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漫舞(2/2)
正是因为有她,后来他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自己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霍建亭知道,总有这么一个人,不远不近,就在那里等着他。
而那个人,就是顾清歌。
如今,他突然明白,其实,被顾清歌期待,被顾清歌爱,真的是一种幸福。
一种无法比拟的幸福。
是谁?
让如花流年匆匆而过,却从不曾给过半分安慰?
都是他的错!
看着顾清歌走向自己,暗淡无光的眸子顿时重聚光芒,如夜空的繁星一般闪亮,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
望着那个曾经深爱过自己,却又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女人。
喉节滚动,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要说出来,想要告诉她,喉咙里却干涩的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宛若圣白纯洁的天使一般走向自己。
“清歌…”
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他的喉咙里带着淡淡的沙哑,听起来充满疲惫。
顾清歌的心里一凉。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她知道,这男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了。
走近他,把伞举高一些,让两个人都容入在这把大伞里。
霍建亭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清歌…”
他急切的、热切的、关切的叫着她的名字,他心尖儿上的至宝,心肝尖儿都跟着跳动起来。
他想抱住她,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在触到他的深色外套时,硬生生把手定在了半空中。
顾清歌望着他微笑,“霍先生,谢谢您的外套,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随后,郑重的向霍建亭鞠了一躬,“谢谢。”
她这样疏离的动作让他心痛。
不去接那件外套,反握住她的手,“清歌,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站在这里,以为他的霍太太会心疼他,会难过,会舍不得他,却不想,她下来,只是把外套送还给他。
他指尖冰凉的湿意透过指尖传到顾清歌的手上,不过是一点点的接触而已,她却明显的感觉到那股子凉意竟然直冲心底。
她的原本又冷又疼的心,突然更加冷了。
“老婆,对不起,那个晚上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
“只有你…”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怔怔的望着她,眼神里写满愧疚和悔恨。
“老婆,我们中了别人的歼计,所以我才会那样的误会你…”
“对不起…”
顾清歌瘦弱的身躯微微一震。
那一夜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霍建亭那样绝望的望着她,推开她的手,“别碰我,脏…”
他说她脏。
心上的痛滚滚而来,那一夜,她恨得不只是他不相信自己。
她还有一份愧疚,是针对于自己母亲的。
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忽略了母亲。
她明知道母亲病危,却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丢下了母亲。
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如今,她和霍建亭之间,隔着的已经不是千山万水,还有命运的洪流。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她很快抽回自己的手,“霍建亭,我们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他急红了眼,不顾身上湿透的雨水,自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不…”
凄厉绝望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不…”
“老婆,对不起…”
“清歌,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
“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的霍建亭,生凭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只是为了挽留住一个女人。
他已然湿透的衣服沾在她的睡袍上,很快,她的睡袍就被打湿的精透,这些情话,明明那么动听,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开心。
霍建亭,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卑微,会觉得自己脏。
我会觉得对不起我妈妈。
如果你不想让我夹在中间为难,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掰开霍建亭的手。
转过身来,对着他,一声冷笑,“霍建亭,当我在乎你的时候,你便是一切,我若不在乎,你连一个屁都不是!”
“如今,我对你已经没有半分留恋,还请你放手,放我们彼此自由…”
霍建亭,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换来的不过是半生回忆?
如今,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
因为我的爱已死。
爱死了,心死了,还有再见面的必要吗?
霍建亭闭上眼,任雨水在他脸上冲刷。
她留给他的伞被他扔在地上,风吹过来,摇摇晃晃,像是霍建亭不安的心。
疲态尽显。
顾清歌…
顾清歌…
心口上某处突然被利刃划开,血流成河,却一点伤口都找不到。
霍建亭颓然立在雨中,手里捏着自己的外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清歌转身。
毫不留恋的离开。
到最后,只有漫天的雨丝陪伴着他。
不远处,有幽幽的乐声传来,一如他现在的心声。
清忽要在忽。失去了顾清歌,他还有什么?
便是拥有一切又如何?
