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回雁楼的门2（1/2）

祁钰坚持着又让东方不败休整了两天，两人才动身赶往福州。本来计划骑马去,如今加上了曲非烟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只能坐车了。

这日行至衡阳城,已近中午,两人不想饿着小丫头,便寻了家酒楼吃午饭。

选的酒楼名为回雁，是衡阳当地最有名气的一家，所酿的酒香气醇绵,入口味辛却仍带甜意,回头客甚多。

三人进了酒楼便直上二楼，寻了个雅座坐下。刚想招呼小二点菜，就被临窗的一桌吸引了目光。

因为……那桌人实在是太古怪了。

一个尼姑,两个浪子？

一瞬间，祁钰便想到了，那是仪琳、令狐冲和田伯光。

那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青衫少年想必就是令狐冲，而另一个桃眼华服的，大概就是田伯光了。

此时令狐冲和田伯光正在拼酒，仪琳在一旁陪坐。

“祁钰，你很在意那几个人？”东方不败只是瞟了两眼便不再看，祁钰却一直盯着窗边，是以东方不败有此一问。

“只是觉得这几个人凑到一起有些奇怪，不过眼前还是先填饱你和非非的肚子要紧。小柏想吃什么？”

“你点吧。”东方不败对吃食向来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只是因为练功的原因喜欢清淡的口味。不过若是祁钰点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只怕他也不会说什么，只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祁钰自然知道东方不败喜欢吃什么，他招来店小二点了几道清淡爽口的菜，末了又要了一壶酒和一只鸡。

“祁叔叔，那个漂亮姐姐为什么是光头啊？”曲非烟在一旁非常无趣，干脆盯着令狐冲他们那桌的动静。

“因为她是尼姑。”

“尼姑？哦，我想起来了，盈盈姐说过的，就是和和尚凑一对的女孩子。”曲非烟一拍脑袋。

“……”任盈盈你究竟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祁钰无语。

“非非，休得胡说，尼姑和和尚俱为出家人，要守清规戒律，不能和别人凑一对。”东方不败严肃地纠正曲非烟的认识。

“什么是清规戒律？”

“就是不能喝酒，不能吃肉……”

“可是这个姐姐眼前摆着酒和肉！”不等东方不败说完，曲非烟就打断了他的话。

“唔……那是……”东方不败蹙眉，不知道要怎么教育曲非烟才好。难道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认死理的吗？

“非非，那个姐姐只是陪着那两个哥哥，你看她没吃肉也没喝酒啊，所以没有破戒。”祁钰偷笑了一下，接过了教育孩子的任务。

“哦……”于是曲非烟转移了目光去看令狐冲和田伯光。

“祁叔叔，那个人的桃花眼真好看。”曲非烟一指田伯光，“但是比起东方叔叔就差远了。”

“嗯。”这时候菜已上桌，祁钰忙着给一大一小布菜，只应了一声，也没仔细听曲非烟说了些什么。

东方不败听得曲非烟拿自己和田伯光作比，转眼去打量田伯光，觉得田伯光的确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眼角眉梢尽是风流，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含了几分脉脉情意在里头，接着又听得祁钰赞同曲非烟的话，觉得自己好看得多，心里不由一阵愉悦，觉得今后不时带着这一大一小出门倒也不错胜者为王。

这边两人各忙各的，曲非烟却是闲不住了。她转了转眼珠，偷瞄了一眼正往令狐冲他们那桌走的店小二，跑过去撞了那店小二一下，伸手把他手中的酒坛抢了过来。

“哎！小姑娘你……”店小二被撞得跌坐在地上，伸手要扯曲非烟的衣服不让她走，却觉得手背上掠过一道劲风，他顺着那风声看去，只见一只筷子已经牢牢钉在了楼梯扶手上。

他不由得大骇，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

虽然令狐冲和田伯光拼了好一会儿酒，两人的神志还是清醒的，见有人露了一手这么漂亮的功夫，不由得同时停了手中的杯子，去打量旁边桌上的祁钰和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高领衣袍，襟扣一直扣到颈部，正好遮掩了他的喉结，长发只是随意地用发簪别在脑后，让人看了一时之间难辨男女。他的脸本就极为漂亮精致，就算眉眼间多了几分英气，也不会让人觉得粗犷，反而觉得更加赏心悦目，如今身边又跟了祁钰和曲非烟，任谁也会觉得这是一家三口。

田伯光又打量了两眼东方不败，瞧了瞧他衣襟上繁复的錾金花边，默默在心里扣了个戳：女。

可惜虽然是个美女，大美女，他却无福消受，因为从方才那一手来看，他家相公的功力实在是太过深厚了，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众位看官，你们没有看错，此时的令狐冲和田伯光竟然把扔筷子的那人当做了祁钰。原因之一是他俩一直互瞪着喝酒，没有注意筷子是从谁手里出来的，只看了个大致方向；之二是祁钰看起来天庭饱满一表人才，而小伙子武功高深的可能性毕竟比大姑娘大得多。

于是在祁钰不知道的时候，他成了狐假虎威的那只狐。

曲非烟还小，自是不知道四人之间相互已有了评判，只想由着自己的心意捣个乱，便回头冲东方不败扮了个鬼脸，跑到了令狐冲和田伯光的桌旁。

“我刚刚听到，你们两个要比试？”她仰起小脸看令狐冲和田伯光，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让人见了便心生喜爱。

“小师傅你看，果然这美人生出来的娃娃就是小美人，若是咱们两人生一个，那得多漂亮啊。”田伯光也不回答曲非烟的问话，心头被曲非烟的机灵劲儿勾得痒痒的，又去调戏仪琳。

“你们到底是不是要比试？”曲非烟从父母去世后便被东方不败接去宠着，何曾被人无视过？见田伯光不理她，不由得每个字都咬了重音，把话重问了一遍。

“是啊，但问这位小姑娘有何指教？”令狐冲是个好脾气的，赶紧应承道。

“我觉得你们的比试方法不好。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那么多，流血都能流死了，再打一架看样子你也打不赢，不如你们试试我的方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田伯光的语气很是不屑。

“你看他这个样子，就算你打赢了他也是胜之不武，不如用我的办法，你们公平决斗。你们先前决定谁先离开椅子谁就输对吧？那就该用这个。”说着曲非烟就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包。

“这是什么？”令狐冲好奇地看了两眼。

“超、级、巴、豆！”曲非烟眉飞色舞地说道，“把这个倒进酒里，你们两个喝下去，谁忍不下去跑去茅厕了谁就输，怎么样？这样和平解决问题，谁也不用受伤。”

“噗嗤”，一边的仪琳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看令狐冲和田伯光，脸色已经由绿转黑了噬魂凌天。