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伸腿瞪眼丸的药效（1/2）

厢房内，一女童偏头垂发指尖滑动娴熟的将自己的长发织结起来，在发尾结处系上用粉色轻纱编织而成的蝴蝶结，身穿粉色百褶裙，腰上系着翡翠织锦腰带，脚踩粉色布帛鞋，鞋面上还绣着精致的蝴蝶兰花图案。姣好面容带着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虽然身子骨看上去单薄了许多，但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传神动人，还不时的透露精光。

钱多多花了一个时辰才把自己清洗干净，洗刷一身泥垢成了重大清洗工程，这期间刚好给了余管家去裁缝店为她买衣服的时间，余管家也是高效率办事，还没到半刻钟就把衣服打点好了，那时候她还在与顽固污垢搏斗！

对着铜镜好好的打量自己一番，除去这营养不良的身板和发青的脸色，从这双有神的大眼睛就可以看出这个身体是有小美女的资本，再看看身上穿的粉色百褶裙配上这姣好面容甚是好看，只要她好好给这身子进补，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恢复小美女本色。

赵夫人在一旁瞧着满意的直说好，“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大夫这一打扮起来看着就像大户人家小姐。”她看着眼前这讨喜的小人儿就满心欢喜，要是她能再生个讨人喜的女娃那该多好。

“我这身装扮还不都是夫人您打点的，赵老爷能娶到夫人这样贤良淑德的美人真是好福气。”钱多多一巴掌像摸了蜜，把赵夫人给甜的乐开了花。

“敢问小大夫贵姓？”

“夫人您真客气，免贵姓钱名多多。”

一旁的大丫鬟听到这俗气的名字掩嘴而笑，赵夫人却不似这些没见识的丫头，她一直都在观察钱多多，这女娃娃小小年纪精通医术而且学问似乎也了得，在和她家老爷对峙的时候表情也没有任何害怕，反倒出口成章字字珠玑，仿佛是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之人才有的魄力。

这小娃娃不简单。

“那以后我唤你多多可好。”赵夫人喜爱的问。

“甚好，这样听着亲切，夫人不愧是吃斋念佛之人。”

“多多怎么知道我吃斋念佛？”

“夫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沉香，手腕上还挂着佛珠，如果夫人不是吃斋念佛之人，身上又怎么会出现这两样东西。”

赵夫人对观察入微的钱多多另眼相看，到底是什么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天之娇女？

钱多多突然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完美，她现在才是还是四岁多的年纪，为了不让赵夫人起疑心，马上岔开话题，“赵夫人，我去看看赵少爷的病情是否因为吃了药丸好一些。”

提到她的宝贝儿子，她哪还有心思想其他的，“我陪你去。”

“夫人，您还是回房休息会吧，您这身体就还没好，别好了一个却又病着一个，我自己去看看就成，有好消息准让人传话给您。”

赵夫人原还执意要去，可是听到多多这话，思着的倒也是，她今天受的惊吓太多有点慌神，彪儿有多多在，她还是回房歇息比较好。

“那你记得可要传话给我。”临走还不忘交代一声，就怕自己错过了任何消息。

钱多多骑着金尊来到赵彪住的舒宏苑，前脚刚要踏进屋子，一个脸色不好的大丫鬟就迎了出来，“小大夫，小翠正说要去找您，我家少爷不知道怎么着，一直在拉肚子。”

钱多多憋着笑的挑挑眉，喝了一竹筒的尿还吃伴有田鼠的五脏六腑和泥巴的加在一块的伸腿瞪眼丸，想不拉肚子都很难。

“待我进屋去看看。”

进了里屋，只见赵彪屁股朝天拉得虚脱的趴在床上，一见钱多多进屋，就一脸脾气的吼道，“好你个小娃娃，到底给爷吃了什么馊食，让爷我拉成这样。”

钱多多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上去，非常不客气的把桌子上的点心往嘴里塞，“说馊食也不为过，你吃的药丸是我特制的伸腿瞪眼丸，虽然能抑制你的病症，但是阴虚的人敌不过这药力，自然是要拉肚子滴。”

