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2/2)
怎么会这样?
霍建亭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缩着脖子站在洗手池边洗手,极不情愿的磨磨蹭蹭搓着洗手液。
“顾清歌,胆儿挺肥啊!”
他站在她背后,散发出来的冷气让她不寒而栗。
勉强朝着霍建亭挤出一个很狗腿的笑。
“霍总裁,对不起,我没想到上女洗手间也能碰上您…”
他突然向前一步,靠近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边。
“你经常这么骂我吗?”
他离她那么近做什么?!
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偏生的,他还在她耳朵边呼气,弄得她一阵阵酥痒,痒到心坎儿里去。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她扬起手,很认真的回答。
虽然她信誓旦旦,可他根本不相信。
越发的栖近她的耳朵。
女人的耳垂真是个好东西,只要他轻轻呵一口气,她便如惊弓之鸟一般闪躲,有趣极了。
顾清歌越退,他越进。
退到无路可退,她只好转过脸来看他。
“霍建亭,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眯着眼睛看她,“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赔偿?
她冷冷一笑,“霍大总裁那么有钱,还需要我赔偿么?”
他不急不徐,弯下腰来,越发靠近她,声音如魅如惑,“你在背后骂我,给我脆弱的心灵造成了极坏的影响,难道…”
“你不应该赔偿我么?”
“又或者,你根本就想赖帐?”
这男人没事靠她那么近做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紧张的要死吗?
霍建亭那张薄唇在她眼前一张一合,每说一个字都是致命的诱/惑。
她真的好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吻住那张性/感的唇。
只差一点点,几毫米的距离,那张唇就要落在自己唇上。
为什么那颗心不受控制的迫不急待的希望他吻下来?
刚才,他不是还在包厢里和夏晴拉拉扯扯吗?
忽略掉渐渐放大的男人的唇线,顾清歌尽量让自己清醒,不受这个男人的蛊惑。
已经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不再有瓜葛,还抱什么奢望呢?
“霍建亭,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嫁进霍家三年,我无怨无悔的做着你的女仆,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看你的脸色。”
“今天的这一笔帐和我三年来的付出抵消。”
“我不再欠你…”
伸出手,拍拍霍建亭的肩膀,“霍先生,麻烦让路…”
霍建亭从来没有想过,顾清歌也有这么精明的一天。
那个心心念念想要成为霍太太的女人,突然对那个头衔弃如蔽履了。
一切仿佛如同一场梦,轻的让要察觉不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顾清歌已然走到洗手间的门前,握住了门把手。
先她一步,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冷眼看她。
“顾清歌,我们说好的,你是霍太太,除了爱,我什么都给你!”
“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她侧过脸,避开他的呼吸,尽量让自己那颗上下扑腾的心保持理智。
“霍建亭,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好吗?”
“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我的朋友在等我…”
他拧眉,“朋友?”1b1fv。
“不就是巴巴的想和你上/床的那个叶卓燃吗!”
“怎么?他已经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吗?”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顾清歌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用尽力气推开他仓皇逃出洗手间。
很显然,霍建亭没有预料到顾清歌会有这样的反应,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退后几步堪堪才停住身形。
只能望着那条被打开的门缝叹息。
他伸手去拉门把手,想追上顾清歌。
手机,适时响起,仓皇之下,只能看着顾清歌逃走。
“喂,我是霍建亭…”
“老大,在哪?有新任务!”
霍建亭报上地址,“不用接我,直接到老地方等我,召集所有人!”
挂断电话,看一眼已然望不到背影的顾清歌,迅速离开。
霍建亭,你总能撕破我自认为最坚强的伪装…
刚刚愈合的伤口被他又一次撕裂,心上的疼一阵强过一阵。
顾清歌走的很慢,有些伤,需要慢慢平复。
有些人,需要慢慢忘记。
不要急,慢慢来。
今天,你已经做的很好。
以后,再见到霍建亭的时候,再冷静一些,再淡然一些。
她一边告诉自己要勇敢,一边承受着那锥心的痛,回到包厢里。
叶卓燃见她脸色不好,也没多问,很快就把她送回去。
一路之上,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仿佛约好了一般,谁也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叶卓燃又何尝不知道她的难处?
爱一个人很容易。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很难。
忘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更难。
也许穷顾清歌这一生,都不能够忘记那个人。
但,他仍然愿意愿意陪着她,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霍建亭一走又是一个月,沓无音信。
对于顾清歌来说,日子却没有什么分别。
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该睡的时候睡,没有什么不同,却也不尽相同。
过了元旦就是春节,再有几天时间就是春节了,霍家的年夜饭是一定要回去吃的。
上一次霍建亭在霍家揍了霍建声的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人为难顾清歌,也没有人理顾清歌。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并没有因为立了春而暖和多少,温度仍然在零度以下,河里结着冰,树上挂着霜。
黑白灰是这个季节再普通不过的颜色。
顾清歌拿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回抽屉里。
就算是要登报离婚,至少也等过了这个春节吧。
单是霍老爷子那里,她就不得不给面子。
叶卓燃还是跟平常一样的殷勤,每天送一束和这个季节毫不相干的花来,偶尔也会请顾清歌吃饭。
两人的关系走到这里似乎就再也无法深入下去了,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过着。
至于霍建声,顾清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每次回霍家吃饭,在饭桌上都没见过他,顾清歌甚至以为他消失了。
可财经版的报纸头版头条,到处是他的名字和照片,满天飞。
林小陌已然知道了顾清歌住在即将拆迁的老楼房里,说什么也不同意,逼着顾清歌从里面搬了出来。
如今的顾清歌住在离医院不远的一所小公寓里,面积不大,两室一厅,却足够她用了。
因着房子是林小陌的,连房租一并省了,倒叫顾清歌过意不去了。
虽然她总想着法子要还林小陌这份人情,可聪明如林小陌,又怎么会给她机会?
两人的友谊在这患得患失物欲横流的世俗光影里越发好的让人嫉妒。
很长一段时间里,顾清歌没有再失眠,也没有再去想霍建亭。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人遗忘。
其实,忘记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难…
下了班,顾清歌匆匆往住所赶,
明天是周末,是她要去医院看母亲的日子,她想准备一些汤给母亲送过去。
买了一只鸡,放在煤气灶上开了小火闷着。
想到快过年了,便又给自己的弟弟打了个电话,催促他早些回来,陪母亲一起过年。
两人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题又落在霍建亭的身上。
“姐,那姓霍的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顾清歌摸着还有些发疼的心,凄凉一笑,“别乱说,我跟他本来就没有关系,我正琢磨着离婚的事儿怎么跟妈说呢。”
“离了好,反正我就是看不惯那姓霍的!”
“得了,这事儿你先别跟妈说,天气不好,这阵子她的病又加重了。”
“行了姐,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来。”
挂断了电话,顾清歌靠在门框上。
明天吃饭的时候,如果再见到霍建亭,她该怎么做呢?
如果他不同意离婚,还是只婚不爱呢?
脑子一团乱,却又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门铃突然响起来。
顾清歌走到门前,隔着猫眼儿看向门外。
“谁?”
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叶卓燃和林小陌,没有其他人。
林小陌和叶卓燃来之前都会打电话给自己。
这个时候,又没有电话打过来,敲门的又是谁?
从猫眼儿里望过去,外头站着一个人,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沿压的很低,看不到那人的脸。
“你是谁?”
顾清歌又问了一遍。
那人沉默半晌,哑着嗓子道:“查水表的…”
顾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却不料,那人朝着自己直接就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三个人迅速把顾清歌五花大绑绑起来,相对一望,点点头。
“你们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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