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遇难(2/2)
回去的时候,他爸妈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爸妈撒谎,想想还是等雷子醒了再说吧,就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妈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雷子爸妈先是对我们照顾雷子表示感谢,我和马非当时惭愧地要死,他妈又提出要去交医疗费,马非告诉她已经交好了,这个以后就不用她操心了。他妈执意不肯让我们交,说再怎么也不能让你们拿这个钱,你们已经帮了不少忙了。马非说,阿姨,咱先不争这个了,实话告诉您,雷子是为我而受的伤,当务之急是给雷子看病,钱的事等雷子好了再说吧。我知道马非压根就不打算要这钱,他只是使了一个缓兵之计,同时我也知道他哪有那么多钱,那钱是我和他借的。他妈一听马非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争,说,那好吧,但钱我们以后一定要还给你。
我们继续在病房里照看雷子,期间雷子的小便都是他妈伺候,医生要给他换药的时候,我们就在外面等。医生从病房出来的时候问我们谁姓文?我马上站起来说,我!病人刚才可能在叫你,你进去吧。我蹲在雷子旁边,抓着他的一只手,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眼神似哭不哭,十分忧郁,就像一个悲悯的孩子在向人乞讨,我知道他此时的内心很压抑,也很纠结,从方芳的死到现在,他就没这么笑过,偶尔笑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说,雷子,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爷们,从前是,以后也是,你要好好养伤,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爸妈在这有我和马非照顾,你放心!雷子听后又一次哭了,我也忍不住转过身流下了眼泪。
整整三天三夜,我和马非都是在医院渡过的,除了出去买生活用品和吃饭,苏小青也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多次。雷子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医生说已经渡过了危险期,但还是要住院好好观察疗养一段时间。我盯着雷子的胳膊和手背,才几天时间,已经因为打点滴肿得不成样子,幸好他现在可以好好地睡觉了,不用再那么受煎熬。雷子的伤慢慢好转了,已经能渐渐吃点东西了,有他爸妈在那照顾他,我和马非也回到了学校办一些学校里的事。马非回去的时候就对我说,我一定要报仇,要让林二小那小子付出血的代价!我说,必须的,到时叫上我。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也没有心情玩,每天除了除理一些学校里的事,就是去医院里看雷子,他妈一直劝我没必要来这么勤,还是学习重要,我撒谎说最近学校放假,在学校没多少事,他妈愣了一会说,谢谢你啊。我慌忙说,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和雷子是最好的朋友,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他爸给我削了一个苹果,我说不吃,他硬给我,我接过来塞到了雷子嘴里。他们三个就在那笑了,我也跟着笑。
没过两天,派出所给我打电话去录口供和做笔录,,马非也很快给我打电话,说警察也让他去。我们到了派出所,一个民警接待了我们,拿出几张纸和笔,让我俩把事情的经过写出来,我俩之前早串通好了,已经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改过了。我俩被安排在不同的房间里,问我的那个警察很凶,说话声音很大,不过我没怎么理他,写完笔录,我签上大名,按上手印就被他“放行”了,马非此时也出来了,我说,马非,怎么样,那警察凶不凶?他本来想对我凶来着,可老子不吃他那一套,我警告他说话客气点,我家里有人在市公安局,他可能被我吓唬住了,说话很客气。我笑笑,我才不信哪。
雷子快出院了,我和马非买了点水果去看他,雷子向我们道出了那晚的经过,他打了人之后就一直往前跑,刚开始还以为能甩掉他们,可谁知自己跑进了一个死胡同,他们追上来以后就围着他打,有两个人在旁边捡了两块砖头,拿起砖头就对着他的头劈了十几砖,他当时被打懵了,不过他还是很努力地掏出了手机给我们打电话,后来他就听到了我在附近叫他的名字,紧接着我俩就过来了。
马非说,雷子,你放心,你的血我不会让你白流的,我也要让他们那帮混蛋知道我马非不是那么好惹的!算了,马非,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整出什么大事来。我说,雷子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和马非处理,有一句话叫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该报的仇也得报!那你俩小心点,别出什么事,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嗯。
学校里最近冷清多了,好多同学拿工作证明办了离校申请,就好长时间不去学校,有的甚至去了外地工作,还有的回家等着过年。我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就和舍友没事到处溜达,窝在宿舍打扑克,有来招聘的就去招聘现场看看,不过每次都像逛窑子一样,兜一圈就回来了。
转眼间又快元旦了, 一天上午正在班里上课,马非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最近找到了那伙人中为首的那家伙的住处,我和马非一拍即合,准备干他一票。干好了就好比炸金花里打假鸡成功了,干不好大不了被黑八来个黑吃明。
那天晚上,我和马非找了十几号人,每人拿个棍子,堵在那家伙的楼下,他住在二楼,马非拿了个小石头朝他的窗户砸去,随着窗户噼里啪啦地声音,那家伙在楼上喊,是哪个狗日地,有种别跑,老子这就下去收拾你!他刚一出楼梯口,就被我们按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顿乱棍猛打,马非还穿着皮鞋猛地往他脸上踹,打了一会,那家伙在地上都不动弹了,马非临走时在他身上吐了一口痰说,小子,记住,爷叫马非,告诉林二小那小子,他那条小命先在我手里挂着号哪,我早晚有一天要去取!
后来听说那小子当晚的下场很惨,头被打大了一倍,还得了轻微脑震荡,为此警察也来找过我,问我有没有参与那晚的事,知不知道马非在哪?我一问三不知,并告诉他们,马非抢走了我女朋友,我这段时间也正找他那,你们要是看到他,一定得通知我,我先谢谢你们了!其中一个民警说,行了行了,别在那假惺惺了,没参与最好,要是看到马非告诉他一声,让他去自首,也许会判他轻点。我忙点头说,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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