“那你不早说，还让我吃下去。”该死的，这药的名字取得太贴切了！他就知道那药丸不是好东西，偏偏还不信邪的往嘴里塞。

“我早说你就不吃了，你不吃那病怎么医？难道你没发现你吃下药丸后，头不晕了，眼不花了，也不嗜睡了吗？呼吸也通畅了很多。”赵彪这病发得急，要是在现代就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可是一到古代，那就是要人命的大病了。

“我拉得死去活来哪有时间考虑其他问题，你快想办法让我别拉了。”他实在受不了那拉出来的臭味，他的菊花拉得都快裂开了。

“赵少爷，您还是忍忍吧，拉个十来天就不需要吃那药丸，到时候我给您扎个针灸医好您的病，您就不需要遭这罪了。”

语毕，她又塞了一块糕点进嘴巴，这糕点做得极好，入口即化，味道清甜，就算在现代也很难吃到如此正宗的糕点。

“十天！十天我没病死也拉死了！”从来没见过有这样的鬼药，一边救人一边要人命的。

老娘就是让你拉得死去活来，让你拽！钱多多幸灾乐祸的说，“药性就是这样，赵少爷啊，您节哀吧。”

赵彪憋屈的一肚子鸟气，突然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响起，他脸色铁青的马上从床上起身跑到屏风后的马桶解开裤带一蹲，就听到“噼噼啪啪”的清脆声音，一大堆米田共倾巢而出，屋子里弥漫着屎臭味。

钱多多早知道会是这样，在他拉之前就用准备好的手帕塞进鼻子里，但是她太小看这屎臭味了，就算是鼻子里塞着东西，不一会依然能穿透手帕直接灌进她的鼻子，熏得她飞奔出房“啊--，臭死了！”

“嫌臭你还不想办法让爷舒坦些。”赵彪的声音出屋内传出，随后又听到几声“噼噼啪啪”的声音。

“你慢慢拉，我走了，等你拉得虚脱了，我再来慰问您啊，赵－少－爷－。”开玩笑，她才不要在屎臭味漫天的地方呆着，此时她太敬佩小翠这个丫头了，满屋子的屎臭味，她竟然没出屋也没被熏垮，奇人啊！

“小丫头回来，你回来！”赵彪急切的在屋内喊道，他不能再这样拉下去了，他真会这样拉死。而且这事传到爹娘那，他们又得心疼了。“我出银子买你的止泻药，听到没，快回来，多少银子我都出。”

钱多多并没走远，坐在长廊边逗弄着金尊，扯着嗓子喊，“赵少爷啊，我现在不缺银子。”

赵彪被她凉凉的声音气得咬牙切齿，她确实不缺银子，一粒伸腿瞪眼丸一万两白银，她哪能缺银子。“小姑奶奶，您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赵少爷啊，不是我整您，实在是药力就有这反效果，您就多忍忍啊。”

“我忍，我忍个屁啊！小屁都拉得开花了，我还怎么忍，姑奶奶，您本事大，大人不计小人过，之前我拿枕头砸您是我不对，您发发慈悲放过我啊。”赵彪蹲在马桶上咆哮，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惨成这样，与其这样拉到虚脱，不如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躺着好！

钱多多眼珠子一转，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姑奶奶您还在不在？我刚才说话粗俗了，您别走啊，姑奶奶！姑奶奶！”赵彪蹲在马桶上喊着姑奶奶喊得那是一个顺口啊，“小翠，你个死丫头，还不快去看看我姑奶奶还在不在院子里。”

得到特赦令的小翠，憋着气踩着小碎步出了屋子，大户人家的大丫鬟素质果然高，就算自己再怎么渴求屋外新鲜空气，也不敢飞奔而出，就怕少爷回头算账。

她出屋后就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被少爷的屎味熏了一两个时辰了，她憋气的技巧也越来越娴熟。转头就看到钱多多悠闲的坐在长廊上和豹子玩耍，她不愿意再进屋，在屋外扯着嗓门喊，“少爷，小大夫还在。”

“小翠，拦住我的姑奶奶，别让她走了。”屋内又传出赵彪那纠结的喷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