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生命,远离四哥!(1/2)
()“青年才俊霍氏少总,新婚半年难耐寂寞夜宿金屋。”
大咧咧的标题下,附带着几张小图,其中有一张尤为显眼——
霍湛北似乎喝醉了,由一个女人搀扶着从轿车里出来,照片是晚上拍的,光线不清晰,隐约看出女人戴了假发,墨镜遮掩了大半张脸,小鸟依人地搂着霍湛北。
他们轿车所停的位置,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露天停车场。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酒店,醉酒,串联在一起就是赤果果的三个字——一夜情。
唐秀雅的神情难看,这张报纸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媲。
徐淮越讥笑地看了眼唐秀雅:“唐女士,你儿子是不用跟女性朋友出去吃早饭,因为他们订的豪华套房有服务员专门把早餐送上门。”
话一说完,徐淮越才想起这里还有个霍湛北的妻子在,他立刻闭了嘴看向顾惜,顾惜神色淡淡地,似乎对报纸这类事已经习以为常。
……
顾惜不过斜了眼报纸,就没再继续在这则八卦新闻上停留太多目光。
这样的新闻她不止一次看到过,即便是在霍氏公司的茶水间里,偶尔经过还会听到女员工谈论的关于霍湛北的不知是绯闻还是事实的消息。
从开始的迷惘失措到后来的麻痹不仁,她花了整整半年时间。
顾惜看向唐秀雅:“如果霍太太没有其他事,我们还要继续用餐。”
兰姨冷笑地在旁边坐下:“这餐厅你家开的吗?我们怎么就不能坐在这里啦?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被我们听到?”
顾惜皱眉。
唐秀雅抬眸,“靖骁,一块儿吃,你不介意吧?”
兰姨已经自发自地给唐秀雅布早点,“秀雅,多吃个虾饺,味道不错。”
陆靖骁莞尔,“既然都坐下了,哪里还有起来的道理?”
徐淮越朝唐秀雅偷翻了个白眼,把凳子往陆靖骁的位置挪了挪。
这种死老太,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唐秀雅像老佛爷吃完了两个虾饺,接过兰姨递来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才转头看着顾惜道:“顾惜,我听说你妈妈是个跳舞的?”
顾惜不认为唐秀雅会无缘无故跟自己拉家常,这会儿提到顾慕珍……
她看了看对面的陆靖骁和徐淮越,立刻就明白了,握紧筷子,但脸上依旧神态自若,“霍太太的词库需要更新了,现在管这些从事跳舞行业的叫舞蹈家。”
“有差吗?”唐秀雅嘲讽地瞥了眼顾惜,“我听说你妈妈当初是未婚生的你跟你哥哥,连你们亲生父亲是谁都找不到了,真的假的啊?”
顾惜唇角微微上扬,“我妈妈可以算赶上了当时未婚先孕潮流的头班车。”
“听这话你还挺为你妈骄傲的!”
“我母亲凭己之力养大我跟我哥哥,还能在舞蹈界取得今时今日的成功,作为子女,我虽然没亲眼目睹她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但也该为她赶到骄傲不是吗?”
唐秀雅吃瘪了,一脸抑郁,将筷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不吃了,都什么东西。”
兰姨连忙上前擦唐秀雅溅到手背上的酱汁。
看顾惜不快不慢地吃着早餐,兰姨讥讽道:“秀雅,你干嘛跟一些道德观有问题的人斤斤计较?这要搁在以前,跳舞的就是舞妓,学的那都是妓院里勾、引男人的本事,哪里懂得什么羞耻?教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那倒是,不同阶层的人,从小所受的教育和接触的人物都是不一样的。”
唐秀雅这才缓和了脸色,横了眼顾惜,“既然嫁给了我们小北,就得丢掉你那些小门小户、登不上台面的陋习,免得出去尽丢霍家丢小北的脸。”
顾惜嚯地起身,表情冷淡地望着唐秀雅。
唐秀雅和兰姨神色一怔。
但唐秀雅还是淡定地拧眉:“做什么?难道我有说错吗?”