心上那块,终是缺了一块。
再也补不齐了。
黑暗里,他仿佛看见影影绰绰的前尘往事。
都是他浓郁的伤。
朝着伊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依稀有血色漫出,却只是轻轻吐出一声:“顾清歌…”
便倒在雨泊中。
站在窗口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季盛东发现了不正常,瞒着顾清歌,带着阿聪,匆匆把霍建亭送往医院。
霍建亭醒来的时候,陪在自己身旁的是王三五和季盛东。
下意识的往两个人身后望过去,眼神从期待变成失望。
那是一种一颗心由整化零的过程,痛只有自己最清楚。
看到季盛东的那一刻,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侧过脸,向另一边歪过去,不理会他。
王三五对老大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在老大的眼里,季盛东就是他的死敌啊!
季盛东丝毫不以为意,看着霍建亭在自己预料之中的反应,俊脸扬起一抹微笑。
“霍建亭,想不想知道我从哪里救起清歌的?”
霍建亭一肚子别扭,全部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化作了乌有。
侧过去的脸,很快就转了回来,视线落在季盛东身上,“说!”
季盛东玩味的笑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霍建亭一声冷“哼”,又把脸转了过去,“爱说不说!”
“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
季盛东摇头,“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查的到,但是,你有直接从我这里得到快吗?”
霍建亭一愣。
季盛东见他面色有所缓和,又道:“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让你的保镖不要把我和欢欢隔得那么远就好…”
霍建亭心里一喜,却还是不动声色。
好你个季盛东,看我不整死你!
早知道你的目标是我老姐,我哪里还要废那么大的力气来对付你!
眼睛眨了眨,道:“成交!”
季盛东便把他整个救起顾清歌的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
霍建亭也不含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行证,递到他跟前,“见到她周围的那些人,直接把这个给他们…”
季盛东一阵阵暗喜,朝着霍建亭道了谢,就离开了病房。
季盛东离开病房以后,王三五突然笑出声来。
“老大,你这样整季盛东,欢姐她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啊?”
霍建亭星眸半眯,冷冷睨一眼王三五,“笨蛋!他见都见不到罗欢欢,又怎么告状?”
昨天在婚礼现场的时候,他就发现罗欢欢和季盛东之间不太正常,如今,这个疑问算是解决了。
只不过,他有些纳闷,罗欢欢和季盛东是怎么认识的?
很快,他的心思就从季盛东身上收了回来。
“王三五,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王三五摇头,“季盛东能有哪里不对?”
霍建亭干脆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说的是清歌的妈妈!”
“你现在就联系他们,给我查,清歌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三五点头,立刻就去拔了电话。
霍建亭这才意识到,季盛东还是帮了自己。
打开霍太太心门的钥匙,也许,此时就握在他手里。
第二天天一亮,霍建亭不顾王三五阻拦,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他已经打听清楚了,今天是季盛东和顾清歌回n市的日子。
这个时候,如果他还在这里坐以待毙,只怕顾清歌很快就不是霍太太了。
他等不及,也等不了。
急急忙忙杀回n市,却一直都没有寻到顾清歌的影子。
王三五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挠着头发跟在霍建亭身后。
老大为了挽回嫂子,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
没办法,冲冠一怒为红颜,自古就有的事,他也说不了什么。
只有等消息。
消息很快传来,季盛东带着顾清歌,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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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7000字+,以下废话不收钱。
觉得这首歌特别配霍少现在的情景,歌曲名字《黑暗中漫舞》,作词:夕爷
演唱:我最爱的陈胖子
为何未能学会起舞便已抱紧你
谁料到资质不配合你
左脚举起了便要别离
为何未能让我衰老便要放开你
陪你跳通宵都够力气
请鉴辨姿态美不美
学跳舞 有福气
手差点扑地1dcid。
犹如自卑水银泻地
学爱你
美不美
天黑黑到地
朝着坏了的灯泡舞着别离
其实地球没有你
站到虚脱便会飞
何必怪责双脚
未够伶俐
不比你优美
为何未能待我差到让我去憎你
捱到这伤口激发士气
左脚高举到白发齐眉
为何未能待我好到没法舍得你
顽固的车胎
追了万里
先发现一早泄光气
学爱你
美不美
天黑黑到地
朝着了坏的灯泡舞着别离
其实地球没有你
站到虚脱便会飞
何必怪责双脚
未够伶俐
不比你优美
为何未曾让我得够便要损失你
捱到那一天参透佛理
手会松等会灭有限期
为何未能让我死去便要认识你
为何未曾让我得够便要损失你
捱到那一天参透佛理
手会松等会灭有限期
为何未能让我死去便要认识你
难道你很想天使问我
我的舞步跳得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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