,坐到太子身边去。”
“是,父皇。”易轻寒柔顺的笑着,盈盈曼步,坐回太子身边。
太子体贴的为她解下斗篷,却发现她神情有些恍惚,不由得奇怪道:“寒儿,你怎么了?”
易轻寒摇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什么,也许是外面太冷了吧。”
“有了父皇的暖玉雪狐斗篷怎么还会冷?”太子蹙起眉头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口边轻轻哈出热气给她暖着,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易轻寒笑容越加勉强,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太子见状,心里不由起了疑,但此时芳华宴已经开始,不断有臣工到太子面前来敬酒,太子只好先去应酬这些官员,却把易轻寒的怪异放在了一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简行健起身道:“诸位爱卿,今日的芳华宴,朕有一喜事要宣布!”
此言一出,席上顿时安静下来。
这份安静,却不是因为要听皇帝讲话而变得安静,那是一种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闷与一触即发,只是,简行健并没有注意到。太子正自偷偷与易轻寒在酒案下玩那些袖里乾坤的游戏,更加没有注意到,倒是易轻寒,一张略显苍白的俏脸上渐渐浮出了兴奋的红晕。
简行健继续道:“朕的六子简睿扬,已到大婚之年,朕决意将兵部尚书伦莫修之女伦千雅指为六王妃,伦卿家,你可愿意?”
简行健这一问,本来形同废话,没想到兵部尚书伦莫修却带着女儿伦千雅出列跪倒,一脸诚惶诚恐,口中却是简行健最最没有想到的:“臣谢陛下抬爱,只是臣的女儿自小骄纵,又身体虚弱,恐难担当六王妃之大任,还请陛下为六王爷另择佳偶!”
空气顿时变的十分凝重。
伦莫修尽管表现的诚惶诚恐,可那张清癯的脸上却是写满决绝。
而伦千雅更是粉面煞白,满目凄凉,一脸的泫然欲泣,似乎与六王成婚是一件可怕到了极点的事。
许久,简行健终于阴郁的开口,“伦莫修,朕不是傻子,不要用这种废话来搪塞朕!”
“臣不敢!”伦莫修急忙拉着伦千雅使劲磕头,“臣只是实话实说,如今臣的年纪也大了,身子骨越发衰惫,臣的女儿又骄纵体弱,还请皇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简行健怒极反笑:“伦卿家,你为了不和朕结亲,连告老还乡这一招都使出来了!朕的皇儿,难道就如此不堪吗?”
伦莫修已是汗流浃背,清癯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但他看了看身边已经满面泪痕的爱女,仍是鼓足勇气道:“六王爷风流倜傥,不世之才,是臣的女儿,配不上六王爷,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伦莫修与伦千雅又不停的磕头,直磕的血流满面时,简行健终于厉声喝道:“够了!”他的一双凤目带着滔天怒意扫了众人一圈,旋即冷笑道:“右相纳兰名非何在?!”
“老臣在!”纳兰名非连滚带爬的跪到人前,亦是冷汗淋漓,“老臣家中唯有一女纳兰枫,前些日子已经许了人了,老臣是带犬子纳兰昱来参加芳华宴的……”
简行健凤眸中精光一闪,满脸阴霾化作淡然,“看来,在座诸位,没有人愿意与朕结亲了,各位爱卿,可否让朕讨个明白?”
席上又是一片沉默,只听到众人此长彼短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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