“您有没有说错我无权置喙,我只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您说出来畅快了,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听的人会怎么想?”
周围已经有客人发现这边气氛的诡异而不时地望过来。
“我是小门小户出身,登不上台面实属正常,即便被人看低也情有可原,不过霍太太这样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如果也不顾及自己的行为举止,那跟我还有什么区别?”
唐秀雅呆若木鸡,没想到顾惜会当着这么多人面给自己难堪。
“你这个女人,平时就是这么跟我们小北说话的?跟你那个妈一样,整日跟不同的男人勾勾搭搭,你还有理了!啊?”兰姨手直指顾惜,气急败坏地骂道。
顾惜脸色略显青白,看着唐秀雅镇定地说:“您的儿子我自觉高攀不起,您也不是我能伺候得了的婆婆,至于徐先生和陆先生……”
“他们跟我不过见过几次面,谈得来,勉强算普通朋友。这半年里,您的儿子已经教会我脚踏实地的道理,您放心,我不会纠缠着您的儿子不放,你所希望的事情会发生。所以,下次霍太太如果还想针对我,请别再祸及旁人。”
顾惜稍稍停顿了下,才开口:“我跟您的儿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徐先生和陆先生也是这个道理,倘若你硬要说我们有点什么……我想问题应该出在霍太太的身上。”
唐秀雅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时忘记了该怎么反驳。
顾惜拿了自己的包跟装糯米的纸袋,跟陆靖骁和徐淮越颔首:“我先走了。”
“好。”陆靖骁神色淡然,没有其他说辞。
徐淮越却担心地看着顾惜:“小惜,我送你吧。”
“还说没有什么!”兰姨直跳脚:“堂堂徐家大少爷给你当司机?如果不是我们来了,你是不是还想勾搭陆先生?别忘了,他是我们小姐的丈夫!”
“喂!我说你嘴巴放干净一些!”徐淮越看不下去。
顾惜却很淡定,冷冷地望着兰姨,“我再重申一遍,没有霍湛北,以后我也不会跟徐先生在一起,更不会跟陆先生牵扯不清,你放心吧。”
话一出口,徐淮越愣住了,陆靖骁抬眸,望着顾惜的目光讳莫如深。
……
顾惜自己也察觉到餐桌上气氛的微妙变化。
但此刻的她已经不愿再去细究哪里变了。
顾惜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唐秀雅:“虽然不清楚您经常把‘跟兰姨情同姐妹’的话挂在嘴边有什么用意,不过,倘若您真的打从心里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为什么她做的却是佣人该干的活?在她身上,我没看到唐女士的优雅高贵,只看到——”
顾惜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就拐下了楼。
“听听,都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唐秀雅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
陆靖骁已经起身,看了看腕表:“我还要去公司上班,就不作陪了。”
唐秀雅瞧了眼陆靖骁,自始至终,她这个妹夫都没说什么话,仿佛置身事外,唐秀雅的脸色也好了稍许:“你赶时间就走吧。”
陆靖骁点头,唤来服务生:“刚才那桌的早餐也算我账上。”
他指的是唐秀雅之前坐的桌子,此刻上面确实已经摆了不少早点。
交代完,陆靖骁跟唐秀雅道了别才下楼。
徐淮越则亦趋亦步地跟在他后面。
“四哥,刚才你怎么不帮小惜说话?我还以为你会英雄救美呢!”
陆靖骁站在餐厅门口,望着不远处的停车场,已经没有顾惜的车子。
他两手抄在裤兜里,说话慢条斯理:“拔苗助长,未必是好事。”
“拔什么苗助什么长?”徐淮越听得一知半解。
陆靖骁停下脚步,偏头看着徐淮越:“知道《隋唐英雄传》里李渊是怎么造反的?”
“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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